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裳,这才惊觉已经过去一夜。
门被推开,锦春进来,见到辛夷探出头来,道,
“姑娘,你醒了?”
辛夷连忙挥手,锦春立刻叫了人进来,侍候辛夷梳洗穿衣。
“什么时辰了?五哥呢?”
锦春笑道,“还早,快要辰时了。大人早早起身去前头校场了。”
快要辰时了,哪里还早?祖母叮嘱过的,让她第一日无论如何也要起早些,展现主母的威严。
正当辛夷催促梳头的锦秋快些时,萧元祐掀起帘子走进来,含笑道,
“起来了?睡够没有?”
辛夷有些害羞,昨夜明明就想眯一下的,谁知道错过新婚夜了?
她瞬间红了脸,嗔怪道,“五哥,你回来也不叫我,起床也不叫我,若是下人觉得我没有威仪怎么办?”
萧元祐坐在她身后的榻上,看着丫鬟给她梳头,
“我是起早成了习惯,见你睡的那般熟,舍不得叫你起来赔我受罪,你放心,后头就你们带来的几个人,没人知道的。”
“你还是威风凛凛的主母。”
洗漱过后,外间早就摆好了早饭,真香正在摆碗筷,萧元祐携着辛夷在桌边坐下。
桌上摆了好几样的吃食,普通些的粥,面,酱菜,也有精致的银丝卷等,还有一盘金黄的葱油饼。
辛夷吸了吸鼻子,伸手拿了一块葱油饼,咬了一口,不住的点头,又用筷子夹了一块给萧元祐,
“五哥,这个好吃。”
真香在边上忍不住道,
“姑娘,这个是大人亲手做的。”
辛夷,“……”
她咬着葱油饼愣在那里,样子有些滑稽,好半响,她才木偶人一般的将口中饼给吞下去,一头扎进边上萧元祐的怀里,带着哭腔道,
“五哥,你真的太好了。”
萧元祐抱着她,丝毫不顾她唇上的油会蹭道自己身上,摸摸她的头,
“早上起来的早,想着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食,于是就去做了这个薄饼,可能不好吃,你将就将就。”
萧元祐做的葱油饼一切都恰到好处,鸡蛋和面混合,葱香四溢,两面煎的松脆,里头软糯,咸味适中。
心爱人做的葱油饼,辛夷赞不绝口,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你给我盛汤,我给你布菜,你一半,我一半的,两人之间那种种胶在一起化不开的甜蜜哟,让外头守着的萧一春心萌动了。
他忽然知道,自己为何明明一表人才,却从来不招姑娘待见了,就他这粗拉拉的性子……
哎!
萧一很惆怅。
他实在看不下去里头那两个人了,愤而转身,蹲到墙角数蚂蚁去了,至于值守,让其他的人顶上。
锦春则是一脸复杂的站在边上,没有半点用武之地,不用盛汤,不用布菜,只要当着木桩子一样站在边上就可。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心甘情愿挽起袖子给媳妇洗脚……
她们姑娘这是修了几世的福哟。
不,到底是自家姑娘,是新姑爷到底修了几世的福,才娶到她们姑娘这样的女孩?
这样一想,锦春觉得自家姑娘真是厉害。
两人才刚刚用过饭,外头门上就有人说是泰安侯夫人来了。
泰安侯夫人过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看看两个人,泰安侯也不阻止,将人送了过来,就往衙门去了。
她问了几句辛夷,知道一切都好,欢欢喜喜的陪着两人说话,笑道,
“就是过来看看你们,晓得你们好,那你们就收拾收拾,先去宫里拜见陛下,等到明日庙见以后,再来和微微说话。”
提起明日两人要去萧家宗祠里庙见,萧元祐有些沉默。
泰安侯夫人笑道,
“不管如何,该完成的礼数还是一定要完成的,你们只管大张旗鼓的去,然后把该尽的礼节尽到,他们若是想不通,那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这一趟自然是要去的,不论如何,当年老大人没去世前也是对萧元祐悉心教导的。
可以说临终前,老大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萧元祐了,皇帝能把萧元祐接到宫里去抚养,一个是发生了绑架的事情,一个也是老大人所托。
泰安侯夫人不仅叮嘱萧元祐,同时也低声嘱咐辛夷该怎么办,
“虽然说你们以后不住在一起,但他到底是亲父,四时八节把礼数尽到就好,也不需要他们说你好,而是不能给他留下话柄。”
“至于其他的人,你不用和她对着干,也不用怕她,只要你站着一个理字,就什么都不怕。”
辛夷点点头,按理说泰安侯夫人本来不会这么快上门的,大约也是担心明日的庙见,特特上门来呢。
她道,“小事儿我自是碍不着和谁生气,大事我也不怕谁凶。”
“再说,还有五哥在呢。”
辛夷满脸的甜蜜。
泰安侯夫人拍拍她的手,
“你们两个我都放心。”
叮嘱完后,泰安侯夫人也就离开了,送走泰安侯夫人,萧元祐拉着辛夷的手,
“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家。”
辛夷,“不是要去宫里见陛下和娘娘么?”
萧元祐笑道,“没事,天还早,陛下要上朝议事,没这么早,咱们逛一逛进宫恰恰好。正好午饭在娘娘宫里用了。”
辛夷失笑,这是踩着点到宫里用饭么?
宫里的皇帝一夜没怎么睡,心头热热的,想着养子终于成亲,虽说不能及时圆房,可到底人摆在那里是不是。
再也不用愁婚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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