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正是伊敏,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百褶裙,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风一吹,裙子和头发轻轻地飘起。
我和余秦俩就这么看着她发愣,她也静静地看着我们,随后绽放出一个让人心醉的微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余秦一脸激动,把我拉到一边,叫她赶紧进来。我心中狂喜,她真的复活了。
感觉自己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一看到她的样子,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唯有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还没反应过来,她进门走到我面前,突然紧紧地把我抱住,靠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回来了。”
我也伸手把她抱住,她的身体柔软温暖,直到这一刻我才清醒这不是在做梦。
我用力把她抱得更紧,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却突然把我推开,俏皮地笑了一下,直接钻进了屋里。
“啧啧。”余秦看着我直摇头:“虐死单身狗啊。”
他出了门说出去再买几个凉菜,临走前还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他的意思,回屋里准备找伊敏聊聊,我很想知道在我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伊敏进屋后就直接去了厨房,和外婆俩聊得正开心。
外婆平时一个人在家,现在有人陪她说话也挺好。不好去打扰他们,见科仔在看电视,也坐在沙发上和他一起看。
从遗迹回来后,科仔在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之前一直担心他喝了那些水会出问题,现在想来可能是那水经过了太长时间,没有了以前的作用。
很快余秦回来,大家围成一桌吃饭。
外婆似乎很高兴,使劲给伊敏夹菜,还骂我说怎么交了个女朋友都不告诉她。
我一下傻了,心想什么女朋友?
看了一眼伊敏,发现她正对着我笑,猜想她肯定是和外婆聊天的时候说自己是我女朋友了。
我只好傻傻地笑,心里却很高兴。
余秦举起杯,说为了庆祝伊敏回来。喝完后又倒了一杯,说这杯是给文旭的。
我没有说话,陪他喝了一半,另一半和他一同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说没事,下午他准备去一趟金堂河湾那边,给文旭烧点纸钱什么的。我说正好我也没事,陪他一起去。
外婆听说我们要去金堂河湾那边,突然说:“你们去那边小心点,以前你舅爷就在那边出过事,那条河不干净。”
外婆说的舅爷我知道,在我们很小的时候见过他,是一个瘸腿的怪老头。
我问外婆,那舅爷以前在那出了什么事。
外婆说二十年前我那舅爷和一群人去那边找宝贝,后来出了事,只有两个人逃了出来。
一个是那舅爷,一个是科仔的父亲。
后来科仔的父亲几天后也死了,那舅爷也断了一条腿,到现在还住在金堂那边的老房子,却再也不敢靠近那条河。
我看了看余秦,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是二十年前,而且还和科仔的父亲有关,我甚至怀疑他们当年也进入了那个遗迹。
我连忙问了外婆那舅爷的地址,吃了饭就和余秦商量准备去一趟金堂。
想叫上伊敏一起,她却不去,说就在家里陪外婆。我也没多想,收拾了一下就和余秦出发了。
从我们这边到金堂不远,只要一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到了这边,买了些补品和酒,辗转问了好多人,终于找到我那舅爷的家。
他家在县城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这村里人不多,都是单户的小房子。
舅爷的屋子很简陋,青砖小平房,外面长满了青苔,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了。
到那里的时候发现一个瘸腿的干瘦老头正在院子里编竹篾,旁边放着一些编好的簸箕和箩筐。
我知道那人应该就是我那舅爷林世武,在门外喊了声舅爷。
他抬起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继续干手里的活。
我又说我是谁谁的儿子,我外婆叫什么名字,他皱了下眉,终于起身杵着拐杖给我们开了门。
我把手里的补品和酒放在桌上,给他介绍了余秦,他看了我一眼,说记得我,以前小时候还抱过我。
我嘿嘿地笑,递给他一支烟,说这么多年也没来看您老人家,真是对不住,又问他过得怎么样。
东扯西扯了一大堆,最后终于找到机会问他二十年前和我舅舅林天罡去河湾的事情。
他瞬间脸就沉了下来,说他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他都忘了。
问我们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如果没有就叫我们走。
我说:“唉,我们这来主要还是为了看您老人家,好歹也得好好喝一顿。”
又给余秦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打了个哈哈说:“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这就去街上弄几个小菜回来,你们先聊着哈。”
他冷哼了一声,一个人抽着烟,也没再说话。
很快余秦回来,打包了几个热菜,又弄了几道干菜和一只卤鸭,把个桌子摆得满满的。
舅爷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吃。我们倒了酒敬他,他也喝,但就是不说话。
我想了想,又递了一支烟过去给他点上,开始说起我和科仔的事情来。
我父母从小就离家,二十多年都没个音讯,那时候我住在科仔家,但没过多久我舅舅和舅妈也去世,只剩下我和科仔俩人,最后我们被外婆带走,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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