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船上的五名大汉禁不起全力一击,松针射倒了两名,箫击毙了一个,掌也拍中了一名。
九华羽士向前急射,飞起一脚,踢飞了最后一名大汉,势如疯虎,向岸上的大汉扑去:
眨眼间,九华羽土便击毙了五个人,变生全卒,谁也料不到他突然来了这么一手,船上地方小,不胜防,焉能不手到人倒?
玉虚子大吃一惊,挟了金四娘跟踪便追,一掌拍出叫:“住手!你发疯了?”
岸上拉缆的大汉心胆俱裂,将缆绳奋力扔出,人向侧一闪,“噗通”一声,跳下水逃命。
九华羽士本来已截住了大汉的闪避方向,却未料到玉虚子一记劈空掌从后拍到,他不得不防着,扭身避掌,却让大汉跳水走了。
“糟!”他叫,便待往水里跳去追人。
玉虚子大怒,吼叫道:“九华羽士,你找死?”一面叫,一面拔剑出鞘,倏然挥山。
九华羽士晃身避剑,急叫道:“玉虚道友,贫道在替你灭口,你怎么……。”
“什么?你有何居心?还说替我灭口?”玉虚子怪叫?
“你杀金四娘,这儿个小辈还能替你守秘?如不杀人灭口,日后金神金祥不活剥了你才怪,仙都观遭劫小事一件,龙虎山成为屠场才是大祸巨灾,你……”
玉虚子惊得毛骨悚然,丢下金四娘飞跃入水,向正奋力外游的大汉追去。
九华羽士也不怠慢,飞跃入水。一个人不易控舟,他只好也跳下水擒人。
船上还有一个受伤躺倒的吴正安,他突然恢复了精力,翻落水中,将小艇向外全力一推,人挂在舷旁藏身,船缓缓离岸,向下漂走了,滑出四五丈,船愈漂愈快。
两老道都是一等一的水中高手,但也费了好些工夫,方将逃走的大汉弄死。等他们回到岸旁小艇已漂下五六十丈,正在山壁的浪花中漂浮。
“还有一个受伤的在船上,快追!”九华羽士叫。
玉虚子却摇摇头道:“不在船上,那家伙还能用劲,在船上的话,他会控舟的,定然逃到岸上去了,咱们快搜。”
吴正安既然是跟着巴山苍猿的人,自不会是等闲人物,他不驾舟逃走,便显出他的机智确有过人之处,果然瞒过了两个老江湖,不追逐小舟,却在岸上穷搜。
两老道搜遍了附近半里地每一寸土地,一无所获,不安地回到原地。
金四娘穴道被制,而且被捆得结结实实,装了一肚子江水,这时恰好醒来。首先她发觉自己的险恶处境,不由大惊失色。
接着,她听到两老道走近来不住埋怨的语声,立即重新闭上眼睛,暗中留心两老道的话,并盘算着该如何设法脱身。
九华羽土一面走近,一面抽着冷笑埋怨道:“玉虚道友,那是你,死脑筋他娘的不会拐弯,在船上我已经提醒你小心,走漏消息咱们将大祸临头,要不是你冒失出手阻挠,怎会走掉一个半死的人?糟透了,那家伙如果将消息传出,说咱们擒了金四娘,金神金祥得到消息之后,岂不可怕?真糟!”
玉虚子垂头丧气,跳脚道:“你他娘的也不是一个精明人,力何不早些说。”
“在船上怎么说?废话!”九华羽土抗议地叫。
“你不会用传音入密之术通知一声?”
“那会引起那几个死鬼的疑心,弄不好他们将船翻了,咱们可能一个也杀不了。”
玉虚子焦躁地在金四娘身旁坐下,一面解下水靠,一面烦恼地说:“偷鸡不着蚀把米,连道袍也赔上了。埋怨已来不及了,咱们想想看,该如何善后。”
九华羽士忧心仲仲地坐下,问:“你先想想看,如何处置这鬼女人?”
“擒虎容易纵虎难,你说怎办!”玉虚子反问。
“把她暗中交给巴山苍猿的人,嫁祸。”
“不行,巴山苍猿已死,水贼们一哄而散,金神金祥自会在水贼们的口中问出详情,咱们同样倒霉。”
九华羽士焦躁地站起,说;“先别管,带到巫山再说,咱们从长计议。”
“也好。咱们先找地方……唔!我想起来了,由这儿往北两里地,便是巫山县至夔府的小道呢,临云峰下有三条岔路,往北可以到大宁大昌两县。临云峰东北十里地……”
“哦!你是指飞云岭飞云观的希夷散人?”
“不错,飞云观主早年与独角天魔交情不薄,咱们去找他商量商量,看他是否可以对付得了金神,必要时,咱们拉飞云观主下水,怎样?”
九华羽士点点头说:“值得一试,至少咱们可以叫飞云观主背个锅替咱们挡灾。走!”
说走便走,玉虚子只穿了内衣犊鼻裤,背上金四娘,两人觅路向北走去。
金四娘心中暗暗叫苦,她又无法脱身。皆因独角天魔与她祖父金神毫无交情可言,甚且相互间还有些儿对四大凶人排名次序上的小成见存在心中,大仇恨谈不上,小芥蒂在所难免。
而飞云观主希夷散人与独角天魔讨交情,落在恶老道手中。同样不会有好结局,甚至比落在玉虚子手上更糟,因为飞云观主早年是江湖所不齿的**,采补术天下无双。
她心中大急,苦在气门穴被制,真气聚不了。力道全失,想挣脱手脚上的绳索,谈何容易的呢!
听说秋雷宰了巴山苍猿之后,在君山秀士的掩护下逃脱了,她希望秋雷前来救援的唯一寄托已告断绝,看来今天大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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