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定要让他做点什么,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哦,好,那姐你睡一会儿,我马上去买。”
“嗯,路上开车小心!”
井甜儿乖乖躺好,盖好毯子,像个乖宝宝一样,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笑眯眯的看着简幽。
简幽又帮她掖了掖毯子角,这才回身走了。
看着简幽的背影消失,井甜儿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刚刚还笑的很灿烂的小脸瞬间垮下来。
其实,她很疼很疼很疼啊,但是为了不让她宝贝弟弟心疼自责,她只能拼命忍着!
所以……被人关心过度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其实她现在特想抱着个人,声嘶力竭的大喊:我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泪啊!
她正满肚子郁闷,门被轻叩了几下,她扬声:“请进!”
门开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段律痕的父亲——段正霆!
“叔叔?”井甜儿微微讶异之后,从床上坐起来,“叔叔,您是来医院处理蒋梦瞳的事情吗?”
段正霆缓缓的一步步走近她眼眸幽沉,不怒自威,一身纯黑色的西装更衬出他身为上位者的霸气与威压,眼眸锐利如淬了寒毒的冷剑,想要刺穿井甜儿的胸膛,亲眼看一看那里跳动的心脏是红是黑。
井甜儿毫不畏惧的迎视着段正霆锋锐的视线,微微弯了弯唇角,穿鞋下地,倒了杯水递过去,“叔叔喝水!”
段正霆看了一眼,没有接水,只是淡淡说:“如今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纵吗?”
“呃?”井甜儿愣了下,随手将水杯放在床头桌上,“叔叔这样说,未免太高看我了,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神,怎么能操纵别人的生死?”
“不是你操纵的吗?”高大威严的男人,眼神中流露一抹怒与伤,“阻挡你婚事的我的妻子自杀而死,阻挡你嫁给阿痕的你的情敌被人杀死,在这世上你最讨厌的两个人都死了,难道这不是你所乐见的?”
“叔叔,您要是这样说,就未免太小瞧我了。”井甜儿毫不避让的迎视他的目光,黑葡萄般漂亮灵动的眼眸山泉般清澈,“我的快乐,永远不会建立在段律痕的痛苦之上,虽然我确实不是很喜欢阿姨,但是就因为她是段律痕的母亲,我永远都不会伤害她,袁安然不是我派去的,我只是被人栽赃陷害而已,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我清白!”
“阿痕的妈妈不是你害死的,蒋梦瞳呢?”段正霆的目光犀利如剑。
“蒋梦瞳也不是。”井甜儿平静的迎视他的视线,“我想,以叔叔的身份要求查看医院的监控录像是轻而易举的事,叔叔可以调出录像看一看,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了。”
“井甜儿,你的本事我见识过了,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伶俐有心计的女孩儿,一张嘴巴尤其厉害巧舌如簧,但我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只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永远不可能接受你做我的儿媳!”段正霆看着她,目光深沉,难掩伤痛。
“为什么?”井甜儿挑眉,“不是我自夸,放眼整个WO城,论家世、人品、才貌,叔叔还有比我更优秀的人选吗?”
“即使你是一国的公主,我也不会让阿痕娶你,因为,阿痕妈妈的在天之灵不会同意你进段家的大门,如果我让你嫁给阿痕,也对不起惨死的梦瞳,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我相继失去了妻子与养女,你可考虑过我内心的感受?”段正霆眼中的伤痛愈加明显,语气犀利如风刀雪剑,“井甜儿,这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出现,阿痕和梦瞳会是顺理成章的一对,阿痕的妈妈也不会出事,梦瞳更不会死!你是我们段家的灾难,是我们段家的祸水,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会让你进段家的大门!”
“呵,段叔叔这话可真好笑!”井甜儿讥嘲的掀起一侧唇角,漂亮的眸子里荡起讥讽的涟漪,“如果这样说,段叔叔还不如怪你自己,你当初不该拆散痕的妈妈和蒋梦瞳的父亲,让他们有情人阴阳两隔,让痕的妈妈含恨终身,让痕有妈生却没妈爱!如果你不娶痕的妈妈,自然就没有段律痕和蒋梦瞳,痕的妈妈自然也就不会死,蒋梦瞳更不会死!”
“住口!”段正霆震怒,冷斥出声:“井甜儿,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井甜儿笑了,笑的欢畅可爱,“段叔叔,您都骂我灾星祸水了,您还期待我能对您有什么态度?”
“你……”段正霆气结。
他身居高位,即使官商政要见了他也无不巴结讨好,这些日子,他先丧妻,后丧女,心里郁结难开,才会来井甜儿这里和井甜儿说这番话,没想到井甜儿不但没有唯唯诺诺,苦苦求饶,反而对他冷嘲热讽,他怎么受得了?
“井甜儿,我知道你伶牙俐齿,我一个长辈和你吵架失了身份,我只有一句话对你说,这辈子,只要我段正霆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进我段家的大门!”他语气冷沉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身后,井甜儿甜糯糯又冰凉凉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跟过来,“您不让我进段家的大门,怕是您家阿痕会终身不娶,再过几年,人家都有孙子孙女抱,您只有眼巴巴瞅着的份儿,到时候您抱不上孙子您可千万要沉住气,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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