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他再想起辛七每次都是伶牙俐齿的,虽然不动手,那张嘴比谁都毒……
七皇子恨不能缩成一团。柔弱的女人最可怕,他不要找这样的王妃。
他偷偷往后缩了两步。
恨不能这个时候有人在他身上贴张隐身符,看不到他,看不到他!
老夫人确实没注意到七皇子,撩起帘子就准备出去。
襄阳大长公主狼狈的躺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身子,一只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那稳步出去的妇人,唇边忽然溢出一丝冷笑!
“郑清澜,你有何可得意的?不过是个不得丈夫欢心的弃妇罢了!在我面前,你凭什么抖威风!”
她一双眼眸里尽是鄙夷,在老夫人的背影上上下打量,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仿佛带着大粪的臭味,
“看起来是人模人样,被陛下称一声‘师父’,你真的以为你就不得了了?怕不是到了晚上,整间屋子撒上佛豆让你捡你都不够熬吧?”
襄阳大长公主说的话一句比一句更难听,恶毒,
“当初你仗着‘小诸葛’的名头,坏了本宫的姻缘,夺了辛望亭去,你以为你就赢了!”
“啧啧,还不是守寡了大半辈子,怎么,辛望亭是不是碰都不碰你一下?”
她摇摇头,鄙夷道,“要是我,我也不愿意要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你除了一个什么狗屁‘小诸葛’的名头,你还剩下什么呢?”
老夫人沉稳的步伐并未因为襄阳大长公主的话停留下来,手中撩起的帘子甩下来,晃晃荡荡,而她的步子继续朝前迈去。
七皇子,“……”
他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一点都不想听这些女人间的恩怨啊,而且还是祖母辈的。
没想到这个一向看起来和蔼的姑婆更是让人惊悚,女人猛如虎,他刚刚不过不想要柔弱的姑娘,这会什么姑娘都不想要了……
他好怕!
“郑清澜,当年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京城,就该是本宫招辛望亭做驸马了,我们定然会恩爱到如今的!”
“你抢了辛望亭,害了本宫一生,你要不回上京城还好,不过是个废人,可你偏偏要回上京城,你偏偏要步步逼近,还让你的孙女如此针对本宫,害了本宫的孙儿。”
襄阳大长公主撑着身子从榻上爬起来,坐在那里,一身笔直的,想要让一旦回头的老夫人摄于她的威严而萎靡下去。
“郑清澜啊郑清澜,辛望亭因当年婉娘的事情而记恨于你,和你不合,可真是老天有眼啊,报应啊!”
“让你抢别人的驸马,看,如今不是遭报应了么?你放心,不仅仅会报应道你的身上,就是你的孙女,也会受到报应的!”
老夫人原本已经摔帘而去,那帘子隔着襄阳大长公主的声音嗡嗡的,她停住脚步,慢慢转身往回走。
襄阳大长公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是一脸的畅快,
“本宫就是要看你郑清澜的笑话,本宫为何这样的年轻,那就是有你愉悦了本宫呀。”
“本宫就要看看,你这辈子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老夫人缓缓的往回走,停在了襄阳大长公主一步之外,冷冷地问,
“殿下是如何知道婉娘名字的?”
襄阳大长公主原本想要站起来的腿一软,心头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她脸色变白,这个时候再矢口否认,那是否认不了的,至于其他的借口,这么一时半刻,她那里想得出来。
顿时冷笑道,
“本宫是如何知道的?当年辛望亭要纳妾的事情,那可是满城风雨,后来她一尸两命,这京城谁不知道你的那点子心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老夫人双手交握在一处,环在腹前,面色清寒,仿若带着一层千年玄冰。
当年辛望亭要纳妾的事情确实是闹的满城风雨,毕竟当初两个人有多么美好,后来就有多讽刺。
可是外人知道归知道,那也只是知道辛望亭和她乃是因为一个妾室才闹的矛盾,至于这个妾室是谁,叫什么名字,根本就没人知道。
更何况,那个妾室的名字虽叫婉娘,只是,婉娘这名字是她入辛府之后的名字。
因为她入府前的名字和族里有个长辈的名字重了,这才改名。
如此隐秘之事,襄阳大长公主是如何知道的?
老夫人盯着襄阳大长公主,眸光暗闪,仿佛想起什么,超前一步,逼近襄阳大长公主。
“殿下,当年之事,我瞒的严严实实的,你是如何知道那个妾室的名字的?”
“莫非,婉娘其实是你安排的?做下那些事,离间我们夫妇?”
老夫人握着的手死命的互掐着,肩膀微微颤抖。
襄阳大长公主在老夫人的气势镇压下,瑟缩一下,她恨不能时光倒回去,她一定不会说错话,更不会露出如此多的端倪。
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各家的下人都还连着下人呢。什么事情瞒的过去呢?”
老夫人脸色铁青,盯着襄阳大长公主看了许久,“殿下,我想再问你一遍,婉娘的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襄阳大长公主怎么可能轻易回答,只是睁大眼睛,
“郑清澜,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有本事杀我啊,本宫就躺在这里等你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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