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巴狗的利齿真的就和那剑一般,咬住就不松口,小小的身躯不仅仅把陆仁身上的衣裳咬破,更是咬下一块肉来。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给惊呆了,片刻之后才发出尖叫声,场面可谓是一片混乱。
有人怕哈巴狗发狂朝自己攻击过来,连忙后退,四处奔走。
尖叫声,脚步声,襄阳大长公主脸色猛然大变,冲了过来,就见陆仁躺在地上,口中也不叫小美人了,而是哀嚎着,下身鲜血淋淋。
至于那行凶者哈巴狗早在刚刚人群四处奔走的时候逃之夭夭,留下一地的血迹斑斑点点的,昭示着它逃走的方向。
襄阳大长公主只觉头目森森,发出尖利的声音,
“阿仁,我可怜的阿仁……”
“快,快,太医,太医在哪里?凶手,快去把凶手找到,我要碎尸万段。”
“好你个承恩公府,今日如果我孙儿无碍还好,否则公主府与你们势不两立。”
承恩公夫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这都是什么情况?
不管如何,承恩公夫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一边派两个儿媳去安抚女眷,又叫了大少爷过来处置善后。
至于陆仁这边,太医是现成的,正好又是擅长修复缝补的。
那条行凶的哈巴狗儿,承恩公夫人也派了人去找寻,只是,这狗……处理起来却是有些麻烦。
承恩公夫人有些头疼,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家府上不过是办个赏花会,相看相看姑娘家,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那边襄阳大长公主抓住余太医的手,“怎么样?到底怎么样?我家阿仁……”
襄阳大长公主问不出口,她刚才已经看到,那一处地方血淋漓的,好像还少了一块……
畜生啊!果然是畜生啊!
你把肉给留下说不定还能接上,可现在肉都不知去了哪里,那和宫里净身的太监有什么区别。
襄阳大长公主越想,悲从心中来,对承恩公府乃至辛夷夫妇的怨恨又上了一层。
余太医颤巍巍的,被襄阳大长公主摇的差点要站不住脚,好不容易站稳后,连连摆手,
“殿下,这肉都少了一块,哪里救得回?老夫虽能修复缝补,可那也要有东西给老夫缝补啊。”
否则不就是巧医无物可缝么?
襄阳大长公主虽然心里很清楚明白,到底还抱着一丝的希望,闻言大急,嗓子叫的和濒死的老母鸡一样,
“你胡说,你知道他是谁吗?救不好?你是怎么做上太医的,你的狗命还要不要?”
余太医本来还同情陆仁被咬了这样的地方,虽说他的专长就是对这些地方修复缝补,到底出了这样的事一个男人的尊严也就没了,他爱医,是以真的不想出这样的诊。
没想到襄阳大长公主竟如此的威胁与他,顿时他本来还能让陆仁痛减轻些的,现在也不想动手了。
只是冷冷地道,
“殿下,老夫怎么做上太医的不用殿下来质疑,至于殿下的孙儿,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他要看看,这天下还有谁,比他还要专精于这一方面的。
陆仁的酒早就已经醒了,这会是身子弯的和烧熟的虾一样,在地上到处翻滚哀嚎,大叫道,
“疼啊,疼啊……”
“祖母,快救救孙儿……”
襄阳大长公主眼前又是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她死命的将指尖掐入掌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哭着扑过去,
“阿仁,我的孙儿啊,那些敢对你下手的,该死都该死!祖母不会放过他们的。”
她握着陆仁的手,眼泪汪汪,
“啊仁,你忍忍,祖母带你进宫去找太医,这个救不好你,总还是有救得了你的,一定会好的。”
承恩公夫人在边上面无表情的听着襄阳大长公主呵斥声,叫骂声,心里觉得痛快,又觉得麻烦。
说起来,这个陆仁,也曾经对承恩公府的姑娘垂涎三尺,要不是家里的姑娘出门人手带的多,那陆仁保不齐就要上前动手动脚。
就是乡下的村姑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容不得半点放肆,更别说京城贵女了。
每当事情发生后,这位大长公主殿下,不仅不呵斥自家孙儿,反而说被调戏的姑娘花枝招展的,带坏她的孙儿!
这种花也说得出来!
人家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碍着谁的眼了?小姑娘不打扮,等到何时来打扮?
再说了,就算人家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是猥亵行凶的借口了么?
边上的辛夷双手环胸,只觉得襄阳大长公主的神经真是别具一格。
她忽然想起当初五哥给他的破案集里收录了一个案子。
一位杀人凶手,杀害了一位女子,理由就是那位女子穿着太过艳丽,甚至暴露,把他心中的淫邪之欲勾出来了。
他杀人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都是什么狗屁理论呢?
本来,她还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过了,现在则是心里痛快的很。
“殿下,陆小公子疼的如此厉害,不如让余太医先给他止疼?至于治疗,可以稍后再议。”
承恩公夫人听襄阳大长公主说要带着陆仁去宫里找太医,心里是巴不得的,可陆仁叫的太过凄惨,事情又是发生在承恩公府上。
她心里到底有些不落忍,想着先止住了陆仁的疼,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解决,这事归根结底也不能怪他们府上,是不是。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孙儿救不了了吗?”襄阳大长公主大怒,“你好狠的心啊,你们就是故意的,这都是串通的,这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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