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祐正色,不是很有诚意的,“嗯,不笑。“
可是眼角眉梢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了,目光纵容又宠溺。
辛夷哼哼了两声,“高家人能得到那银针,定然是国师动的手,只是没有证据,着实可惜。”
萧元祐五指和她的交握在一起,想到那个追查到的线索,心头微动,他一直没将这个线索告诉她,实在是怕她过于伤心。
毕竟他只是得到线索,并没有查到清楚,贸然告诉她,怕她冲动的去找国师。
只是,如果不告诉她,萧元祐怕又和当初青婆婆那件事一样。
国师既然说微微是他的杀破狼星,那必然是不愿意青婆婆和微微接触,而青婆婆呢,又想保护微微,故而那几年都隐匿在国师的身边。
微微是小姑娘,又被辛家特意的送到老夫人身边,不和京城众贵人接触,也就一直不知道青婆婆在国师身边。
如果不是陛下提起两人的亲事,微微不可能那么早发现青婆婆的踪迹。
只能说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他斟酌了一下,想暂时按下这件事,等到查清楚了再告诉辛夷,当即摸了摸她的头,
“有人惹了你,你只管打回去,我替你撑腰,要是打不过,我帮你。”
他的指尖缓缓落在她温暖细腻的面庞上,动作轻柔满含怜惜。
指腹上带着薄茧,划过脸庞,带起一种粗糙感,辛夷没躲开,反而蹭了蹭,眼睛亮闪闪的,
“五哥,那要是你惹我生气怎么办?”
“我不还手。”
辛夷撇了撇嘴,“生气时谁还有理智哦。”
“再生气也不会还手的,不舍得。”
萧元祐刮了刮她的鼻尖。
其实他来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不放心辛夷,这会见着了,顿时心落了地。
辛夷脸颊红彤彤的,仿佛染了一层胭脂,又像是喝醉了,萧元祐将她抱在怀里,紧了紧,柔声道,
“天色晚了,我该走了。”
再不走,他也怕自己把持不住吓到她。
说着,将她平放在床上,亲了亲她的手背。
辛夷指尖缩了缩,脸色绯红,双眼莹润,见他起身站在床畔,朝他挥挥手,“小心点。”
能不被人发现还是不要被人发现的好。
萧元祐粲然一笑,恋恋不舍的看一眼辛夷,这才打开窗户,一跃而出。
辛夷凝神听了会,没有动静,想来没惊动人。
萧元祐的身后,辛夷不是第一次才见识,上次带着她夜探玉仙殿时就已经展现过了。
只是,没想到还能用到‘夜探香闺’上。
辛夷把头埋进枕头,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知笑什么。
转眼,到了婚礼那天。
东元朝的婚礼都在晚上,故而称‘昏礼’,华灯初上才是迎亲之时。
晚间没有白日的亮光,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哪家的迎亲队伍灯火更加闪耀了。
萧元祐有皇帝的公库和私库做后盾,为了展现对养子的疼爱,皇帝老爷斥了巨姿动用了上千盏灯,将夜晚照的如同白昼般气派。
要不是熊孩子不肯退亲,他也不至于让两人热孝成婚,这已经是委屈养子了,其他方面能弥补的自然是尽力的弥补。
因为辛夷是热孝成婚,是以仪仗不能吹打鸣炮,席上更是没有歌舞丝竹,连大鱼大肉都尽量减免。
不过,好在如今是在初夏,蔬菜瓜果最是当季时,应有尽有。
辛家的宾客们眼见壮大绵延的送嫁队伍一般穿着鲜红的喜服,一般穿着素淡的衣袍,虽说不至于用悲壮来形容,但到底不好意思欢天喜地的打女婿,逗新娘了。
那些嘻嘻哈哈的热闹场景,在这场婚礼里都没有,只有安静的恭贺,最后入席。
萧元祐这边的婚礼并没有摆在侯府,而是摆在陛下赐给他的宅子里。
一应婚礼的打理,都是皇帝老爷让礼部操办的,从新娘新郎的礼服,到一应聘礼,席面,宾客的请柬,所有都是礼部操办。
偶尔泰安侯夫人过来帮帮忙。
至于萧侯府上,想帮忙也是插不上手的。
萧侯带着金金公主以及几个儿女立在院子里头,眼看着辛夷如内了,却一个看着一个不动弹。
按理说他们应当从角门出去,然后再沿着辛夷走过的地方从大门走进来,这样就是意味着沾沾新娘的喜气。
只是,金金公主本就和辛夷不对付,这些日子一直被关在院子里,今日要不是昏礼,她根本不能出门。
至于萧侯,他则是看到郎情妾意的泰安侯和泰安侯夫人,原本想要抬起的脚也挪不动了。
既然萧侯不带头,金金公主又没表示,下头的儿女本就和萧元祐不亲,自然是看着父母的眼色行事了。
今日上门的宾客虽多,但热销期间不好大肆饮酒作乐,玩闹不能玩闹,吃的喝的都冷冷淡淡的,大家为了和皇帝表忠心,都等着观礼,没离开。
这会众人立刻看出名堂来,有些交情深厚的,等到泰安侯夫妇离开,再上去劝阻,也有看着辛家送嫁的儿郎,比如辛宴,又或者是看迎亲的萧元祐,看看他们怎么收场。
英王妃看不惯,正要上前,就见泰安侯夫人没说话,挺直腰背往角门走去,她这是要去完成这套礼节,泰安侯则是没等她离开,拉着她的手,
“咱们一起去。”
说着,两人并肩朝角门而去。
立刻有那看热闹的低声笑起来,亲生父亲不管,却要让外人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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