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和萧元祐隔这一堵墙,听着隔壁,因为砖墙阻拦,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
两人很有默契的寻找最佳的偷听地点。
辛夷在墙上一点点的摸过去,萧元祐则四处走动,看看到底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终于,两人都发现了一处墙面上的某块石头不一样。
辛夷用手摸了摸,发现上面刻了花纹,她拿出半块玉玨,一点点的试过去。
终于,在快要放弃的时候,那面墙,终于无声无息的挪开,露出一个只容一人经过的小夹缝。
萧元祐让辛夷等一下,自己先钻了进去,觉得无碍时,这才招手让辛夷进去。
夹缝过去,是一间密室,已经很久没人进来过的样子,落满了灰尘。
想想也是,玉仙殿是入口机关,多少年没被人发现,这里自然更久了。
密室里头摆设齐全,桌椅板凳,甚至还有床,似乎可以当个暂居之所。
看来,这里才应该是前人真正闭关打坐之地了,又或者是一个临时的避难之所。
萧元祐将墙上的灯烛点亮,和辛夷一起走到有声音传来的那面墙,侧耳细听。
国师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你说实话,我是不是撑不了太久了?”
他问完后,另外一个人回答,
“你当年能夺得观主的位置已经是难得,微云师姐的那些符,这些年也没办法破解……”
萧元祐对朝廷官员很了解,对国师的动向也大概知道一些,对于朝天观其他的人,还真的不太清楚。
他看了眼辛夷。
辛夷转头过去,做了个口型。
这个是戒律堂的掌事。
朝天观的规矩总最初就开始定了下来,虽然说是道门,可也有很多自己独立的规矩,比如说婚嫁,除了大师姐,其他的不禁婚嫁。
不过,也同时言明,婚嫁,荤腥虽然不禁,但是会影响大道长生之路,各人自己选择。
再比如,观主的位置,各处的掌院承继互不干扰,就是观主的承袭只能是观主的弟子承继,戒律堂的掌事,也只有戒律堂掌事的弟子承继,其他的各处弟子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就少了许多的内斗,自家不扫他人门前雪。
不过,因为这样,各处的关系都还是不错的。
辛夷没想到国师竟然和戒律堂的掌事希云真人关系竟然这样好,这样私密的事情都能让对方知道。
“可是我现在觉得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太医院那般废物,一点用也没有。”
这话里,是深深的戾气,和人前那个温和儒雅,仿佛仙人一般的国师没有半点相似。
辛夷有些吃惊。
国师和戒律堂掌事的关系非同一般,国师是得了什么病吗?还是被种了什么符?”
“玉仙殿的秘密这么多年你还没参透吗?如果参透了,也许你就有救了。”
希云真人问。
说道玉仙殿,国师的声音满是暴躁,
“师父当年真是太偏心了,就因为我是男儿,所以只让我攻医毒,却把其他的都教给大师姐……”
他停顿了下,声音阴阴的,“不过,那又如何,最后拿到观主之位的,还不是我……”
辛夷隐约听过青婆婆说过,当年师父丢失了观主和国师的位置是因为遭到暗算。
她入朝天观,不仅仅是查师父的下落,也是为了查当年的事情。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医毒,医毒,定然是用他所学害了师父。
玉仙殿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
大约是知道她心里头的不痛快,萧元祐握着她的手抚了抚,以示安抚。
那头,希云真人的关注点却在另外一方面,“都是些陈年旧事,过去就过去了,提及也无用,现在重要的是你要参透玉仙殿的秘密,还有,朝天观的掌门信物,你要想办法找回来。”
国师道,
“玉仙殿关闭这么多年,你也是进去过无数次的,空荡荡的,就连祖师爷像的底座都翻了,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师门信物,当年布局被师姐提早发现,还没来得及得手……辛七那里应该也没有。”
“阿青在我身边三年,旁敲侧击过很多次,没听说师姐把信物给了她。”
说到辛夷,希云真人有些纳闷,“观主,微云真人为何会收一个世家女为徒?既收为徒,怎么也不悉心教导?
看她对道门之法一窍不通,出了一张嘴叭叭的,其他也没见哪里厉害。
微云真人不应该收一个如此没有天分之人啊!”
国师顿了一下,捏了捏拳头。
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下的结果。
当年他发现的命星旁有杀破狼星在升起,他虽专供医毒,但对命理还是有过学习的,那杀破狼星才刚刚冒出来,光辉黯淡,当时算了是出自辛家。
当时只有辛家嫡长房的三夫人徐氏身怀六甲,他追查辛家事情时,发现四房的赵氏和徐氏不对付,故意引着赵氏买通一个游方道士在徐氏上香时,对她说了一番是似而非的话。
没想到徐氏根本不在意这些,根本不当一回事,幸好上天都保佑他,徐氏果真生了一对双胎。
双胎虽是吉兆,可母体的养分要供两个胎儿用,自然有一个要弱一些。
徐氏相信了那个游方道士的话,可又舍不得将人随便的送出去,竟然送到微云师姐的手里。
恰逢师姐国师位置争夺失败,竟然就真的收下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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