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5日
洛水泉边的小雀斑也正为蝎子烦恼着。
头顶烈日炎炎,面前满湖黑水也就罢了,岩石缝里、枯树树根、土疙瘩下面不时爬出手指大小的蝎子简直令人崩溃。
最怕蛇虫的小雀斑不得不折几根树枝做成简易扫帚,见到蝎子毒虫就远远扫开去。有个新人手腕被蝎尾蛰了一下,很快便肿得比大腿还粗。好在这人很会溜须奉承,几天功夫就和三等座乘客混的很熟,队长王晋川从急救包里取出药给他包扎,倒也并没大碍。
马屁精!小雀斑嘀咕着,躲在阴凉处不停复习记录在笔记本上的蓬莱知识:“后三天我们在铁蒺藜找找,多带点东西回蓬莱,要不然屋子是空的。”
满头热汗的胖子惋惜地说:“可惜铁蒺藜没水,吃的也很差劲,顶多要点衣裳被褥。”
另一个新人莫西干头倒不慌:“不怕,第一天我问过洪浩,他们老乘客经常能带回好多东西,每次都有淘汰的。他答应我去他家挑日用品和衣裳。”
几个新人放了心。
水又喝完了,胖子和莫西干头使个眼色往堆放物品的推车走去,却被王晋川腿一伸拦住去路:“又要水?你是水缸?刚三天水让你喝了一半,我们怎么办?”
胖子心平气和地指指面前几大桶水:“王队长,这话就不合适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还得回蓬莱么不是?这么多水和吃的,别说我们十四个人,二十四个人都足够。吃得少点还行,这么热的天不喝水撑不住。我们也不要多的,统共再分我们每人三瓶水,到了第七天铁蒺藜的人就来了。”
“三瓶水?”说话的是王晋川亲信,往地上吐口唾沫:“说得倒灵巧,你知道一瓶水在沙漠里值多少东西?铁蒺藜石头城每人三天的配额才一瓶水!”
王晋川冷笑道:“吃的喝的都是我们从蓬莱带出来的,想喝水也行,拿东西来换。你们有什么值钱的,掏出来看看。”他几个队友摩拳擦掌,有的拔出雪亮匕首。
除了被蝎子蜇伤那人,其他新人慢慢聚拢在小雀斑三人身后。胖子和莫西干头互相使个眼色,冷不丁冲前几步从推车抱起大桶矿泉水便跑。几个三等座立刻追上飞起两脚踹倒,围着两人拳打脚踢。其他新人有的喊着“别打了”有的吓得不敢动弹哭个不停。
反正不是蓬莱,任务世界就算杀了其他乘客也没有惩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的王晋川拔出匕首:碍着以“视察泉眼”的名义不能弄死他们,那也得这两个胆大的新人点颜色瞧瞧,剩下的人就好办了。
忽然一个妙龄女郎挡在面前,高挑火辣笑容迷人,鼻梁两侧几颗小小雀斑平添几分稚气。“晋川队长,你那天晚上说的话,还有效吗?”
我说了什么?哦,想起来了。王晋川色眯眯盯着她胸脯,“有效有效,什么时候都有效。改变主意了?”
“人家想喝水嘛。”小雀斑亲热地靠在身旁,指着旁边岩石:“现在行么?”
王晋川浑身骨头都酥了。“行行,怎么都行。”揽着她大步往岩石后头走。身后被按在地上的胖子抱着脑袋大喊:“别去。”
眼瞧着众人消失在视野里,王晋川心急火燎想动手动脚,小雀斑害羞地取出管唇膏涂抹,又给他抹两下:“人家嘴唇都干了。”
又香又甜,王晋川眼睛眯在一处:“马上,马上就给你水喝。”
小雀斑温柔地“嗯”,慢慢解开衣扣,忽然灵巧地摸出管喷雾朝他脸上一喷——色迷心窍的王晋川惨叫一声,又麻又辣气都喘不过来,眼睛顿时废了。小雀斑狠狠一脚蹬在他小腹,还不解气,又连踩几脚这才从他身上搜出短刀大喊:“都过来!”
闻声围拢而来的众人都惊呆了,小雀斑干净利索地用匕首比在瘫软在地的王晋川喉咙上——他脸孔肿得像马蜂窝,眼睛根本睁不开:“都不许动,要不然我杀了他!”
其余四个三等座乘客也不过刚度过三、四场任务,没见过什么大场面,顿时手足无措。小雀斑指挥着鼻青脸肿的胖子和莫西干头:“把他们手里刀子什么的都收过来,再用这个每人喷两下,快点。”
胖子两人大喜过望,接过喷雾给四人照脸狠狠喷两下,顿时惨叫不绝于耳。其他新人也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把四人身上的武器用具统统收走,又把推车食水搬走一半。被蝎子蜇伤的新人犹犹豫豫跟着他们身旁。
眼看局面已定,小雀斑这才放开王晋川,几步跑回自己阵营里。九名新人持着武器围好食水摆成坚固防线,三等座怎么也得一两天才能缓过劲儿,赤手空拳加上人数少了一倍,想发难也很难翻盘了。
胖子挥舞着匕首,心里却没底:“以后怎么办?”
“怕什么?”小雀斑也握着王晋川的短刀,她练过几年防身术,动作相当利索。“再过三天就回铁蒺藜了,当着一等座二等座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可是来治水的。在蓬莱更不怕,乘客之间不能互相伤害,至于以后任务,能遇到再说吧。”
胖子和莫西干头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了,你们说一等座二等座现在干什么呢?”
此时此刻远在九江城的柏寒正脱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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