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12日
“我看过个日本电影,叫做雪山小屋还是什么,讲的就是四角游戏的事情。”说这话的时候迈上楼梯的柏寒用手电筒照向教学楼四层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这里看着就不吉利。”
并肩而行的雷雪仰头打量凹凸不平的天花板——那里很像个人头,赞同地说:“经历过十场任务之后我可以郑重宣布,这里就是鬼屋。”
手里持着熊熊火把的王家宇却关心别的,“小柏你继续讲啊倒是,我最怕说事儿说到一半就没了。”
“那叫下头没有了。”沈百福异想天开,“简称公公哎呦呦”往旁边使劲儿蹦开躲避柏寒一拳,火光被他带得连连晃动,就连银光闪闪的大黑狗也随着他蹦出很远又大步奔跑回来。
“沈七宝你是不是找揍?”柏寒哼哼着听雷雪好奇地问“为什么百福是七宝”随口答:“七宝是他的专属绰号。我继续讲电影了,有一架飞机在雪山里坠毁,有四个人活下来,还有一个女生死去了,女生朋友把她埋葬后跟其他三个人往前走,发现一个小屋。屋里有毛毯地图围巾,还升起火炉,可还是太冷,这样下去都会冻死,四人就商量想出办法。他们分别待在小屋四角也叫ABCD吧,第一个人从A到B睡五分钟把第二个人叫醒,然后第二个人走向C睡五分钟再把第三个人叫醒,以此类推,这样每人都能睡一小会又不至于无法醒来。”
“就像杜老师说的,这个游戏根本进行不下去,可电影里的四个人就这么玩下去了,等他们发现有第五个人存在已经过去很久。他们很害怕,修改游戏规则,按顺序摇醒下一个人之后回到开始的位置,这样就不会移动彼此位置,可还是一个个被杀死了。救援队发现他们的时候,留在小屋的摄录机里留下死去并被埋葬的女生身影,也就是说是她陪着四人完成游戏。”
“其实这个电影还有其他解析,就是说死去女生是来复仇什么的,根本没有小屋,不过咱们不是主要说这个游戏么。”走廊到了尽头,柏寒推开“高一六班”教室门打头走入。
教室被熊熊火光和大黑狗身周银光照耀得一览无余,看上去和普通老式教室没什么不同,前后都挂着黑板,头顶悬着吊扇和长条灯管,教室里整整齐齐摆着六列课桌椅,讲台上还摆着没用完的粉笔盒。
王家宇用火把照着捡起粉笔头像是打算写个“到此一游”之类,被柏寒和雷雪双双制止:灵异任务里还是老实点吧。他哈哈笑着把粉笔头扔回原处,“吓唬你们呢,上学那会我是文艺委员,专门负责黑板报。”
“文艺委员不都是女的么?”雷雪故作惊讶地望着男友,后者伸个懒腰:“没辙,长得帅呗,都非选我。”
这回连柏寒沈百福也拍着胸口表示听不下去了,雷雪捂着脸颊:“其实他们班长特像陈坤特别有魅力,我还打算给我朋友介绍呢”王家宇大受打击,搂着女朋友不停问:“他帅还是我帅?”
这种欢乐气氛在24个小时之后荡然无存。
5月13日深夜,望着车票上赫然出现在任务教室前方的“高二三班”,柏寒第一反应是看手表:差六分钟十二点整。
凌晨十二点开始游戏可以理解,为什么提前六分钟?乘客从可以登车到列车关闭车门也是六分钟——六这个数字有什么含义?
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坐在地板上的柏寒跳起身,左手比着二右手比划三高高举起,同样等候在教学楼一层大厅的同伴们也纷纷举手示意,仔细寻找同伴。
咦?怎么回事?就着大厅四角燃烧的火把,柏寒发觉蒙着口罩的同伴举起手指居然没有完全相同?左边雷雪是“高一六班”,沈百福则是“初一四班”——尽管早就发觉参加游戏的十人不可能被平均分配,众人依旧面面相觑。
首先打破僵局的是洪浩,他沉默着朝着楼梯挥挥手臂,柏寒立刻反应过来:时间不多了。没人继续停留,大家纷纷朝着楼梯奔去,柏寒大步把台阶抛在身后。
高二三班教室就在眼前,柏寒单手手电单手短剑推门而入。白天两队成员停留在操场不动,金丝眼镜带着队友把教学楼所有班级的课桌椅和讲台都推到教室中央留出四周过道,此时教室空无一人。
一个人怎么玩游戏?还是说其他三个同伴都是鬼魂?这可有些麻烦——从今天日落后柏寒便戴上口罩半个字也没讲过,更别提召唤大黑狗了。
过了两分钟教室依然没有别人进来,别走错了吧?她这么想着回到教室门口张望,门牌确实是高二三班没错,可~
高一五班?检查车票的柏寒被出现在任务地点的四个字惊呆了,刚才明明是高二三班!怎么回事?想出答案之前她本能地奔出教室朝着楼梯疾奔,好在距离并不算远。
手电光束穿透黑黝黝的走廊,脚下年久失修的地板砖不停朝后退去。高一三高一四,高一五班!柏寒一把推开教室门冲进去,迎面是被高高堆到天花板的桌椅,依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
差两分钟十二点。这次受到教训的柏寒把车票举到眼前盯紧生怕再出变化,果然一分钟后“高一五班”四个黑字无声无息变成“初三三班”,仿佛这四个字一开始就印在那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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