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人,闻名已久了。”杨存回头看着师俊,以前的师俊只是情报上的文字,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杨存忍不住上下打量起来。
“敬国公,不管是威名还是恶名师俊也是久仰了。”师俊似笑非笑,同样好奇的打量着杨存,和所有聪明人一样第一个印象就是恶名昭彰的敬国公看起来也太秀气了。
杨存人畜无害的模样着实让他有些错愕,别说是他了,那些满心好奇的师家兵将同样是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敬国公臭名昭彰,无法无天嚣张跋扈,所有的名声可以说无一例外都是恶名。不仅目无王法更是荒唐不堪,清扫江南其他势力时更曾被文臣斥为疯狗,这样的人在人想象里就算不是贼眉鼠目也该是凶神恶煞才是。
不过偏偏敬国公长得很是斯文,秀气不说还有几分俊美,就像是一个翩翩学子般,面白如玉文气十足,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他之前的累累恶行。
杨存去京城的那一次师俊并不在京城,阴差阳错间二人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对彼此的了解全来自流言和纸上的奏报,可以说很是虚假一点都不可信。
师俊和杨存一样是聪明人,极少信那些所谓的奏折,所以可以说对于彼此都是不太了解。
一个是眼下的杨家之首,已经起兵造反的无冕之王,江南那边的兵力如何暂时不知,但光是今天的浙江水师就让师俊刮目相看,为掌兵者看着水师的大船心里早就痒得不行了。
而另一个是炙手可热的兵部尚书,手握雄兵盘踞津门的师家家主,在两人的血脉里第一反应就是不停的打量着对方,那种感觉就像是碰见老对手一样,一如两家百年来几乎算不清的纠葛,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从没有明确的时候。
“杨某一直没什么威名,师大人还真是抬举。”杨存哈哈的一笑,爽快的说:“倒是师大人这招出工不出力不错,手握重兵在旁看大戏,龟缩在津门以对峙的名义不肯出战。你这一下就把朝廷气得除了干瞪眼以外没办法,说真的我很想问问师大人干这种幸灾乐祸的事痛不痛快。”
这话略显讽刺,似乎是在嘲笑师家军避而不战,话音一落四周的士兵无不是脸一黑,充满敌意虎视耽耽的看着杨存。
“痛快!”师俊对于这些话不仅不怒反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欣赏,立刻是爽快的点了点头。
“是也!”杨存眯着眼打量了几下,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师大人果然有那魄力,看来不管是杨存再三劝解还是他们一意阻拦都没用,您最后为了得到力量还是抵挡不住自己的贪欲,还好那帮人早就是死人了,否则的话再来次活活气死就不好看了。”
杨存暗指的是金刚印之事,至于他们是指谁最好就不要明说了。
“你早就料到了?”师俊楞了楞随即满面阴沉,难不成他那些劝阻的话是个激将法。
“人性如此。”杨存淡然的一笑:“我知道我的话你听不进去,即使是你老祖宗们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你师俊为金刚印之主是迟早的事,问题是到了最后你要怎么选择而已。”
“你怎敢如此笃定!”师俊面色发黑,那种被人揣摩透的感觉极端的不爽。
“一,你师俊看似低调,不过也是野心勃勃之人。”杨存饶有深意的看着他:“老温其实一早就估计看走眼了,他以为你师家家道中罗很好摆布,可惜的是这次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师家军坐镇津门守而不战,一下就让整个战局变得扑朔迷离,朝廷由此变得很是被动,这是老温绝对料不到的。”
“是么?那你就料得到?”师俊冷笑了一下,拳头本能的握了起来。
“一开始我也料想不到,可惜的是聪明人总喜欢玩些花样。”杨存笑咪咪的看着他:“从你把你儿子师子明留在京城,又拜托林管照顾他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如果你是一心为朝廷而战的话根本不用担心儿子身为子质会有危险。林管的身手当时远强于你,你师大人敢窝藏两个钦犯就证明你早有二心了,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前脚刚走,后脚师子明应该已经开始策划脱身之计了,因为那是老温最麻痹大意的时候。”
“好一个敬国公!”师俊微微一楞,随即咬着牙说:“师某自问做事算无遗漏,没想到却被你看得死死的!”
“按时间来看的话!”杨存眯了一下眼,满面自信的看着他:“在太后一行动身之前,你师俊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恐怕凤辇还没出京城的时候你儿子和其他师家的人已经脱身了。”
“敬国公,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师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明显杨存连时间都算对了。
“时机,天时,地利。”杨存狡黠的一笑:“那时候老温虽然对师家恨之入骨不过无暇分身,再加上太后要远巡津门他有很多的事需要准备,在这种情况下难免有所疏漏。而你师俊敢自信满满的把儿子留在京城证明你就有十足帮他脱身的把握,单靠林管是不可能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老温的身边还有你的人,而且是那种肯为了你冒杀头风险的人。”
“是!”师俊面色阴沉:“你猜得没多,犬子确实已经逃出京城了,不过再怎么谨慎还是惊动了温大人,他这一路既得躲朝廷的追兵又得防范着和赵沁云的人马相遇,所以现在还没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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