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老温一副痛下决心的样子,突然站起来怒声的骂道:“定王那个叛逆,温某早就看出他有不臣之心了,这次东北大营拔军而起,瞬间就攻陷了周边所有的城府不说。可恨的是东北其他驻地卫所软弱无能,有的一闻定王打来不仅不为死护忠,反而是丢盔弃甲闻风而逃,更甚者早就准备好了降书不战而降。
看来这才是老温最恼火的地方,定王想先把东北的势力稳固下来所以才率先发难,不过他这仗打得太过轻松了,没任何的阻碍不说还能收编大批的兵马,这样的顺风顺水难怪老温会生气。
这年头还是有不少愚忠刻板之人,像镇王那类的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一类人完全不懂什么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不懂什么是顺势而为,他们思想古板顽固,哪怕是皇帝老子杀他儿子奸他老婆,他都会以一句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来安慰自己,在他们看来这是忍辱负重报效皇恩。
当然了,这多少有些是顾及名声所致,不过那种人的思维常人是难以理解的,以忠诚为信条的他们可以说随时都处于脑子进水的状态,甚至恨不能身死以证清名然后留芳百世。
原本老温还指望东北卫所里有几个这样的人奋起反抗,毕竟行军者多有烈性,能有几个宁为玉碎的忠诚之事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老温万万没想到那里的兵油子实在离谱,或许是碍于定王的权威或者是早就暗地投诚,总之一眨眼的功夫能反水的全反了水,没起到阻延的作用不说还一举壮大了定王的声势,让定王在东北的名号一时是如日中天。
这也是战报上不敢把情况言明的原因,定王一动手各路人马就纷纷投诚,这样的消息一传出去的话那还了得,百姓们恐怕会觉得是朝廷失了人心,以至于各路兵马都拥戴定王这个贤仁之王。
“人心不道,世之所忧啊。”师俊一副愤慨的模样叹了口气,眼睛饶有深意又带着几分笑意看着老温。
“哎,食朝廷之俸禄的却是如此的无能之辈,可恨,可气啊。”温迟良继续发着牢骚,马上假装看不见师俊的调笑之色。
师俊表面上附和着和他一起愤慨的谴责几声,心想定王的东北大营那可是狼虎之师啊,你叫那些千人卫去为国捐躯似乎不太靠谱,抵抗的话他们不是定王的对手,真有忠勇之士愤然杀敌的话那也与送死无二。
你别说那些那些东北的千人卫软弱,全国上下选个遍估计其他地方的卫所碰上这样的事也没几个敢和定王对着干,真有的话那人不是愚忠派的话那绝对就是脑子进水了。
十多万的大军靠一些零散的卫所去抵抗,这样天真的想法固然老温是不会有的,他心里早该清楚定王在那根深缔固绝对是条地头蛇,恐怕是他一起兵那些被他拉拢的卫所兵就先发了难,理应外合之下才会一路势如破竹。
当年津门巡抚萧九押解进京的时候老温就存了个心眼想清洗津门了,毕竟京城一地之隔的津门原本可是定王的掌中之物,老温怎么容得了卧榻之旁有他人酣睡。
挑来选去的,最终老温把眼光定格在了师家的身上,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比师家更合适的人选。所以老温才会大举的扶持师家的势力,借用自己的权利让师家一步步的囤积津门壮大发展,甚至是在短短的时间内召集起师家各系囤积出那么多的兵马。
这是老温的恩惠和拉拢,同时他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师家在取而代之的过程中清除掉定王的党羽,师俊的才能没有辜负他的希望,风行雷厉的发展之下津门彻底没了定王的势力,短短半年已经完全成了师家的大本营。
若这么论的话,那这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还是拜萧九所赐,师俊不免幸灾乐祸的想着。
“定王大军横扫东北,一路是势如破竹啊。”温迟良一副焦急的模样来回的走着,恼怒而又苦涩的说:“据探子报似乎还有些其他路数的兵马归于他的麾下,定王粮草丰足一路打一路收编,速度虽然缓慢但等他杀到京城之时恐怕兵力远不只十万了。”
“大人……”师俊立刻艰难的坐了起来,一边咳着一边满面凝重的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师家一向以护皇权正统保我大华江山为己任,大人有何安排就尽管说来,师家上下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师大人果然是国之忠烈啊!”老温摆出一副感动得要哭的样子,不过似乎也没什么心情表演了,立刻是斩钉截铁的说:“温某虽然知道师大人有伤在身,但毕竟现在朝廷有难,也唯有师大人亲自出山才能鼎定人心,破逆军扬朝廷之军威。”
两人关门密谈了一个时辰,老温走的时候行色匆匆不过好歹一副松了口大气的样子,临行前眼里闪过一抹凶色,可马上要是愁云密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温宝前脚刚走,师俊就有些坐不住了,立刻吩咐儿子闭门谢客,再在主院内备茶伺候。
独自一人的时候师俊满面的沉色,却又忍不住幸灾乐祸的一笑。
战况瞒而不报一则是对军心士气有极大的打击,毕竟叛军顺风顺水势如破竹的话,民心与舆论都会议论纷纷,毕竟之前的定王可是有着贤王的美名,说起来他在民间的名声还是很不错,最起码诸皇子之多他最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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