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奴的力量越发的高涨,眼眸开始变得赤黄一片,黄光的闪烁中夹杂着越来越浓郁的血红。
这世界磅礴无比的真元灵气给了他强绝人寰的力量,而此时他的力量已不像是五行之灵,更像是站于颠峰的五行之主一样。朦胧的内丹在这一刻若隐若现,闪烁着虚无的光芒,却又散发出最真实的力量。
“杀呀。”地奴冲天一吼,脚步一迈高大如山的身体朝杨术杀了过来。
这一步迈动时仿佛天蹦地裂,过往的地奴虽然也脾性暴躁但与眼下的相比也是截然不同,现在的地奴混身上下力量磅礴,但真元灵气里缠绕着浓郁无比的杀气,那是真正的生灵才会拥有的骸人凶煞。
“叔父舍弃了自己的内丹才得到了阴阳双火的力量,他能行,我也行。”
杨术没有退却,眼里的战意越发的澎湃。反而是硬碰硬是迎上了地奴那几乎暴走的真元灵气,怒吼一声聚集着新生的力量倾尽全力的轰了过去,这感觉就像是在与颠峰时的自己一战。
土的世界再次的山崩地裂,主与灵的倾力一战实在是惊天动地,也难怪这里的生灵宁可化为无须也不愿意被这股力量所波及。如果再这样折腾下去的话别说它们了,恐怕连维系这世界的通天石碑都会承受不了,杨术魔性一成的话谁都不知道这世界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天地之界的悬崖之上,张宝成目睹着土之灵空前的暴乱,叹息了一声说:“敬国公为什么要告诉他魔道之事,以镇王执拗的性子知道了还有突破的余地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那是歪门邪道也在所不惜。”
土的暴乱已经影响到天地之界的安宁了,这个本该没有情绪与气息的世界也受它的牵连而变得烦躁不安,让人感觉心里始终是忐忑难宁。
张宝成似是自言自语,不过旁边有一面纯洁无暇的冰墙很是诡异的耸立着,即使天地之界不断的降下雷霆想将它劈碎,但在张宝成的庇护下也没受半分的影响,而天地之界的雷霆也是象征性的劈几下而已,相对于这面冰墙的温顺那暴动的土之灵更加的惹它注意。
冰墙内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师伯,镇王这是疯了么,土是五行正道的唯一,为什么他在这时候却要追求所谓的魔道,若是稍有差迟的话没准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五行又会因它而大乱。”
“人各有志吧。”张宝成沉吟了一下,轻笑道:“或许是因为敬国公手握阴阳双火的绝世力量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你别看镇王表面上对他很是恭谨,但他性子里也是争强好胜之人。”
“这些力量真的那么重要?”冰墙内,童怜的声音显得困惑:“那混帐东西是因为有机缘才得到了新生的阴火,又因为与阳火纠缠不清才能顺势据为己有。镇王已经有了五行之中最强的土,按理说只要将土的力量修炼到极致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腾自己。”
“你知道敬国公的阴火是怎么回事么?”张宝成没有回答,沉吟了一下反而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阳火现在是有灵无器,敬国公用自己的力量将阳火恢复了之前火龙的力量和相貌,却没有万生锁这样的灵器压制它。而阴火是有器无灵的状态,事实上这个所谓的器也不过是一把凡间的刀,再怎么绝世也始终是一件俗物,又怎么可能成为阴火自成一界的媒介。”
“你是说,阴阳双火还不稳定?”童怜的声音有些诧异,若是阴火没有属于自己的世界,那又怎么可能引出黑色的火海,那些黑色的火焰又从何而来。
“以前别说稳定,恐怕阴火这个五行变数要不是碰上敬国公的机缘这时都灰飞烟灭了。”张宝成忍不住感慨了一声:“阴火是变数,和你的幻水一样是上苍不希望出现的变数。所以一开始都是无灵无器的状态,敬国公以黑刀为器倒是个好想法,不过至于这个灵的问题,难道你认为阴火这种先天残缺的状态想衍生出一个灵来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到底怎么回事?”童怜沉吟了,她的幻水同样无灵,可以说真幻双水就算合一在五行中也属于很弱的存在。
“说来我倒佩服这小子的狠劲。”张宝成呵呵的一乐:“他舍弃了什么的修为,将自己所有的内丹锁进阴火的世界里为灵开拓了阴火自有的世界,从此彻底的屏弃掉了追求天道的机会。而他的付出得到的回报那就是阴阳双火衍生魔性的合一,可以说在镇王之后他是第二个真正意义上的五行之主,阴阳双火已经合一,无形中成了他缺失的一魂一魄,让他终于有了几乎不属于凡俗的完人之相。”
“阴阳双火成了魂魄?”童怜惊讶失声,这说法实在太诡异了,难道说是他硬生生的将五行之灵吞噬掉了?
“没错,阴阳双火已经彻底是他的东西,现在天道也干预不了了。”张宝成感叹着:“这就是机缘啊,强求是强求不来的,而他舍弃了内丹追求魔道也算是一种明志之举,即使没有内丹和灵海的存在不能追求天道,但除此以外他的力量之强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已经不在天道的禁锢之中。”
“我还是不懂。”童怜沉吟着,这些太过神道的事她也不清楚,或许只有老道那种妖孽才能和张宝成有这种共同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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