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被利爪断喉,确实是进良的功夫。”大内高手并不都是酒囊饭袋,有的查看完身手已经确定了凶手是进良无疑。
“混帐,追。”罗计顿时恼声一骂,带着一众大内高手从前门追了出来。一出门众人就四散开来,延着附近的大街小巷四处的的寻找着。
进良用计暂时的引岔了大内高手的追捕方向,但他心里清楚罗计这帮人也不是吃素的,等他们反应不对劲的时候肯定会回来查看,到时肯定看得出自己的的算计,到时肯定都知道自己不是从前门逃跑的。
进良不敢大意,在夜色的掩护下在京城的小道上快速的行进着,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一众想搜寻他的人马。眼下最重要的是在京城找一个藏身之处,进良心里清楚以大内高手挖地三尺的本领自己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之所,否则天一亮的话自己就死定了。
皇宫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是瞒不住的,这一夜要是挨不过去的话,明天自己面对的就不只是大内高手。天一亮九门巡捕,京城禁军,甚至是顺天府的人都会出动,到时候京城防卫如同铁桶,自己是插翅也难飞。
进良匆忙的躲避着街上搜寻的人马,确定了目标路线后小心翼翼的行进着,眼看着离目标之地只差一些距离时,一声冷笑顿时惊得他混身直冒冷汗,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落在地。
“当年御前的红人,没想到今日会如过街老鼠一般狼狈,实在是可怜啊。”
声音来自于头上,浑厚无比明显是个身手高强之人。进良顿时混身一颤,虽然心慌但也不敢大声的喝问,慌忙的退后几步。不过上头那人明显没抓他的意思,反而是鄙夷的笑道:“怎么,被我三言两语就吓成这样,不可能啊,进良公公可不似这么胆小的人。”
进良这才抬头一看,心里顿时就是一突,旁边的围楼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十多人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这些人大多是生面孔,不过个个都是青壮看起来极是彪悍,明显与他动手是不落下风。而为首之人正笑咪咪的举着酒杯示意,这人化成灰进良都认识,顺天府左设令刘品阳,京城里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只疯狗。
“看来是我命数到了。”进良握紧了拳头但却控制不住无力的松开,叹息了一声心里知道自己不是刘品阳的对手,尽管心有不甘但知道抵抗也没用了。
“非也,刘某司职顺天府设令,可不是大内的人。”刘品阳玩味的一笑:“虽然宫里的高手四处缉拿公公,不过我们也没收到任何旨意,也不知公公所犯何罪,自然是没缉拿公公的必要。”
“你肯放我走?”进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条瘟神都怕了的疯狗不与自己为难,即使他说得出口但进良也绝对不会相信。
“公公,就算我肯放你走,你又能去哪呢?”刘品阳哈哈一笑,略带嘲讽的说:“您已经六神无主了,难道不知道你跑进的是我顺天府衙门的地盘么?就算大内高手暂时不敢来这放肆,但过不了多久他们搜不到人的话肯定会去请旨,到时圣旨一到谁都不敢忤逆,相信明日这顺天府也会被查个底朝天。”
“刘设令,你到底什么意思?”进良顿时眉头一皱,但他此时也不敢放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只是进良心里还报着一丝希望,这顺天府是容王的人,想来他们就算表面上是忠臣但也不会真的出手帮助那些他们一直看不起的大内高手。
顺天府负责缉拿天下,本就与大内高手多有摩擦,更何况双方的主子本就是水火之势,刘品阳身为顺天府的设令他只会看大内高手的笑话,断不可能自己出力为他们俳忧,顺天府可不是那种忠于朝廷的衙门。
“走吧,京城里暂时一种地方大内高手们不敢轻易搜查。”刘品阳将酒杯晃了晃,也不理他是何反应直接跳了下来。
“公公,换上吧。”一旁的师爷已经捧出了一套行装,是易容的胡须,还有一套是顺天府衙司的制服。
进良楞了楞,自然知道眼下除了跟刘品阳走以外没别的办法,而心里的恼恨让他再也考虑不了那么多。这可能是唯一活命的希望,若是能得到容王的庇佑没准自己能逃过一劫,在眼下重兵围困的京城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
进良无奈,只能换好装后乖乖的跟着刘品阳一行走了。
其间虽然遇到过不少散兵游勇,不过他们一看是顺天府的右设令饮酒行走谁都不敢招惹。大内高手们又不傻,谁都知道眼下不能惹的一是镇王府,二是虽然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容王,所以他们只是例行的问了几句也不敢过于放肆。
一行人很是顺利的回到了王府,有刘品阳的招摇过市在做掩护,一大群的大内高手倒是没人敢上前盘问,只是稍稍观察了一下就走开了,或许谁也没想到进良会稍稍易容就混在了顺天府的人马里。
容王府的外围警戒依旧森严,在这种非常的时刻除了王府的护卫后依稀可见不少顺天府高手的身影,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其森严之程度比起大内也不呈不多让。
主房内的灯火昏暗透着几分压抑的阴森,容王坐于主位之上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川字,不过他却是什么都没说,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头早已是暴跳如雷的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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