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火炬如昼,到处都是哭喊和不安的尖叫。
西北禁卫营的三千军马进了皇宫后没了束缚,在偏僻之地镇守了多年的一些恶汉见了皇宫的奢靡大气已经有些不受管制了,欲望空前的膨胀至无法压抑的地步。
有贪财之人开始私掠宫内的财物,抢夺各处储藏的物资和宝贝。而更有大胆好色之徒意图闯入后宫,即使他们还没放肆到这地步,但在连番的拼杀之下也有点丧失了理智,开始约束不住自己的欲望。
东宫外,宫女居住的厢院内此时是惨叫伴随着哭喊!不少的士兵到了这看着一个个活嫩嫩的小姑娘早就耐不住兽性,刚把大内禁军打退的他们士气正佳更是助了贼胆,有那包天之徒甚至已经闯入其内,开始在这些宫女的身上发泄着压抑许久的兽性。
此时宫内已经是乱了套,麾下武将能约束着他们不闯后宫已是不错,这会哪还管得了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时的欲动。更何况有的武将也是禁不住诱惑,有掠财贪银者,有的更是禁不住诱惑开始祸害起了那些害怕的小宫女。
皇城内的奢靡,让这群久居西北的狼虎之师简直成了土匪一样。各种各样的欲望在这控制不住的衍生着暴躁着,对于皇宫的敬畏早已经荡然无存,刚经历过生死拼杀的他们只想着及时行乐,想着满足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欲望。
“怎么回事?”赵元窿走出东宫的时候已经有些失神了,脚步蹒跚无力,整个人披头散发看起来很是颓废。
麾下武将把情况一报,赵元窿顿时皱起了眉头,以自己的治军之严本想好好的惩戒一下这些不受拘束的无法之徒。可在转念的一瞬间却又自嘲的笑了一下,惩戒,无法之徒,似乎带他们打进宫的就是自己吧。
万罪之首,即是逆天,这造反的大罪已经犯下了,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清理门户。
罢了,今日一怒已闯下了弥天大祸,估计圣驾归京之时是难逃一死。赵元窿沉重的叹息了一声,心里清楚自己带兵杀进宫内的罪过有多大,单是一个谋逆的罪名就难逃一死了。
心念所至,赵元窿环首一顾!身边的将士无不是满身疲惫,他们有的带伤在身,有的拼杀过后已经倒在了禁军的刀下,这些全都是自己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冲冠一怒为红颜么?赵元窿神色一黯,是啊,是自己的一时冲动,一时孤傲才会酿成这样的大祸。饮酒误事么?这时什么解释都没用了,这个祸已经闯下了无法挽回。
想到这,赵元窿眼眶有些发红了,自己犯下这么大的错千刀万剐也是应该。但这些兄弟却是无辜的,他们都是听着自己的号令杀进宫的,禁卫营里全是随着自己征战沙场活下来的精锐,哪一个不是百战余生的老兵,就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怒,恐怕要把他们全葬送了。
沙场上,一声令下他们只有前进从不后退,那踩尸傲然的交情早已经脱了生死之外。而眼下他们该是享受富贵,享受安乐生活的时候了,这次大伙进京不就为了光宗耀祖么,可现在他们从功臣全成了叛逆。
是啊,只要自己的一声令下,杀进宫来他们半点都曾不犹豫,他们义无返顾的放弃荣誉和自己一起造反。一切全因为我的孤傲,他们的富贵前程也就这么葬送了,赵元窿自问男儿半生不曾有悔,但看着这些跟自己一起在鬼门关闯荡了两年的兄弟们,心内的痛已经无法言语了。
眼下宫内大乱,赵元窿走出东宫的一刻,那一双双注视过来的眼里依旧有着那沙场上的凶恶,依旧有着血腥满手时的兴奋,而那火热的虔诚也是一丝不变。这些人虽然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但他们对于这位武王依旧有着盲目到了疯狂的崇敬。
赵元窿已经有些心酸了,眼眶渐渐的发红,甚至心里在暗骂着你们为什么那么愚蠢,为什么要毅然的跟着本王走上这不归路。
“王爷,怎么办?”这时,旁边一位武将再问。
“随他们,哈哈!”赵元窿已经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即使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时他却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只是有些分不清泪水里含的到底是什么,感动,悔恨,还是已经疯狂的麻木。
“这……”其他人一听,即使还有所忐忑,但都蠢蠢欲动,开始贪婪的幻想着接下来可为所欲为的兽行。
“兄弟们!”赵元窿擦了一下眼泪,神色一肃突然走上前来,朗声的大喊道:“今日本王谢谢你们了,人生走这一遭!生在帝王之家并不是最幸之事,本王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有你们这些兄弟,你们才是本王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王爷威武!”禁卫营顿时士气大振,铺天盖地的喊了起来。赵起窿的一番话让他们的情绪一下就高涨起来,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没有这一份过命的交情在没人懂得这短短几句话里的情份。
还在四处游杀做恶的兵将们也纷纷靠拢过来,甚至有的刚从宫女身上爬起来,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跑过来,狼狈的模样引起了其他人的笑骂!不过这会看着赵元窿喊话,他们竟然无一例外的赶来倾听,如此的军纪和虔诚实在叫人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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