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定定的看着木槿道:“你怀疑朕中的是最凶恶的金蚕蛊!”
木槿脸色温和,笑容不减:“试想一下,如果我是下蛊的人,最凶狠的金蚕蛊自然要留给后主您独享!”
如此开门见山的话语,虽然大不敬,却是事实!
天阙微怔,随即一笑:“呵呵……真是有趣!”天阙说:“如此说来,你能解金蚕蛊?”
木槿无奈一笑,缓缓说道:“我如果解蛊,必须先辨识出该蛊毒的主要药引为何,才能对症下药;万一后主中的是金蚕蛊,却用解蛇蛊的药来服用,反而会使金蚕蛊提前发作,提早结束后主的性命,我不敢拿后主的命来冒险!”
天阙脸色稍缓,轻问道:“这世间真的有你不敢冒险的事情吗?”
显然木槿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凝声说道:“后主,我现在需要一味药草!”
见木槿认真,天阙不禁开口道:“直说无妨!”
“灸甘草。”
“这好办!”他还以为是什么!当下便朝外面唤道:“青溪!”
话落,青溪便出现在房间里,抱拳道:“属下在!”
“准备灸甘草!”天阙淡声吩咐道。
“是。”
天阙看青溪远去的背影,不禁问木槿:“姑娘要这味药草何用?”
木槿露出盈盈笑容:“后主马上便知!”
天阙定定的看着木槿,淡笑道:“朕对姑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闻言,木槿说道:“我就是一位灵山大夫,后主说笑了!”
“你叫木槿?”奇怪的,天阙重新问道。
不明白天阙是何意,木槿蹙起了眉头:“后主早就知道我叫木槿,我想我不需要再确认了吧!”
天阙露齿一笑,将名字放在唇齿间,细细咀嚼回味:“木槿!木槿!真是好名字!今后朕就叫你木槿可好!姑娘姑娘的叫着,总觉得太过于生疏了!”
木槿怔了一下,又恢复了淡然:“后主喜欢就好!”
很难得的,天阙瞬间便听出了木槿的踌躇,轻声笑道:“朕喜欢就好,你不喜欢吗?”
木槿看了他一眼,“木槿只是一介平民,由不得自己喜欢不喜欢!”
天阙仅仅是蹙了一下眉,转而又淡然一笑道:“呵呵……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木槿眉蹙了蹙,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在这宫里还真是言多必失!
天阙看着她气闷的表情,竟然觉得开心之极,正想说话,就看到青溪走了进来,不由止住了话。
“后主!”青溪将药呈上,在天阙的示意下,青溪将药草交到木槿的手中。
木槿接过,见青溪正要离去,木槿不禁出言阻止,示意她在一旁帮忙!
木槿示意天阙以灸甘草一寸嚼之,咽汁,过了片刻,天阙果然吐了出来。可怜青溪一边担忧后主,一边还要清理秽物。青溪下意识的看了眼木槿,眼角有些抽搐,这就是她让自己帮忙的事情。
木槿看着天阙吐出的褐色汁液,脸色一僵,果然是金蚕蛊!
天阙看到木槿的神情,猜测道:“是金蚕蛊?”
“对!”
天阙又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解蛊?”
木槿倩兮一笑:“现在!”
沉默了一下,天阙突然问道:“朕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解蛊?”
听到天阙的话,木槿的脸色有些奇怪:“皇上不会想知道的!”
天阙看了她良久,见她不是在开玩笑,沉吟了片刻,叹声道:“那朕还是不知道的好!”
似是对天阙的答案很满意,木槿收拾好药香,说道:“我先去煎药了!”
天阙对木槿的背影说道:“让青溪帮你!”
“不用了!”木槿好笑的回头看了天阙一眼,缓缓走了出去。
天阙注意到她的左脚有些微瘸,脸色沉了沉,眉目低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抬头看着沉寂无声的青溪,不禁戏谑的说道:“青溪,她是不是很有趣?”
“啊……也许吧!”青溪震了一下,没有想到后主会说这些,当下不由得有丝怔忪。
那个女子是有些奇特吧!
月色不知不觉浮现在夜幕中。
寂静的宫殿内,天阙仰头喝下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眉头皱得很紧,喝的时候更是一脸的不情愿。
见他喝完,木槿轻声问道:“怎么样?”
天阙闭上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难喝?”
木槿的眼色闪烁了一下:“良药苦口!”
良药?他都怀疑是不是毒药,碗底遗留的东西,有些像针,这是什么?天阙将它捏起来,脸色奇怪的看着平静无波的木槿。
天阙的声音有了丝不确定,不安越扩越大,“这是什么?”
木槿看着天阙的反应,仅仅是蹙了一下眉,转而淡然笑道:“刺猬身上的刺!”
天阙的嘴角已经有些抽搐,几乎是颤着声音道:“所以呢?”
木槿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所以?”
天阙几乎是在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道:“你给朕刚刚喝的到底是什么?”
木槿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淡笑作答:“雄黄、大蒜、菖蒲煎水,另外添加了一只烧成灰的刺猬!”
果然,天阙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几乎是吼叫出声:“什么?你让朕喝这些?”
天阙刚说话,就弯下腰,拼命的呕吐者,奈何什么也吐不出来,不禁恼恨的瞪着木槿。
木槿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金蚕,最畏头嘴似鼠,身有刺毛似蚝猪箭的刺猬,故刺猬是专治金蚕蛊的特殊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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