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说的话都是流言!
这也是云初他们一直称呼温柔为流言兄的原因。
只是他说的流言的准确性很高,非常的具有指导性与前瞻性。
以前温柔跟云初,狄仁杰说话的时候,一般是没有长孙无忌这个人的存在。
现在既然说出来了,那就证明,长孙无忌的根脚已经没有那么岿然不动了。
温柔的话,与云初知道的历史史实是基本相吻合的,再有个四五年的时间,这座被认为是大唐朝廷最高的一座山峰就会轰然倒塌,继而,让历史真正进入了李治时代。
云初知道这些是作弊,温柔察觉长孙无忌根脚不稳当才是真正的能力。
如今的长孙无忌,在一年前弄死吴王李恪之后,在朝堂上虽然大多数一言不发,可是,一旦他发言,每个人,包括李治都需要侧耳凝听。
顾命大臣,赵国公,太尉,中书门下三品,以及亲舅舅,这其中每一个身份,都是真实且实在的,每一个身份对于李治来说都是一座大山。
被约束的权力很没有意思。
现在,李治开始准备掀翻这座大山了。
雪停了,天就变得很冷,即便是云家这个非常注意保暖的人家此时也暖和不到那里去。
云初发明的烤炉桌子,现在就成了云家人最喜欢的东西,每到晚上,全家人围坐在烤炉桌子边上,将腿脚放在桌子底下,再盖上一个小被子,就感觉不到冷了。
“从前啊,有一只猴子,这只猴子没有爷娘,是天生地长的,有一天,猴子发现自家猴群里有一只最老的猴子去世了,所有的猴子都很悲伤,于是,这个猴子就准备去海外的仙山寻找长生不老之术……
你这泼猴,这不学,那不学,到底想要学什么呢?
菩提老祖就用戒尺在猴子的后脑勺上拍打了三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是猴子惹怒了仙师的时候,猴子却知晓这是仙师给他的暗号,要他三更天的时候,从后门进来找……
啊,困死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娜哈,滚出去睡觉,别想再躺在我跟你嫂嫂中间睡。”
云初非常的困倦了,再加上讲故事讲的多少有些不耐烦,就准备睡觉,明天还要应付狗日的贺兰敏之呢,不就是揪着头丢出窗外嘛,这种事在国子监里曾经发生过不下一百次,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就他贺兰敏之事多,还告状告到了御史台。
云初把话说完,暖桌边上的人没一个动弹的,包括号称见多识广的老猴子也是一样,就连虞修容怀里抱着的小小女婴也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等着听故事呢。
“继续说啊,还早呢,不着急睡觉。”平日里睡得比谁都早的虞修容这一刻比谁都精神。
云初知道,讲故事就没有个结尾,尤其是再讲下去,就要讲到猴子去龙宫借宝贝的故事了,这个时候,这群人一定更加不愿意睡觉了。
娜哈将脑袋靠在老猴子肩膀上,而老猴子则目光炯炯的盯着云初。
至于崔氏,怀里抱着一个针线笸箩,听了好一阵子故事了,还没有动一下针线。
这就没办法了,云初准备继续讲,等讲完猴子的故事,他就把江流儿的故事讲出来,恶心不死玄奘不算完。
谁让这个老和尚,直到现在还不愿意见他,还说什么,相见不如不见的废话。
天亮的时候,云初打着哈欠起床了,回头看看床榻,娜哈缩在虞修容的怀里睡得正香,还把一条腿搭在嫂嫂的丰满的臀上,看的云初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
天啊,哪有妹子一天到晚打着怕冷的旗号整天霸占着嫂子的,偏偏虞修容对娜哈可怜巴巴的表演一点拒绝的能力都没有。
这就导致云初想跟老婆亲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昨晚讲故事丝毫不处云初预料之外的讲到了大闹天宫,本来故事不算很长,主要是云初要不断的给老猴子解释什么是东胜神洲,什么是西牛贺洲,什么是傲来国,这才耽误了很多时间,讲故事讲到了三更天。
去御史台接受质询,这是官员之间解决纠纷的地方。
再见到贺兰敏之的时候,这家伙头上还包着麻布片子,从手法上云初能看的出来这是老何亲自下的手。
贺兰敏之根本就没有伸冤者的基本素质,见到云初来了,还娇滴滴的起身施礼。
“那一日方知云兄秉性,才知晓为何金光王子会对云兄念念不忘,痛定思痛之后,方知,何为痛,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人记得牢。”
云初木然的瞅着坐在他们中间的那个中年御史道:“我现在又想打他了。”
中年御史喝了一大口枸杞汤,冲着云初摆摆手道:“今日来御史台,只是为了分出一个对错,又不是什么大事,云县丞切莫因为一件小事,惹出更大的事情来。”
就在云初跟中年御史说话的时候,贺兰敏之慢慢起身,居然扭动着屁股,一边拆头上的麻布片子,搞得跟脱衣表演一样风情万种。
中年御史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碗顿在桌子上,瞅着贺兰敏之道:“你就不打算给周国公,以及武昭仪留半点颜面吗?”
贺兰敏之撇撇嘴道:“我母亲在侍奉陛下,我二姨在侍奉陛下,我妹子也因为侍奉陛下而死,我如今也想侍奉陛下,只恨是男儿身……”
不等贺兰敏之把话说完,云初就撞破御史台的窗户跑了,那个中年御史跑的也不算慢,就是出门的时候因为地上有冰,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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