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看着他额头微微鼓起的圆包,圆包还泛出清淤和结痂,这样的疤痕,显然是额头被砸得破损流血,鼓起一个大包,还没完全痊愈的结果。
她轻轻抚摸额头的痂块,蹙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默然无语,只深情的看着她,也轻抚着她的额头,那里曾经有一个寿桃大的包块。
她再摸着他额头的包块问“瞧这个痕迹,定是被撞成独角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日下冰雹,国师爨颜说你被冰块砸破脑门,血肉模糊,生死未卜。
我搜遍全神都都寻不到你,回到回岸堂你当日住的那个房间,想起你曾一头砸下地缝,我也一头砸了下去。”
“你不是……也想自绝吧?”她惊愕的问。
她吻吻她的额头:“我就想亲身感受,你当时砸成独角兽,究竟有多痛。”
“堂堂战神,怎么也如此幼稚。”她热泪盈眶,声音嘶哑。
“原来,不管你如何铮铮铁骨,只要你爱上一个人,再大男人,也会变得有些幼稚。”
他看着她道,稍顿,又孩子气道:
“你还说呢,我当时问你疼不疼,你不是说想知道疼不疼,自己砸下去不就知道了么?”
“我不过随口一说,谁让你当真了!”她心疼和感动的泪滚落。
他轻吻着她的额头,眼底是散不去的心疼。
“你不知道,你当时一头砸下,我有多心疼,我的心都碎了,仿佛全世界都坍塌了。”
“我知道……”她的眼泪簌簌滚落,“所以我才控制不住,众目睽睽之下,也幸福的笑了。”
忽然,他想起什么来,捧着她的脑袋左瞧右看:
“不对呀,爨颜说你砸破脑袋,血肉模糊,生死未卜,怎么没有疤痕?感情他是骗我,想看我是否对你紧张?”
“你错过国师了,我确实被冰雹砸碎脑壳,庆幸我有重生膏。”
白初玥拿过方才给他涂抹的那盒重生膏,给他涂抹额头。
王蛟不无震惊:“难道这重生膏,真的那么神奇?”
“这重生膏确实厉害。”白初玥沉吟道,“但我去不周山桃花谷后,身上就有自愈的能力了。”
“自愈的能力?”王蛟又不无讶异。
“嗯。”白初玥淡然一笑:“许是不周山乃是神山,我在桃花谷又吃了什么仙草吧。”
稍顿,她软软道:“我脑壳若留个大疤,成了丑八怪,你怕是连看我一眼都不会了吧?”
“怎么会呢,我王蛟岂是这么肤浅,只看重皮相的男人!”
他咧嘴像个赖皮孩子的笑道。
看着他的笑,她又有些来气:
“你呀,我那几日昏迷不醒,在鬼门关打转,若非墨子虚没日没夜的照顾我,说不定我就永远醒不来了。你倒好,一见面就恨不得杀了人家!”
“好好好,是我过分了,我会补偿他的。”他欢喜的拥着她。
“你以为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就打发了啊,你把人家打得半死,一句补偿,就想了事?我弟弟可是有气节之人,可不稀罕你的补偿。”
“墨子虚确实是有气节。”王蛟略为沉吟:“你放心,我下次亲自当面给他道谢。”
“道谢?不是道歉?”
“……先道谢,救了我的娘子,再道歉。”
白初玥笑骂:“什么娘子,谁嫁给你了?”
“嫁给我,是迟早的事。”他紧紧拥她入怀,“你不是我的娘子,还会是谁的娘子?”
“还没嫁给你呢,那可说不定。”她嫣然浅笑。
“我王蛟的女人,谁敢打主意?”他一脸的霸道,“来一个我杀一个!”
“就你霸道。”她笑嗔。
他看着她的笑靥,又带着委屈道:
“你也要理解我嘛,我担心得发疯,几乎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你,以为这次真的就失去你了。
我在凤凰台守株待兔,忽然见你回来,本是欢天喜地,却没料还有个小白脸相陪。
你俩还卿卿我我,亲密无间,你说我能不想宰了他吗?”
“你就是恃强凌弱!”她轻嗔。
他想想不对,吸口气:
“不对呀,那家伙如何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了?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又昏迷不醒,说不定……让那小白脸占便宜也不知道!”
他越想越觉得墨子虚有可能趁机轻薄白初玥了。
“你别把人家想得那么坏好不好。”她软声道。
“不行,得好好审问那小白脸……”
她的吻印上去,覆盖了他所有的醋意。
两人转辗缠绵……
而后,她给他束发,看着他后脖子的凤凰胎记道:
“我在桃花谷的宝典看过,你们皇族一脉,乃凤凰传人,而你母后龙氏远祖,却是蛟龙一族。”
“确实有这些传言,但传言罢了,千万年之事,很难追溯。”
“你的名字中,有蛟龙也有凤凰。由此可见,你父母期许你成为人中龙凤,也看出对你的爱。”
“我大皇兄一出生便殁了,十年后才有了我,父皇当时确实期许我成为人中龙凤。可惜……”
王蛟说至此,不由得黯然。
可惜父皇的疼爱,仅仅维持了三年,后来一切都变了。
白初玥见他心情黯然,也就不再追问,给他穿回衣袍。
抚摸着那件龙鳞甲,又想起他得到这龙鳞的那一幕幕,感慨道:
“你当日自北荒班师回朝,万民夹道欢迎,你与白龙交战,我亲眼看见你削下龙鳞,你那时可真是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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