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离开雍王府,回宫后就直接去了御书房,向皇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添油加醋的哭诉。
说王蛟一赐封太子,就对自己的手足用极刑,几乎烧死王旭,若日后皇上万年,王蛟他一登九五,将如何对她们这些孤儿寡母赶尽杀绝。
皇上听罢也很恼火,气得可谓胸口生痛,随后,却看着皇后怒斥:
“你以为朕不知道,这些罪孽都是王蛟心狠手辣之故么?始作俑者,是虞姬你自己!”
“皇上,您……可是冤枉臣妾了啊。”皇后委屈道。
“冤枉你?”
皇上似乎恨不得要吃了她,再指责皇后的罪行:
“你不要告诉朕当年香妃失踪,与你无关,不是你在背地里搞鬼!”
皇后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啪”一声跪在皇上面前:
“皇上冤枉啊,香妃当年失踪,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你还敢狡辩!”皇上喝道,“你以为二十多年过去了,香妃死无对证,朕就奈何你不得吗?!”
“皇上啊,”皇后声泪俱下:“臣妾真的不知香妃为何失踪,皇上若然不信,臣妾可以……以死明志啊!”
“想死?以为一死了之,就能解了朕失去香妃母女之恨吗?”皇上怒视着皇后,“朕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舒坦!”
随后,皇上又指着皇后喝道:
“还有,阿蛟之所以严惩阿旭,是因为阿旭虐待下人。
阿旭之所以烤虐下人,是他的母后,先烤杀他那些妖孽!”
皇后有一瞬的语梗,似理亏,随即理直气壮的分辩:
“皇上,你也知道那些是妖孽,咱们的旭儿之所以变得丢人现眼,丢尽皇上和祖宗的脸,是因为慈母多败儿,臣妾管教不严。
所以,既是臣妾的疏忽,就该在臣妾的手上结束。
臣妾不惜冒心狠手辣的恶名,是想挽回儿子,若不以铁腕严惩那些妖孽,他们还会令旭儿误入歧途,丢皇上的颜面啊。”
“铁腕?”皇上冷哼,“你如今倒不装温柔贤淑了?”
“皇上,臣妾为了挽救儿子,违背初心,不惜做出狠毒之事。此后我定当吃斋念佛,为那几个死去的妖孽超度。”
“你倒是一贯的巧舌如簧!任你舌灿莲花,朕也不会轻信你了!”
皇上挥手让她退下,皇后再想辩解,见皇上仍在气头,也不敢再多言,诚惶诚恐的离去。
皇上待皇后离开,遂拿出一个匣子,对傅承恩道:
“这里面,是国师为皇后调配的滋补汤药。皇后为后宫操劳过度,朕于心不忍,赐其滋补汤药,每日按时服用。”
“皇上,真的,是滋补汤药?”傅承恩惴惴的问。
“蠢材!”皇上瞪他一眼,“是真话反话,你自小随朕,还须朕点明吗?”
“是奴才僭越了。”
傅承恩心照不宣,遂不敢多言。
皇上又吩咐:“你得尽心竭力,每日亲自给皇后送去,亲自看着她服下!”
“是。”傅承恩赶紧点头。
皇后又恨又怕的回到寝殿,竟一下子病了起来。
妃嫔们来问候,一个个都抱怨,自己有多少年没被皇上宠幸,皇上有了新人,就将他们抛之脑后了。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皇后悲哀道,“你们偶尔还得圣眷,本宫身为中宫皇后,却已整整十年,被皇上抛之脑后了。”
皇后正感慨,傅承恩与内侍带汤药来伺候皇后,还说是皇上关心皇后凤体,让他一定要亲眼看着皇后喝下方能离开。
皇后看着傅承恩端过来的补汤,有些犹豫,见傅承恩默默摇摇头,让皇后不要令他难做,皇后才不得不咬咬牙,将汤药喝下。
傅承恩走后,众嫔妃一片羡慕,都说皇上对皇后可真是好啊。
“滚!统统给本宫滚!”皇后一边将桌面上的茶具扫落地上,一边歇斯底里的吼叫。
众嫔妃不知何故,皇后会突然翻脸,只吓得赶紧离开,还一个个在背地里说皇后恃宠生娇,皇上对皇后好,也不必对她们如此嚣张啊。
她们却不知道皇后在嫔妃们离开,赶紧让御医张恒过来把平安脉,得知傅承恩带来的是毒汤,哭得是伤心欲绝。
相里鹤当日被承王斩手,还罢免枢密院副院使一职,贬为看管资料库的小吏。
医官虽救回相里鹤一命,却难平息他对承王的刻骨之恨。
如今见承王册封储君,乃未来的皇帝,他看着自己的断手,就更加恨不得将王蛟碎尸万段。
但他再恨,料想也难报这断手之仇了。
他抱着断手,去皇宫向皇上复命。
皇上这段时间心情糟透了,被逼赐封王蛟为太子,王旭又如此不争气,其他妃子生的皇子又小。
见相里鹤因逼迫白初玥自尽,被王蛟断了一手。
念及他奉自己旨意逼迫白初玥自尽,也未向王蛟出卖自己,遂下旨让他官复原职。
王蛟坐拥百万雄兵,又公然逼宫,也着实令皇上忌惮,甚至恨不得将其诛杀。
若能留些小人在他身边,时不时的给他使绊子搞小动作,那逆子也就不那么猖狂。
相里鹤大喜之余,跪下谢恩,又向皇上出谋献策:
“皇上,白初玥有太子殿下护着,她在百里虎威共同谋逆案上,不但洗涮嫌疑,还立了功,想再迫她自绝,似乎不易。”
“这个,朕自然知晓。”皇上没好气道。
“听说太子力保她的家园,答应皇上,还不惜出五千万两黄金将她凤凰台赎回,若真能如此,皇上也算是出了太子逼宫的一口恶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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