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鹤被墨子虚气得七窍生烟,来回踱步。
此时,隔壁栅栏的牢房,有女囚被强骑上一头木驴,正用酷刑。
骑木驴,一般是给犯了奸淫的妇人用刑,受刑女子被弄得下体鲜血淋漓,生不如死,最后惨死。
那受刑女子血淋淋的,惨叫哀嚎,不多久就惨死。
白初玥看得痛心不已:“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狗官,怎么可以这样对人!”
“她犯了奸淫,死不足惜!”
相里鹤话毕,便指着那还滴着鲜血的木驴刑具,对狱卒喝道:
“让犯妇白初玥也去骑木驴!”
白初玥挣扎着爬起来,对相里鹤喝道:
“相里鹤,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并非犯了奸淫,你敢对我用此酷刑?!”
其实,相里鹤抓那些女囚在白初玥面前用刑,是想震慑她的。
目的就是要她心甘情愿的自绝,免得承王回来追究。
且墨子虚方才奉劝他的话还在耳畔回荡,若白初玥死在自己手上,那自己肯定成为承王刀下亡魂。
相里鹤假装怜香惜玉,挥挥手,让狱卒退出去,缓和脸色对白初玥道:
“白娘子,本官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但皇上要你死,我也爱莫能助啊。”
“皇上为何定要我死,百里虎威谋逆,真的与我无关,我是无辜的!”白初玥又悲又愤。
“皇上为何定要你死,本副院使也问过,可皇上并没透露。
但百里虎威已发兵造反,谋逆是板上钉钉了。即便你说自己与他谋逆无关,是无辜的,但你与他有一双女儿,也难逃干系啊。”
“不!我两个女儿,并非百里虎威亲生!”
“白初玥,你这些骗小孩子的话,只有承王殿下相信。你的女儿和族人,甚至拥护你们的凤凰亭所有乡民,皆难逃一死!”
难道,就因为自己与百里虎威曾经有过不明不白的关系,就连累那么多人惨死吗?
她的不离不弃,正是天真烂漫之时。
“不……他们都是无辜的。”白初玥含泪摇头道。
“本官也是无辜的,但皇上能放过我吗?”相里鹤看着痛苦的白初玥,为难道,“谋逆罪株连九族,再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不,我不相信皇上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定我与百里虎威共同谋逆之罪。不仅初玥无辜,我那些亲人,凤凰台那些乡民,更是无辜的!”
相里鹤看着据理力争的白初玥,又似好心道:
“白初玥,你若能自绝,你那些亲人包括凤凰亭民那么多性命,都可以苟活。”
“……你想要我自绝?”白初玥冷笑,“我一身清白,岂能枉死!”
“白初玥,这可是我给你指引的一条明路。你本就要一死,如今要你自绝,只以你一命换千万人性命,你的亲人和一双女儿都能幸免于难,难道还不是给你机会吗?”
“要我自绝,你们便可堂而皇之宣告,是我白初玥畏罪自尽喽。”
“白初玥,凤凰亭数千乡民的性命就掌握在你手上,只要你点头,那些去凤凰亭屠村的天煞就会撤回。
否则,他们将见不到明日的太阳。还有你那双活泼可爱的女儿,能在西荒安然无恙。
难道,你这个做母亲的,就狠心让自己的一双女儿,陪着你和百里虎威枉死吗?”
白初玥沉吟半晌,她不能赌这些人的慈悲。
大东荒胁迫人的卑劣手段她一次次的领教。
罢了,不就是以自己一命,换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吗?
最起码,不离不弃还能在西荒安身立命。
“你们的话,能否算数?”她斜睨相里鹤。
相里鹤一听,喜上眉梢:“绝对算数,皇上可是一言九鼎。”
相里鹤的如意算盘,不管白初玥最终会不会死,只要把一切推到皇上头上,即便承王到时追究,也怪不了他。
“好吧,我答应你。”白初玥道,“但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相里鹤皮笑肉不笑,换了一副友善的嘴脸。
“我要见承王最后一面,方能自绝。”白初玥淡淡道。
相里鹤又跳起来,又恢复那讨人厌的嘴脸:“白初玥!你是在拖延时间,以为等承王回来,会救你一命吗?!”
“不,白初玥言出必行,见了承王一面,便当他面自绝。”白初玥还是倔强道。
“白娘子啊,既是要死之人,还见承王何益?”相里鹤苦着脸,“你是希望承王怜香惜玉,你就不用死了吗?”
“大人,我若非心甘情愿的在承王面前自绝,而是被你们逼死,死得不明不白,你以为承王不会追究吗,皇上仗着是承王之父,自然不怕,你就不怕承王拿你偿命?”
白初玥所言,确实有理。
相里鹤听了白初玥这番话,脸上不由得抽搐,咽了咽口水,看了她半晌,有些害怕的问:
“你不会是在临死前,向承王告状,说是本官逼迫你自绝的吧?”
“小人之心。”白初玥冷冷道,“我白初玥也是言出必行之人。”
“难道你向承王状告皇上要你自绝?”相里鹤又狐疑的看着她问。
白初玥冷然看着他,不想再与他多废口舌。
相里鹤又滔滔不绝:
“人家毕竟是父子,你挑拨他们父子,承王再威武,也不敢弑父吧。
你就不怕皇上秋后算账,到时出尔反尔,诛杀你一双女儿和所有亲人?”
“相里鹤!”白初玥怒声喝道:“我白初玥没你这般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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