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那紫衣美人,见承王不仅将她的话当耳边风,连看也不自己一眼就离开。
看着承王飞马离去的背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瞬间噙满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而后,她回过神来,再充满妒忌的瞥一眼白初玥手上的球杖。
再看着清新脱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初玥。
好个俊俏的少年郎!
这人却分明是女扮男装。
她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白初玥微微笑道:
“公子,这球杖,是殿下赏你的?”
白初玥见战神离去,终于留意这女子,柳叶眉,丹凤眼,古典清纯,弱质纤纤,我见犹怜。
看发髻似刚及笄,一身淡紫衣裙,并非打马球服,显然是来观看打马球的。
白初玥不期然的把球杖藏于身后,看着那女子微微点点头。
那女子身如弱柳,楚楚动人又有些尖酸俏皮,见白初玥点头承认,她脸上顿时似扭曲,暗暗道:阿蛟的球杖从不送人,怎么会送给了她?
随即便见她又软声微笑道:
“你把这球杖让给本郡主吧,多少钱我都给你。”
说罢,拿出一钱袋,打开钱袋露出里面金灿灿的金铢。
郡主?
白初玥还是把球杖藏在身后,摇头道:“不卖。”
那女子见白初玥不肯让给她,又拔下头上的几枚金钗,一股脑都递给她:
“你把球杖给我,这些金铢金钗都归你。”
“我说了,不卖。”白初玥依然把球杖护在身后,“多少钱都不卖!”
那女子继续好言相劝:
“我乃德云郡主,承王殿下是我表兄,殿下每次来打马球,都会赏些球杖之类的物件给人。
每次,他赏,我赎。这球杖虽然不值钱,但我很快要与殿下定亲了,你就让我买回去吧。”
她是德云郡主,很快就要与殿下定亲了?
那女子这番话,对白初玥无疑是当头一击。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
白初玥腿脚有些发软无力,还是把球杖像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那德云郡主见白初玥油盐不进,看似弱不禁风,却勃然翻脸,冷笑一声:
“痴心妄想!”
随后也打马追赶承王。
那德云郡主方才就亲昵的直呼战神其名,难道,她真的要与他定亲了?
德云郡主甫一到来,承王就一言不发的上马飞驰离去。
难道是怕他的未来王妃吃醋之故?
他既要与德云郡主定亲,为何要以球杖为聘,还许下十里彩礼求娶?
白初玥心里顿时怅然若失,又有些暗恼那登徒子。
她只听说书人描述过战神,她一直以为战神乃说书人虚拟的人物。
如今一见,还真是宛如踏着七彩祥云的神祇自天而降。
他约了自己明日教她打马球,却这么匆匆离去了,还会再来吗?
他说的每一句话,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白初玥顿时心乱如麻。
见他们一个个骑马离开,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老马就放在上面山岗上吃草。
方才自己急急赶过来看打马球,马儿没栓,不知会不会跑了呢。
随即赶紧离开球场,跑回去山岗上寻马。
那边厢白雪姬紧追承王,远远就对承王喊道:
“对不起殿下,我弟弟是否惊扰您了?”
承王终于勒住马,却看也不看白雪姬,只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冷冽的问道:
“他果真是你弟弟?”
“是啊殿下,实在抱歉,我弟弟就喜欢纠缠漂亮的男子……”
白雪姬的话还未说完,承王已经打马飞驰而去。
白雪姬见承王自始至终未曾看自己一眼,就策马离去,伤心的僵在当场。
她盼了多久,在球场远远的看了承王多少次,却连接近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自己练好马球,能与那些贵女混在一起。
也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千载难逢与承王一起打马球的机会。
可是,方才打马球,那么多贵女,承王却连看都没看过自己一眼。
甚至方才跟他说话,他也未曾正眼瞧过自己。
她当时见承王飞驰过去追马球,却远远看见一素衣男子,似乎是白初玥的模样。
她吓了一跳,飞马追过来一看,果然是白初玥与承王在一起,还相谈甚欢。
她立刻故意叫白初玥为弟弟,断了承王的念想。
承王听到自己称白初玥为弟弟,以为她是男子,当时的失望,尽收白雪姬的眼底。
白初玥!!!
竟能被她心中的战神青睐!!!
白雪姬恼恨不矣,手中球杖被她一下子折断!
每次白初玥出现,再好的事也被她破坏,被她夺去光环,最后没有好心情。
千载难逢的机会,竟被白初玥一出现,又破坏了。
白雪姬恨得咬牙切齿,打马回来找白初玥,却见方才的辛夷树下,早没了白初玥的踪影,想来她已离开了。
白雪姬悻悻然的打马离去。
承王飞马回球场,一言不发,也不再打马球,招呼也不打,竟一路狂奔打马而去,离开球场。
众将士见承王离去,不知发生了何时,也打马追随。
其他球手和看客,见承王离开,也没了兴趣,陆陆续续相继离开。
一场还没结束的马球,就匆匆收场。
白初玥跑上山岗,寻回老马,再把马拉过来。
见方才的比赛已然结束,球场的人马已陆陆续续的散去。
看着球杖,想到他抛给自己球杖说的那些话。
“聘礼?”
也真是的,哪有人一见面就说给人下聘礼的,只是一句轻浮的戏言罢了。
他不仅是二皇子承王,还是赫赫威名的战神,身份何其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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