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卢花”不会说话,但它会有自我的心理活动。
所以,它才是那只有名的鸡。
这并非骄傲或夸大,而是名副其实,因为“卢花”就是那只给自己取了一个很动听的名字的鸡。
因此,不大声地问三遍,无法反映“卢花”对自己是一只有名的鸡这一重要事实的严肃,无法反映“卢花”对自己是一只有名的鸡这一重要事实的郑重。
一句话,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卢花甚至还想要说更多……
——
其实,“卢花”之所以是一只有名的鸡,不仅是因为它有名字,而且它还会打鸣。
“咦,卢花,难道你不是一只母鸡?!”
有好事者会很奇怪地问。
因为哪有母鸡打鸣的!
“你才是母鸡!
“你全家都是母鸡!!”
“卢花”想怒吼,想吼叫到让全天下的鸡们都知道。
可惜,“卢花”只能想,不能说。
只能怪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弄得出身不好。
和人混在一起,竟然不会说人话。
只会打鸣。
“卢花”的打鸣与众不同。
因为它不会半夜鸡叫,也不会白天乱吼,只有在阿布给喂食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看到阿布手里拿着的谷糠,特别是那些黄中带白的碎米粒,“卢花”就很渴望。
它就会伸长了脖子、踮起了脚尖去看。
就像那些饿了一整夜肚子的小孩子伸长脖子、踮起脚尖去桌子上有什么好菜一样。
“如果饿了仨天,我相信你不会比我这只鸡好得了多少!
“即使投了票、打了赏,或发表了本章说,通通、一律、全部都一样!”
“卢花”很自信,就好像它对自己的名字的自信一样。
其实,在卢花眼里,一只公鸡取了像母鸡的名字,并不是不什么丢人——哦,丢鸡——的事。
因为这样才会健康长寿,才会逢凶化吉。
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这和男人要长个女相是一个道理。
“或许,这还是人类向我们鸡类学来的呢!咯咯……
“不好意思,笑出了母鸡声。”
——
“卢花”还很高傲。
“我可不是一只庸俗的公鸡,而是一只有节操的公鸡。
“绝对不会为三粒米折腰——哦,不,打鸣!”
三遍“我发誓!”
“卢花”用它的鸡眼去看阿布的手里的东西,渴望得连嗉囊都一鼓一鼓的。
因为,阿布手里有一小把碎米粒,还将之向卢花示意了一番。
阿布知道这只野芦花鸡很是鸡贼,经常用它的鸡眼打量自己。
只有用碎米粒进行调教,它才会听话。
但它也经常违反命令,为此需要对它进行适当的惩罚。
卢花不知道阿布的想法,只是打量着阿布的手。
那儿的碎米不知道有多少粒。
因为“卢花”不像阿布,有个【人二代】的好爸爸,带他去村长老爷爷那儿他读书、识字,还学会了九九乘法表。
超过了三粒小米粒,“卢花”就不会数数,只会说“哇塞,肛多!”
在感叹的时候,“卢花”总是不知不觉会带上一点粤港腔。
虽然它不知道【粤港】在哪里,更不知道【清远】在哪儿。
现在,“卢花”看到了阿布手里的谷糠和那把碎米粒。
那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而且对禽畜有百益而无一害的好东西。
于是,“卢花”歪着脖子,去看阿布。
在卢花眼里,阿布是它的好兄弟,对它有多次救命之恩。
“叫一声,卢花!”
看到了这野鸡那斜视的眼神,阿布一声令下。
对于这只野芦花鸡,阿布就地取材,直接就取了个“卢花”的名字。
没想到“卢花”给自己取的也是这个名字。
但这事儿阿布不知道,但卢花知道。
卢花也知道阿布不知道,所以它心里很有一点儿得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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