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嚣嚣之际,城外,张飞自刘备离开之后,张飞直接就离开了营寨,直接不再去管刘备死活,去忙别的事了。
按既定计划,当刘备孤身入洛阳城之后,已生死难料,唯有之对策,只能以战迫和,只能把朝廷逼的投鼠忌器,才能保下刘备的性命。
随行所带之兵,满算只三千人,洛阳为天下中枢重地,城高池深,非重兵所能攻克,洛阳周遭更是关隘环围守兵繁多,徒三千兵力,想要威慑洛阳,想要使朝廷投鼠忌器,实在太难。
三千人远不足成事,但,以三千人为本钱,能裹挟数万乃是十数万甚至几十万百姓,三千人不足令朝廷震慑,而数十万百姓,足矣。
关键,只在裹挟,只在能不能以足够快的速度裹挟百姓,在能不能裹挟到足够多的百姓。
早在抵达洛阳之前,早有一千多兵士伪装成贩粮队伍先一步抵达了洛阳,有此一步提前准备,张飞再去收集洛阳腹地的详细情报简单了数倍。
张飞离营走了半里,在一路口处,瞅见一堆石头,石头旁,插着一个枯枝,枯枝边的地上,画着一段线段。
这本是涿州义军斥候所用的【插枝垒石】留暗记之法,此番来洛阳,此法变成了暗探联络的通用之法。
张飞下马,俯身仔细看了记号。
暗探留的线段,从下往上看,先是,左边连续三个短线段,这是说,顺着路口往前走会在路左边碰见三个岔路,这三个岔路不拐;接着再往上看,看到,一个在右边的长线段,这是说,再往前走,会在路左遇到一个路口,路口拐弯。
很简单的一些长短线段,把方向和位置标记的清清楚楚。
回头,张飞对游骑队命令道,“去,方圆两里,把咱的人都叫回来。”
斥候队领命,四散而去。
一段时间后,斥候们带着人陆续回来了。
跟着斥候回来的兵士皆穿粗布麻衣,身无兵刃,一副寻常百姓打扮。
张飞见到这群回来的兵士中,有个人鼻青脸肿的。
张飞推开众人,走到那个兵士面前,皱眉问,“是咋了?谁打你了?”
鼻青脸肿的兵士怕怕的看着张飞,“没……没人打……”
“他娘的!”张飞受不了兵士畏畏缩缩的墨迹样,张飞一把抓住兵士的领子,眼一瞪,怒声喝问,“说!到底谁打的?”
兵士怯懦着说,是卖粮的时候,当地人说卖的贵,把粮车掀了把粮抢走了,弟兄们没还手,被打了一顿。
张飞是何等的暴脾气,一听粮被抢了人还被打了,张飞嘴里骂了一句准备带兵去教训不长眼的刁民。
当张飞怒气冲冲的抓住缰绳正准备翻身上马时,张飞停住了。
张飞忽然意识到,此非常之时,不该节外生枝,当忍则忍。
张飞丢下缰绳,他没有大发脾气,少见的还安慰了那个被殴打的兵士两句,直让心中忐忑的兵士受宠若惊。
张飞拍了拍兵士肩膀,问他,“被人打了,咱先记着,咱跟他们秋后算账。
某问你,打你那村,名为何村,其方位何在,交通如何,户口多少,可有高坡丛林等险处?你且一一说来。”
兵士先大军一步抵达,已经在附近呆了好多天了,相关情报早已摸的清清楚楚。
兵士答到,“村为牛庄,其地处……地处……”
兵士一时不知该如何描述方位,言语迟疑起来。
一支笔和一个垫着纸的木板递到了兵士面前,“来,你画下来。”张飞道。
兵士赶忙接过纸笔,凭着印象,在纸上小心翼翼的画了起来。
兵士回头看了一眼大路,他边画边给张飞讲解着,“三将军,自此大路朝东,往前走,走过左三右二五个路口,再遇第六个路口,朝西转,沿西再走俩路口……”
“这个牛庄,村说大不大,村里看着还算殷实,房子数了有三百七十二屋,当中,大宅三处,都在村南,估计是村中大户所在。
此村丁口多少,我等数了多日,也没数清楚……”
说到这里,兵士偷偷看了张飞一眼,怕没能数清被张飞怪罪。
张飞没有怪罪之意,他思索一下,对兵士道,“照你所说,村中有屋三百七十有二,大抵,能有两百户,丁口约莫能有个六七百。”
兵士连连点头,“差不离,俺们数里,有说五百多,有多七百多,约莫就是这个数儿!”
接着,兵士又道,“三将军,这牛庄有多户人家养马,我等数了,村中有马共是九匹,估计,村中有能驰骋之士。”
闻言,张飞不由皱眉,村中有马,就能有骑兵,一骑术高超之健儿,要是其有点勇武,一骑当十步卒不在话下,此村有马匹九匹,那就随时可能冲出来九个骑兵,九个骑兵合力,能把一个步卒百人队赶的跟羊一样乱蹿。
张飞寻思,若是要裹挟这牛庄百姓,至少得派骑兵一什前去镇压,不然,徒步卒上前,必然受挫。
想到这里,张飞看着兵士,问道,“某问你,这牛庄左近,可还有村落?”
“有!”兵士点头,他拿笔在纸上点了几个点儿,“牛庄往东不远,有一村,偏西还有一村,再偏西,又有一村。”
兵士正准备说其他临近村落的详实,张飞打断,“你说说,其他村落,何村有马,何村无马?”
兵士想了想,“偏东那个村,没见有人养马,往西那村,有人养马,似乎就一家有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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