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名章丘王的侍卫,俏脸生寒的龙阳君左手持剑,右手提起宽大的长袍前摆,快步在妙应宫内行走。妙应宫四处都有禁制,尤其是空中更不能随意飞行,否则动辄就有杀生之祸,龙阳君只能带着人在地面循着特意留出的安全甬道快步行走。
只是龙阳君毕竟也是修成了天仙的人物,几个千里户庭寸步天涯的小法术使出,他一步就能迈出数十丈外,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他已经来到了妙心仙子的寝宫外。
血疯子正拦在花圃中小路上,但是看到是龙阳君带人赶了过来,他急忙微微一鞠躬,向龙阳君行礼示意后,就紧跟在龙阳君身后向寝宫内赶去。一边奔走,血疯子一边问道:“龙阳前辈,发生什么事情了?”
血疯子对发生了什么心里是一片雪亮,他紧跟着龙阳君,也是为了自己一条小命考虑的意思。但是当着章丘王的几个侍卫,血疯子定然要小心谨慎行事,一定要装做自己对任何事情都一无所知的样子才行。
龙阳君一边快步行走,一边急促的说道:“有外敌入侵,啊呀呀,还是大虞中州牧带着大队人马冲杀了进来。这事情可如何是好?我们王爷又喝醉了,现在能主持大局的,只能是妙心仙子啦!”
赶到了妙心仙子的寝宫门外,龙阳君放声大叫道:“仙子,仙子,妙心仙子,大事不好了!”
几个妙应宫的女弟子正侍立在寝宫门外,看到龙阳君这样大吵大嚷的,几个女弟子吓得面无人色,急忙指着龙阳君呵斥道:“这位前辈,哪怕你是仙子的贵宾,也请你速速离去。这里是仙子寝宫,是你能随意喧哗的地方么?”
大片粉红色佛光笼罩着寝宫,嫪毐放出的大欢喜禅光包围了寝宫,隔绝了内外的一切生息。龙阳君的声音被禅光隔绝,并没能让寝宫内的妙心仙子听到。龙阳君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样,大声叫道:“速速退开,有重要的事情要仙子知晓,你们胆敢误了大事,你们吃罪得起么?”
妙应宫的女弟子连连摇头,不敢让龙阳君闯入寝宫。
妙应宫戒律森严,她们奉命守好寝宫,她们就只要守住寝宫就有功无罪。哪怕外面已经是天崩地陷杀人盈野,但是这和她们也没有半点关系。只要守住寝宫的大门,哪怕有强敌侵入妙应宫,她们依旧不会违反戒律惊动寝宫内的妙心仙子。
如果她们真的违反妙心仙子的命令,用外敌入侵的事情惊扰了妙心仙子,哪怕事后所有来犯之敌被诛杀,她们依旧会受到妙应宫戒律的严惩。这种戒律毫无人性可言,死板、呆板到了极点,但是正是这样的戒律维护了妙应宫上下的威严,维护了妙应宫等级森严的制度。
龙阳君不耐烦的上前了一步,但是几个女弟子立刻飞出仙剑拦在了龙阳君面前。其中一个女弟子厉声喝道:“龙阳前辈,再敢上前一步,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仙子有令,不许任何人惊扰,哪怕你是仙子的贵宾,这里也不能让你踏入一步!”
妩媚的一笑,龙阳君的笑容让几个女弟子都骤然一呆。当龙阳君如此媚笑的时候,所谓的倾国倾城、所谓的盖世红颜也不过如此。但是眨眼间龙阳君就抿起了嘴唇,双眼骤然一眯,从那妩媚的妖娆变成了盖世的豪杰,他从一滩春水骤然变成了一柄锋利的钢刀。
如此对比强烈的转变,在龙阳君身上却是那样的自然,没有丝毫的仓促,没有丝毫的唐突,就好似他本来就是应该是如此矛盾对立的一个人。
剑光闪过,大片白莲花瓣随着剑光向前喷涌而出。几个妙应宫的女弟子沉迷在龙阳君的笑容中,当铺天盖地的白莲朝自己涌来,几个女弟子并没有出手反击,而是微笑着向白莲迎了上去。她们不仅仅自身投向了白莲、投向了剑光,更是强行压制自己的护身仙器,强迫自己的仙器不得主动护主。
白莲温柔的划过这几个女弟子的身体,切开了她们的身体,将她们的仙魂和肉身一起粉碎。洁白无瑕的白莲附着在她们娇美的身躯上,点点滴滴金色鲜血被白莲吸收,原本纯白的花瓣,逐渐染上了一丝瑰丽的金色。
冷冷一笑,龙阳君低声呵斥道:“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向你们这种冥顽不灵的蠢货,若非你们老祖宗是太乙金仙无人敢招惹,你们早就被灭门数百次了!”
一脚将一个女弟子美丽的头颅踢飞,龙阳君左手掐了个印诀,一颗洁白的莲子在他指尖赫然成型。手指轻弹,拇指大小的白色莲子无声无息的飞出,重重的和护住了整个寝宫的大欢喜禅光碰在了一起。白色莲子宛如幽灵般一闪,半颗莲子已经穿透了那一重薄薄的大欢喜禅光。
血疯子骤然一惊,他猛的向后跳了一步,惊恐的望向了龙阳君。大欢喜禅光,这是嫪毐精修的独门秘法,拥有各种玄妙的力量。龙阳君打出的莲子居然能穿透大欢喜禅光,这代表了什么?龙阳君的功法正好是嫪毐巨阳大法的克星么?
可惜白色莲子也只穿透了一半过去,粉红色的大欢喜禅光一颤,白色莲子轰然炸开,在禅光上炸开了一个直径数丈的大窟窿。嫪毐的怒吼声骤然响起:“哪个不开眼的毛贼,胆敢破你爷爷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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