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我想和你谈谈。”
赌徒沉声道。
让它意外的是,一个小小的卡牌师,记忆深处居然隐藏着一段如此黑暗血腥的历史。
这是关于人类前几个纪元的历史,虽然它只能看见一些片段,但是这些片段已经足够它窥探到卡牌的起源。
秦泽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卡牌师!
赌徒对秦泽的身份有些忌惮,所以想和隐藏在秦泽灵魂深处的那个神秘存在聊一聊。
但小男孩此时仍在沉睡,没有回应它。
这份沉默,在赌徒的眼中成了不屑。
是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又怎么会和我们这些卑贱的爬虫交流!
赌徒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
别误会,此刻的它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尽管它本性如此。
结合秦泽之前的表现,这种可能性很大。
小男孩的沉默确实可以看作是一种不屑,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是不是一种虚弱的表现呢?
因为那段历史,它断定,秦泽和他脑中的那个神秘存在,应该和它们这些卡牌一样,都是来自于过去的历史。
甚至,那个神秘的存在,或许本身就是一个高阶的卡牌!
所以赌徒想到了谈判,甚至想到了暂时的屈服。
因为在卡牌的世界里,没有“越级而战”这个说法,高序列的卡牌对低序列的压制是致命的!
但是现在,它判断小男孩处于一个及其虚弱的状态。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趁他病要他命呢?
不过在此之前,赌徒觉得先吸取阿絮身上的世界之力,再去触碰秦泽的灵魂,更为稳妥一些。
它看向阿絮,一股引力束缚了他的身体,将他带到了半空中。
在清醒状态下的秦泽面前吸取世界之力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再加上先前和秦泽“对赌”后,小男孩的出现更是让赌徒十分忌惮。
所以,就算一开始就可以直接吸收阿絮的世界之力,赌徒也没有选择这样做。
它之前觉得,先吸取秦泽的灵魂之后,再去吸收世界之力会更有把握。
但是在见过那段历史后,毫无疑问,相对于阿絮,秦泽对现在的赌徒更具有威胁力。
在赌徒眼中,小男孩的力量虽然强大到可以豁免它的能力,但是放在整个世界面前,就不够看了。
赌徒先是断开连接在秦泽身上的那条长线,避免自己在吸取世界之力的途中被那段历史影响。
这条长线是专属于赌徒的逻辑链,在秦泽和赌徒对赌的时候,这条逻辑链其实就已经连接到他的身上,只不过后来被小男孩的力量断开。
秦泽原本狰狞的表情渐渐缓和,但此刻的他仍然没有苏醒。
而后,无数条逻辑链,在赌徒的操控下,像是长蛇一般,咬向了阿絮。
还在半空中不断挣扎的阿絮顿时不动了,猩红的链条连接着他与赌徒,将他身上的世界之力不断输送到赌徒的身上。
赌博就是赌徒的逻辑链,这是从它刚刚诞生的时候,就镌刻在它灵魂中的本能。
所以到了真正要赌的时候,它会比谁都疯狂。
就像现在。
它也在赌,赌自己完整地吸取世界之力后,可以“完全消化”这一段历史,从而得知自己到底因何而存在。
这一点对卡牌自身来说非常重要。
因为不断制造业力,吸取业力,所以卡牌自诞生之初就一直受到现实世界的排斥。
现实世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它们进行绞杀,它们能做的,就只有在每一次绞杀到来的时候,消耗一大半自身积攒的业力抵消伤害。
在上一个纪元,人类把这种针对于卡牌的绞杀称之为,‘天劫’!
在得知自己因何而存在后,就意味着它有了可以改变自己逻辑链的资格,转而不再吸收业力,此后便可以不被现实世界针对。
换句话来说,赌徒吸取业力的过程,也是在不断观察人类,从而探索突破现有逻辑链的方法。
赌徒的另一个人格——老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虽然老人是它灵魂的一部分,但是因为老人本身并没有的逻辑链,所以阮小豪的愿力虽然会让老人本能地排斥,但却不会伤害老人。
愿力不会伤害老人,这就代表了老人拥有了吸收愿力的资格!
回到正题。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阿絮身上的世界之力就已经完全被赌徒吸取。
庞大的世界之力,让赌徒自身的实力暴涨,几乎是瞬间就压制了试图反抗的老人人格。
阿絮的身体无力地摔倒在地,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飞鸟。
最后一刻,阿絮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过往的记忆不断闪回,对他来说,是最后的走马观花。
仰望着赌徒占据的那具女人身体,看着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容,阿絮的目光柔和下来。
他本是一个小店伙计,阴差阳错之下误入江湖,成了那天下第一的绝世剑客。
自见到那女子的第一眼,他就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人了。
从前没有见过这般人,往后应该也不会再见到。
为此,他苦练武艺,只为将自己练成个天下第一,成为她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武,是杀人技。
真正厉害的剑招,是通过无数次战斗得来的。
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恶贯满盈的江湖人了。
只是,当他好不容易爬上那天下第一的时候,回首望去,昔日的少女早已不是他喜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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