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顾曜愣是只见过他家的家丁和伙计。
但要说是不待见道士,那也不是,东方家每逢过节,否管大节小节,除去中元节,都会差人给他送“虎虎酒”,也不知被老道藏在哪儿。
虎虎酒就是喝了后,让男人虎虎生风的酒,也是东方家最着名的产品,不过也不全是虎鞭,鹿鞭、牛鞭、马鞭各种泡的,应有尽有。
顾曜是没喝过,但东明家、侯家都是用过,对此赞不绝口,并甘愿称为天下第一正宗。
估摸着金佛寺应该是大客户。
老鸨听到顾曜这问话,点点头:“自然是在的,听说是为了庆祝东方家成为清水县首富,东方家的两位公子,轮流包场,请所有人开怀,如今已是第四天了。”
顾曜微微眯起眼,想了想,还是没上去找。
东方家来了也不少年了,也没传出过什么事,这么逼着自己,或许是有什么隐晦。
主要也是自己没看到那人的脸,脱了袍子,都白条条的真分不出来。
深深看了眼,顾曜向老鸨告辞,带着吴书竹往靖夜司走去。
“去靖夜司是去拿信吗?”
“对啊。”
“那个什么鱼道友是什么人啊?”
“女人。”
吴书竹:o( ̄ヘ ̄o#)
“我问具体的。”
顾曜瞟了她一眼:“漂亮的女人。”
吴书竹:...
一路来到靖夜司,这一次,她倒是跟着进来了,好奇宝宝一般东望西望。
看的出来,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进到靖夜司里。
今儿的靖夜司,也很出乎顾曜的意料,居然只有九品缉事裴康宁一人在。
他看了一圈,没看到张大人,当即凑到裴康宁身前:“张大人呢?怎么他总是不在司里?”
裴康宁坐在一张矮桌后,解释道:“今儿东方家宴请了诸多大人在满月楼有餐,张大人去了还没回来。”
“这样吗?”顾曜点点头,“裴大哥,你见过东方家的人,我是说东方老夫人和两位公子。”
东方家只有这三人,没有老爷,两个公子也没有娶妻生子,每年缴了不少的单身税。
裴康宁摇头:“没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呗。”
顾曜笑笑,问起了信。
拿到信件之后,麻溜的离开了。
他没急着看,而是往满月楼走去。
倒是吴书竹对他手里的信件很是好奇。
“现在不应该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看信吗?”看着顾曜马不停蹄的赶路,她抱怨道。
“嘘,别吵,况且,信是我的私人物件。”
顾曜没理她。
赶到满月楼时,恰巧散场,张大人和他的两位好友肩并肩走出来。
“虽然我平易近人,但我在酒桌之上义正言辞的告诉所有人,我张之源,就算吃了一席酒,公事也要公办,该交的税,就要交,想必大家都会很敬佩我的体面无私,嗝~”
“对啊,张三,就该这么做,我们不能堕落,必须公平公正,嗝~”
“是啊是啊,你当时那么说,看看大家的眼神是多么敬佩,嗝~”
随后三人又一同打了声嗝,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顾曜一阵无语中,可以预见,张大人未来在清水县,应该还是不会交到什么朋友。
这不会说话的本事,也是绝。
在楼前站了会,看到了熟悉的缉事,当即凑过去询问了一番。
片刻后满意的回来了。
“怎么了?”吴书竹好奇问道。
顾曜满意道:“果然,东方家的人还是没有出现,出面的人,还是他家的管家,不知道的人,估摸以为那管家才是东方家主呢。”
“这有什么?”
“东方家估摸有古怪,我是怕他们家出事,所以才额外的来走这一圈。”
“能出什么事啊?”
“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反正顺路一起看看。”
吴书竹无语:“您这顺路,绕了清水县城整整一圈啊。”
“散步咯。”
两人晃完一整圈,各自回了家。
顾曜回到了道观,和老道说起了东方家的事。
老道浑然不在乎:“若是有麻烦,他们自然会告知官府,这么多年,他们一直避着我们,本来就是不对劲,但人家一没伤天害理,二来奉公守法,你瞎凑什么热闹?”
“说的也是。”顾曜想了想,表示赞同。
然后老道就把顾曜吊在了树上:“上午的修行没完成,现在继续。”
就这般倒吊着,顾曜打开了鱼秋忆的信。
信里大抵是她们一行到达丹徒县,对付凶神阎罗的经历,其中还有对他名扬天下,成为佛子的祝贺。
看出来,她是听到金佛寺的结果后才写的这信。
“凶神阎罗白日隐没,夜间现形,身形巍峨,如同泰岳,周身阴冥气息涌动,冻人魂魄,初到之时,我等不知,进入丹徒县内,发觉时已肉身僵硬,魂魄失控,险被恶鬼吞噬。”
“所幸柳大人神机无双,救出我等。”
“丹徒县今已成鬼国,其中盘踞恶鬼数万,更有神秘莫测之窃国鬼,与罕见凶残之红白双煞。”
“仅仅一月,已有近百道人牺牲,据柳大人探查,我等所见之阎罗,乃是神力凝结阴气所化,其本体深藏鬼城之中,为无数婴鬼护佑。”
“其间最为诡异之事,我等在丹徒城中发现了其他封印仪式,有道人在我等之前来到丹徒,封印了阎罗。”
这应该是是圣人盗的道主做的,此前顾曜审问那两圣人盗时知晓到,那道主对于阎罗的事,也极其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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