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不会再出现了吧。”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平时又不是没欺压过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不过,自从楚渤渊成为了白莺儿的守护人,村子里倒是变得祥和一片,眼瞅着大雾将散,心底不由镇定自若了许多。
四个人凑一桌打麻将,随着麻将敲击桌面的声音,且人多势众,各自心中的恐惧也被冲淡了不少。
“胡了!”一推面前的牌,兴奋的说了一声。
却发现坐在对面的人哭丧着脸,目光有些呆滞。
“输一把也不至于如此吧。你家大业大的,还差这点小钱……”
左手边的人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看他一脸惊魂胆颤的表情,不由打趣着。
旋即意识到不对劲,这哪里是输钱应该有的表情,这怕是已经被吓得魂飞天外了。
而且平日里,即便输得再多,也不会皱皱眉头。
看来是有些突发情况。
当另外三人各自顺着他的目光,僵直地转过身去,差点直接麻爪。
不是那道红衣终焉之魂,又是何物?
利爪伸出,狂意威杀。
麻将桌轰然被掀翻,上面的麻将随之散落一地。但任几人哭喊逃匿,也丝毫无济于事。
她,岿然不动,站住出口,丝毫不给予逃亡的路途。
没有激烈的追逐,只有绝望的哭嚎,昔时之景此时再现,只是双方转换了地位。
彼时的凌虐者,变成了此时的待死者。
由于隔音效果非常好,并无发现异常,这也为她提供了方便。
渐渐的,这间房子内的声音变得微弱,直至无息。
最终,只看到斑驳血迹,在皎月的映寒下,更显寥落。
然而,她复仇的旅程还未结束,疯狂亦在继续上演!
随着杀戮的增多,身上缭绕凝聚的血厉煞气也在步步积累,似有遮云掩雾之势。
最终,她的报仇目标仅剩下一处。
那就是村长家。
也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恰逢今天,村长总感觉到一股心绪不宁的情绪,感觉似乎是有大事要发生。
静,村子中的一切都太过安静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安静的异常。
只见他打开灯,顺着楼梯缓步走向二楼,在一个储物柜里取出那根上吊绳,紧紧攥在手里,以防不测。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宁月静已经进入了他家,正在逐个房间的搜寻着他的行踪。
“你,怎会?”
一袭红衣妖妍如血,那双被黑发遮盖的白色双眸布满血丝,散发着如野兽一般的狂纵。
这比起之前见到的,远远要凶戾不止一分,极具恐怖声势。
迎接他的不是任何回答,而是一声狞笑,幽冥诡啼,如泣如诉。
便是眼前的这个始作俑者,造成的这一切。
那股恨意,深入骨髓,百魂殁尽。
“冤冤相报何时了?”村长的声音逐渐胆颤,抖若筛糠。
不过,他的手却没有半分停滞。赶紧快速递出那根上吊绳,想要再一次去震慑这只终焉之魂,以此获得生机。
可是,此次显然已经并不顶用了。
因为经过杀戮与鲜血的浸染,她的戾气已然完全蜕变,也不再惧怕于那根直接置她于死地的绳索。
“冤冤相报何时了?!咯咯咯!真是如同劝一个深受地狱折磨的人大度一样可笑。”
随着渗人的厉声幽啼间,利爪夺魂,威进袭略。
临死之前,村长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
不是说村子中的终焉之魂,已经被白莺儿镇压了吗?
但没有人会解答他的满腹疑问。
仅是一个晚上,整个村落中曾经对她施以暴行的,近乎被她屠得鸡犬不留。
而那些未曾招惹、未卷入其中的,则全然秋毫无犯。
她的身影闪现,再次出现在一户人家门前。
只是这一次,她并未直接强行闯入,而是敲了敲房门,却发现久未见应。
见此,她神情怔楞一瞬,旋即心中似乎已有不好的预感。
身影一闪,即刻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便出现在老人房中。
此刻,老人却已经安然离世,旁边溅撒着一瓶安眠药。
或许她已经预感到即将来临的一切,出于愧疚,不愿再面对于她,自戕离世。
宁月静发出一声悲鸣咆哮,像是对老人的送别。
人心无情便是诡,诡心有情亦是人。
人诡之别,谁又能分得清楚?
淡月缭弦,身处家中的楚渤渊本来是要陪着白莺儿弹琴蕴雅,诗赋蓄情的。
可惜,在察觉到村子的惊变后,这种闲情雅致也消退全无。
穿过寂静无人的乡间小道,楚渤渊来到村长家。
看着眼前之景,只能空叹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过,他的目光却是被某个物件所吸引。
是那根上吊绳。
既然能被如此重视,临难之际当做最后的生机,虽然没抗住宁月静的攻杀,但怕是不简单。
旋即,他拿起那根上吊绳检查一番,不出意外的,果然是件终焉道具。
【染煞的上吊绳:借由它摆脱了尘世的痛苦,化作终焉复仇。黄泉不渡,奈何难过,她是这世间最为悲苦的人之一。
普通道具,可通过使用此物,拘束低级终焉之魂,缚困时间5分钟,冷却时间1小时。】
楚渤渊随即收起此物,现在正处于一穷二白,未来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其余的,则是一无所获。
随后,两人不再逗留,走出村长家,却在乡间小路上与宁月静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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