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石像都是活物一般,又或者说,每一个石像都可能是一个被囚禁在里面的人。
并不知道背后发生的事情,徐阳也没有发觉自己随手捡的石佛不知不觉已经掉落在地上,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径直走像村子最前面那户人家,然后直接拍了拍对方的院门,大声道。
“老乡,老乡,开开门那。”
“老乡,你在家吗?”
徐阳的声音很大,原本寂静的荒村,被一瞬间惊扰起来,就连原本没有熄灯的人家也是迅速灭灯并且关闭了门窗,有的甚至取出了木板,将门窗用钉子全部封了起来。
“我靠,这至于吗?”徐阳满是头疼。
徐阳闹出的动静令屋内的人有些发抖,依稀能够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老头子,那个人好像又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道。
“这个混蛋,这么大声音,这是要害死我们吗?”
“不然怎么办,要是一直让他这么吵闹下去,非得惹来那东西不可。”
“这个倔种,好像和咱们杠上了,该死,先放他进来吧,不然非得惹来麻烦不可。”
话音停止,木门吱呀一声被推来,接着,就看见一个骨瘦嶙峋的老汉手握一个凿石的铁锤走了出来。
徐阳咽了一口吐沫,一时间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了。
前来的正是那位老者,他提着一盏煤油灯,另一只手则是一把铁锤,警惕的看向院门,似乎稍有不妥就会将铁锤锤击过来一般。
“大晚上的鬼喊什么,你这是在找死吗。”老汉声音不大,但是极为阴寒,眼神中充满了怒意。
徐阳被对方这么一呵斥也觉得有些冒失,这才拱手道:“老爷子,真是不好意思,只是在下途径这里,夜已深沉,想寻个住处,奈何家家闭户,这才出此下策,还望海涵。”
老汉闻言,气稍微消了许多,有些无奈,为了避免徐阳继续蛮缠下去,他轻轻的打开门,然后向着徐阳的背后,以及两边的路上四下看了看,见只有徐阳一人,这才勉为其难的道:“你先进来吧。”
“哎哎,好嘞,谢谢老爷子了。”徐阳赶忙答应,将马系在院中的石磨上,这便随着老汉进了屋子。
屋内破旧不堪,完全是土砖搭砌的土房,屋顶上用树干支撑的房梁,上面铺盖了一层茅草,因为干旱的原因,屋内土质地面上出现了许多细小的干裂,里面时有虫蚁爬出。
在屋内一层放着一口大缸,徐阳朝着里面看了看,里面没有一滴水,旁边的木桶里倒是存了一些,只是有些浑浊,上面飘了一层红虫。
老汉在徐阳进来之后,便把门给关了起来,插上木楔后,又用一根扁担抵在门后,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看着徐阳有些无措的样子,老汉叹了口气,用木瓢在木桶里舀了一下,似乎又觉得舀的太多了,便又倒回了些,这才有些心疼的用碗端了过来。
“家中已过饭时,若是不嫌弃就先喝点水对付一下吧。”老汉道。
徐阳咽了一口吐沫,他知道这个村子正处于干旱时期,能拿出这样的水已经算是极大的恩惠了,可是看着泛黄的水质,以及哪游走的红虫,他实在喝不下去,当下道。
“村中水源金贵,在下不忍浪费,还是算了吧,忍忍就过去了。”
“让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废话,你的意思是看不起我这个老汉,还是觉得我供不起你这碗水了。”老汉已经对徐阳之前的举动存在着怒气,这又开始吹胡子瞪眼起来。
徐阳脸色一白,这才端起了瓷碗。
“死就死吧。”
心中暗探一声,这才闭着眼用嘴唇轻轻抿了一口,舌尖传来虫子的蠕动,差点没让他给吐出来,一时间满脸涨红,喝水常有,但是喝水还塞牙的不常有。
看着徐阳喝了水,老汉的神情这才舒缓许多,他取了点旱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一旁的妇人似乎有些不情愿老汉送水这事,转过身去,生着闷气,在一旁纳起了鞋底来。
“敢问老爷子,为何这村中家家闭门不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徐阳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老汉瞥了一眼徐阳,然后用烟袋锅子敲了敲床沿,“后生别没个称呼,喊我张老汉或者老丈就好,别一句一个老爷子,我可不是地主财主,这个称呼我听不惯。”
“是是是,老丈教训的是。”徐阳赶紧赔了不是。
“我们这侍佛村,原先都是兰若寺建设是遗留下来的工匠所组成的村子,村子里的人都是会些石刻的手艺,也把雕刻佛像作为生活的来源,为附近的相亲刻点石像,或者弄点墓碑,算是远近闻名吧。”
张老汉淡淡的说着,眼睛因为烟袋的熏烤而微微眯了起来,遮住那有些浑浊的眼睛。
“兰若寺所在的这处老山,原名叫做老坟山,历来就有问题,在当时哪怕最勇敢的猎人,也是天亮进山,天黑出山,不会在山中过夜,尤其是靠近老坟山地界,更是避之不及,几乎成了附近猎户的禁地,当时日头西城,不留活人的说话也就这么渐渐传了下来。”
“这山里面很邪性,那时候老一辈都说这老坟山有东西,能夜食人血,被闹得人心惶惶。等后来的时候,西郊这地界来了个官爷,他在得知这件事之后,便邀了几个有名的和尚,早老坟山上建了这个规模庞大的兰若寺,以此来镇压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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