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四周的改变,众人惊呼起来,啊的一声,一下子全呆住了,他们在一时刻已经有人开始向外跑去。
那正堂之中,靠近傅成明最近的董婉儿,或许是因为牌位被推倒而产生的气怒,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此时她的脸上也开始有了变化,脸上青筋凸起,好似窒息了很长时间,眼珠外翻,就连脖子上的印痕也在缓缓显现出来。
而一旁的喜婆婆还在惋惜道:“哎呀,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宋焘,怎么还把小姐的牌位给弄倒了呢。”说着就弯腰去捡地上的牌位,或许因为用力过猛,那脖子上方腐烂的肌肉再也经不住头颅的重量。
头颅在这一刻突然掉了下来,咕噜噜的滚到了傅成明的脚边,那张合着的嘴巴还在不断说话,似乎意思是老了不中用了这些。
傅成明见状,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推开董婉儿,然后慌不择路的竟一头跑进了后院。
后院之中较比前院要安静许多,傅成明在进去之后,便一把将木门给关了起来,然后又挪了一块石块,算是彻底将门给封死了。
他倚着木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两眼几乎被惶恐给充满,听到外面依旧鬼哭狼嚎的声音,傅成明知道剧组一定出现了问题,这哪是在拍戏,这分明就是一场鬼戏,别人拍戏拿钱,他们拍戏得送命。
再次看了看四周,傅成明才开始打探其这个后院,想要从中找到离开场景的出口。一般来说,剧组拍戏都会选择影视城的一个局部,场景几乎没有全封闭的。
常年混迹各种剧组的傅成明深知其中设置,当下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探查起来,起初几个房间都还正常,常规的明清时代的布局。而当他来到一个位于角落的房间时,突然他的后背被人抓了一下。
傅成明当场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来,可是这一看,竟然是个五六岁的孩子,一声古装打扮,头上挽了一个发髻。
他对傅成明道:“叔叔,你也在找人吗?”
傅成明一愣,暗道这剧组的人做什么吃的,这么让一个孩子混进来了,当下对着男孩道:“叔叔不是找人,叔叔这是在拍戏。”
“拍戏?”男孩歪了歪头,然后道“我们就是戏班子啊,要不你跟我走吧,我们也爱拍戏,我们可是迎亲的戏班子。”说着,一蹦一跳的向远处走廊跑去。
傅成明有些无语,那刚从恐怖场景中逃离出来的情绪也稍微放松了些,脸上笑了笑,算是童言无忌。
而他的视线还未从那孩童身上消失,紧接着在孩童奔跑的方向后方,一个四人抬的花轿便慢慢的从走廊里显现出来。
四个抬轿的轿夫,清一色都是纸扎人,而那个轿子也是用彩纸和芦苇粘出来的,上面点缀着各种各样的图案,一动一行间,让人不寒而栗。
“草,这是什么鬼东西。”傅成明大叫了一声,他的精神都快奔溃了,原本以为后院能够安全一些,可是后院这个鬼东西看起来更加瘆人。
“二新湖,吃新谷,叔叔也来敲响鼓,一对新人成双对,洞房也是一钵土。鬼来见,新郎现,一心一意把心恋,城隍归来逢旧缘,相望相亲共黄泉。”一声歌谣响起,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欢欢喜喜的跳了出来。
傅成明眼睛睁的大大的,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两个孩子说的话,这是儿歌吗,怎么感觉实在唱死人。
而在他的疑惑间,一盏大红花轿就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傅成明好奇的掀开帘子一看,那里面坐着一个戏服女孩,竟然没有脸。
只听声音从那无面的女孩头上传出,“你喜欢什么样的脸,我给你画一个好吗。”说着拿出一只笔来。
“画一个什么样的好呢?”
傅成明魂都要飞了,他那还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惊吓,整个身体都是麻的,竟一瞬间跌倒在地,然后向后倒退的趴着,“鬼,鬼呀。”说着,便一瞬间跑了出去,如无头苍蝇一般,找了一个房间看也不看就钻了进去。
外面凄厉的呼喊声响起,“公子,你给我画眉好吗。”声音越来越近。
傅成明浑身一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进的房间竟然是这场成亲的洞房,两口大红棺材就这样摆在卧室中央,上面被红色的丝带连接在了一起。
鬼新娘被困在了前院,而屋外又有那个无面女人,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推开一个棺材就躺了进去。然后用胳膊将棺材的盖板给稳稳的盖了起来。
视线瞬间陷入了黑暗。
傅成明睁着两只眼睛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切,新做的棺材,那还未消散的木材味道充斥着鼻腔,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躺在这种晦气的东西里面,可是现在也只有这片黑暗才能带给他稍微的安全感。
然而他总感觉躺的不是很舒服,下面好像是压着一个硬物,便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竟然是一只鞋,心中一阵吐槽,这些工作人员真是太粗心了。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惊恐的用手紧紧抓在棺材的内壁上,而另一只手则因为惊吓过度,死死的抱着绣花鞋。
“你在里面吗?”是那个无面女子的声音,她此时已经来到了屋外,正用毛笔在木门上划拉着,弄出吱喳的怪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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