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苏依依忍睃不住,笑喷了。
“御医伯伯,您的肉都老了,怕是咬不动吧!我还是吃子研哥哥的好了!”
说着,便作姿张开嘴,贝齿咬得嚓嚓作响。
这架式把老御医还真吓了一跳,回头又一本正经地说道:“老臣的肉虽然是干了一些,但是总不能让皇上牺牲啊……”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朕这便去搜罗一下,鸡腿倒是免了,朕要找一些熊掌虎掌的,给你试试……”
说着也不等苏依依答话,便是笑着自言自语地走出去了。
待得慕容子研走远了一些,苏依依这便心中一酸,挤出几滴眼泪出来。
“御医伯伯,你给我说个实话,我是不是这腿治不好了?”
老御医一见苏依依哭了,手足无措,摸着胡子走来走去。
“没有的事,老身行医五十九载了,还没有治不好的病,你,你不要哭了,这腿是肯定治得好的,只是要费多一些时日。”
苏依依悄然瞟了一眼老御医,继续大声哭嚷起来,一边报怨命苦,一边又说要寻死。老御医怎么劝也劝不住。
苏依依用手背抹着泪,屈曲地说道:“你还骗我,上次在马车之外,你和皇上明明是背着我议论我的病情。如果不是绝症,你们肯定不会瞒着我的。”
老御医顿时脸红了,行医这么多年来,虽然医术不凡,但说谎骗人的技术一点也没有。
被苏依依这一问,他急得直搓手,简直就是六神无主。
“这,这,老身谈论的并不是姑娘的病情,而是其他的事情……”
“呜呜,你一定是在骗我,我看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苏依依嘴里哭喊着,却从手指缝里看向老御医。
老御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别哭别哭了,哭了对身体不好,影响病情啊!姑娘,我们真的不是指你的腿,而是指你……”
“指我什么?”苏依依停住哭声,机灵地接了上去。
“是,是……哎,我不能说啊!”老御医急得满脸通红,眉头打结。
“是不是皇上让您不要说的!”苏依依趁热打铁。
这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人未进来,声音已是先飘了进来。
“是谁惹了我的宝贝妹子啊!”
想来是苏依依的装哭太过于招摇,以致于在外面的月治清听得清清楚楚。
苏依依此刻是异地遇亲人,心中又是一阵委曲,伏到月治清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老御医收好银针之后趁机遁了,这姑娘好生厉害,差点就把皇上交待的事情给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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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治清轻轻擦试掉苏依依眼角的泪花,语气里充满了关怀和疼爱,他苏依依的长发,小声地安慰着。
“哥哥知道你心中不舒服,有什么不痛快就哭出来,哭过之后就好了。从今往后,哥哥不会再把你一个人孤怜怜的抛下了。”
苏依依心中越发悲恸,索放声大哭,直哭了个天昏地暗。
痛哭之后,果然心情好多了。
月治清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傻丫头,瘦多了!是谁欺负了你,告诉二哥,二哥绝对不饶他。”
诸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苏依依擦干泪眼,岂止是她,月治清何尝不是也饱含着相思之苦。
不过现在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似乎将秋季虹已然淡忘了,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沉稳。
“来来,你看哥哥把谁给带来了。”
翠桐笑吟吟地从门口走了出来,隔着桌子朝着苏依依福了下来。
“奴婢很是想念公主,多时不见,不知道公主如何了。这又是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还以为公主……”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转眼便是泪水涟涟的。
月治清抚掌而笑,“你这婢子,来时不是交待过你了,不许哭吗?怎地泪水这么多啊!”
翠桐嘟起小嘴,竟是大胆地顶撞月治清。
“二殿下还说奴婢呢,你自个还不是想得直抹眼泪,哼!不要以为奴婢没有看见……”
“你这个大胆的奴婢……”
月治清眼里有几分愧疚,苏依依咽中发紧,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这世上,能时时刻刻想着你的人,并不多。
她又伏在了月治清的肩头,贪婪地呼吸着来自他身上的清香味,还有一种实在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只有亲人的身体才能感觉到。
有了月治清的陪伴,翠桐的悉心照顾,苏依依的伤慢慢在恢复。
那腿部由原来的麻木渐渐变成了酸痛,每每扎针便能感觉到酸痛酸痛的。
慕容子研高兴得当即下令将老御医的官爵连升。
因为苏依依的病,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这日渐恢复的消息让每个人都充满了期待。
可苏依依渐渐看出了一些端倪,每次御医给她扎完针,慕容子研都会把御医叫出去谈论半天。
而且月治清和翠桐的脸上也有些神神秘秘的。
不对劲,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苏依依见从老御医这里打听不到什么,决定从翠桐这里下手。
翠桐这丫头这一段时间不见,竟然是白了许多,人也长胖了一些。
只是格没有变,憨憨的,也没有心计。
眼瞅着翠桐端着一碗汤水正掀帘进来了,苏依依的目光还有些痴痴地注视着她。
翠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惊道:“公主在看什么,奴婢脸上有脏东西吗?”
苏依依轻轻一笑,“没有,没有,只是多日不见,你又长漂亮了,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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