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密室中。
只有司马防和司马懿。
司马懿要发动死士,暴露司马家的底牌,杀袁谭,报仇雪恨。
这对于夺妻之恨来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没错。
但对于司马防来说,这就有点太极端了。
“儿啊,我早就告诉你,让你见袁谭一面,多少给人家一个面子。这样双方有个台阶下,你偏不听,还要压袁谭一道。袁谭那是好压的人吗?”
显然,司马防阅历足够,分析出了一些缘由。
“爹,你现在还这么说?”司马懿愤怒了。
司马防急忙道:“还是爹托大了,应该等到婚礼结束后,再跟这位大公子答复才好,都是爹的错。”
他本以为百年司马家,袁谭也无法怎样。
现在看来,是无法怎样,但却另辟蹊径。
这事情还不能说出去,说出去只有司马家自己的证言,没有其他证据,也没人信。
只能自己吞下去苦果。
然而要是出兵杀掉袁谭,就是和袁家彻底决裂了。
这样做事情的话,怕是曹操也不敢收留他们。
虽然最是看好这个儿子,但也不能让任由这么去做。
“父亲大人,你不要再拐弯抹角的劝说我了?”
“难道是我咎由自取?”
“难道是父亲你的错?”
司马懿疾声厉色,说到这里,从密室的香案桌上拿起一枚青铜的密制令牌,转身而去时,反手把司马防锁在了屋子里。
他来到了外面。
大院里,已经站满了司马家的死士。
个个体魄雄壮又面无表情。
当司马懿走出来,他们的目光汇聚过去。
司马懿高举起了密令,“传我命令,死士大军立刻出发,随我前去追杀袁谭!”
死士们还以为司马防同意了,轰然道:“喏!”
……
竖日。
河内东北部村庄,骆村。
一间农舍里。
床上,袁谭睁开了眼。
别看这农舍简陋,不过很是可罄,这一觉睡的还不错。
蹬上鞋,披上外袍,他就打开了房门。
清晨的凉爽,农家院独有的田野芬芳,扑面而来。
就看到,张春华端着一个洗脸盆,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了。
袁谭一愣。
张春华又尴尬,又脸红。
这时候,走出来一位中年大叔,神情只能用一个词汇来描述,就是猥琐。
张汪,张春华的父亲,能够在结婚的头一天晚上当机立断悔婚的人,绝非一般人。
“大公子,那些村妇粗鄙,大手大脚不懂礼数。春华做事体贴入微,大公子身边不能没有女眷,这一路上就让她来贴身服侍吧。”
张汪猫着腰,垂着头道。说完,背后挥手示意女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前。
“这……。”袁谭吞了口唾沫。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可是猫没负担。
“这就不必了。”袁谭淡淡道,颇有圣人君子之风。
张春华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手里的水盆,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只好转身就走。
谁知张汪追了过去,拉住,不满道:“女儿,大公子是个仁德君子,他是客气。但我们作为属下,岂能和主人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还不快去!”
张春华到底是一个守礼仪的女神。
扭扭捏捏端着水盆又走了回去。
袁谭叹了口气,转身进屋,算是默许了。
少顷。
哗啦啦的水声。
袁谭洗完脸,接过张春华递过来的毛巾。
两天前女神还是司马懿的媳粉,现在却成了他的‘丫鬟’。
张春华从旁说道:“大公子,我爹有百般不是,但他那番话说也有道理,服侍您是妾身的职责所在。”
她是一个女人,但也能看清楚很多人情世故。
大公子又怎么可能看不透她父亲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
肯定会被嫌弃。
而她脱离了司马懿的火坑,能够庇护张家的,只有大公子。
她自然有义务服侍袁谭。
袁谭正色道:“既然我把你带了出来,就会对你家负责的。你父亲我会妥善安排,不会让他吃什么亏。”
……
日上三竿。
袁谭一百多人的队伍准备出发了。
“老村长,这是住宿的费用。”郭嘉付了账。
老村长瞪大了眼睛,这么一大伙强人,不抢他们就不错了,还给钱?
被借宿的人家喜出望外,其他村民羡慕。
不约而同,敬畏的目光望着袁谭他们离去的背影。
“大公子,不好了!一大群来历不明的人杀来了,全部蒙着面!”
袁谭一马当先,刚刚来到村口,在外游弋巡逻的二狗子狂奔而来。
紧随其后,到来了千八百人。
这些人手持利器。
锋芒之光闪耀。
全部蒙着面。
前排更是有百多人骑着战马。
希律律。
为首一人战马人立而起,挥手之时。
数百人手持弓箭,雁形摄住了村口。
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让郭嘉等人大惊失色。
袁谭也没想到,在河内有人能够发动这么庞大的队伍来杀他,发动了慧眼,“不好,这是司马家的死士大军!”
果然,历史是真的,司马家一直都有一支庞大的死士军团。
恐怕这支军团,就是司马懿历史上篡权时的中坚力量。
为首的那个人,就是司马懿。
郭嘉肝胆俱裂,敌人将弓箭兵布置在了最前方,平射比抛射更加强力无比。
显然敌人早有预谋,知道袁谭兵力少,故意这么布局的。
这种弓阵,就自己这百十来,无法力敌。
“保护大公子,从村后走!”
少顷。
袁谭他们就穿越了早已空无一人的村路,到了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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