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和格尔木疗养院的距离并不算远。
鹧鸪哨打了一辆车,用了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赶到了研究中心。
这回已经是里面前夕了,黎明前的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里充满了各种锻炼身体的人影,那些精神病人脸上洋溢着笑容,一边热情的和鹧鸪哨打着招呼。
一个穿着女装的男性精神病人热情道,“你是新来的病号吗?让我猜猜你的精神病?是狂躁症?要交朋友吗?”
鹧鸪哨道,“不用了。”
女装精神病人不断纠缠,“为什么拒绝我?是因为我不够妖娆吗?还是说你对女人不感兴趣?”
鹧鸪哨淡淡道,“我对人类,不感兴趣。”
“啊!”女装精神病人揉着假发跑远了。
周围的精神病人也都纷纷躲开了鹧鸪哨,仿佛是再看一个怪胎。
鹧鸪哨并不在意精神病人对自己的态度,鹧鸪哨直接找到了赵会长。
黎明的晨曦薄雾里,赵会长正在钓鱼。
是的,钓鱼。
一口棺椁漂浮在荷花池中间,赵会长盘膝坐在棺材的一头,垂钓荷塘,这个画面诡异到了极点。
这让鹧鸪哨想起了徐明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昔日有圣体晚年红毛不详,被大帝镇压棺中镇压,大帝垂钓万古……
赵会长注意到了鹧鸪哨的到来,抬手鱼竿一甩,鱼钩化作银光,银瓶乍破水光散!弥散着剧烈杀机,朝着鹧鸪哨戳去!
鹧鸪哨双手铁勾,挂住鱼钩,顺着赵会长的鱼钩就站在了棺椁上。
赵会长把鱼竿放在了棺材盖上,用一种孤芳自赏的口气,指着脚下的棺材,“怎么样?我用上好的金丝楠木亲手打造的棺材,猪倌这一辈子能用上我赵某人的棺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鹧鸪哨看了看棺材,这金丝楠木的棺材不管是做工,质地,花纹,梳理纹路,都是上乘之作,可以说一般的手艺木匠人绝对打不出这样的棺椁,也足见赵副会长对于猪倌朱会长是多么的上心。
然而鹧鸪哨明白,不要再赵会长面前提救猪倌,毕竟俩人水火不容,万一老头炸了,那就不太妙了,他本来就是个精神病晚期,现在如果再炸一下,那就更别想套出此行目的,黑洞的话题了。
赵会长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在我这里预定一个棺椁?我可以给你熟人价,八折!”
鹧鸪哨讪讪笑道,“这个就不用了,其实我今天来这里是想请教赵会长一个问题。”
赵会长一边把鱼竿丢出去钓鱼,一边道,“什么样的问题?”
鹧鸪哨道,“黑洞。”
赵会长有些迟疑,打量着鹧鸪哨,“黑洞?你从哪听到的?”
鹧鸪哨道,“我之前去了疗养院,看到了猪倌,猪倌那模样真的是一个惨,整个人就和中邪之前的表现一样,他甚至凝结出来了涅盘印……”
“涅盘印?”赵会长眼神里的兴趣浓郁了起来,似乎任何猪倌倒霉的事情都能让老赵变得心情愉悦。
于是,鹧鸪哨就绘声绘色的把猪倌惨叫黑洞,然后变成活死人,还有三天活期的事情说了一遍。
尤其是在猪倌凄惨模样,鹧鸪哨下了大手笔,绘声绘色的描述让赵会长心情愉悦,笑容和煦。
至于治疗猪倌,鹧鸪哨绝口不提,大有一副猪倌赶紧死,这样老子能快点当上会长的狼子野心意思。
赵会长一边垂钓,一边道,“黑洞,我以为猪倌已经放弃了这方面的研究了,想不到他还在研究,按照你的说法,他似乎观察到了黑洞。”
鹧鸪哨道,“赵会长,我不太明白黑洞是个什么涵义,是我们科学家物理意义上定义的天文学黑洞,还是说生命的一种新概念?”
赵会长道,“你说的,都对。”
赵会长这么一说,鹧鸪哨更迷茫了,“不是,赵会长,你给我来个痛快的,我现在很迷茫。”
“别说你很迷茫。”赵会长用一种智者高高在上的眼神道,“我自己也很迷茫。黑洞这个词,最早是我和猪倌在商榷生命死亡时候用到的名词,当时我俩已经出现了很明确的分路,他倾向于研究微型生命体,而我相比较喜欢构造生命体,换句话说,他更倾向于理科的那种,用理科现实看到的思维来分析生命,恶我是文科我喜欢用逻辑来整顿生命体。”
“我俩一个文科,一个理科,那能说到一起才算真的怪。”
“可,我俩偏偏在黑洞这个词汇上实现了罕见的统一,那就是生命的归途。”
“要谈论黑洞这个词汇,首先要明白熵,小子还记得熵增定律吗?”
鹧鸪哨道,“当然,熵增定律,力学第二定律,在一个绝对孤立且没有外力影响的容器内,负能量会不断的增加,最终导致絮乱毁灭混乱,一切归于混沌。”
“正确!”赵会长道,“可熵增定律真的就是一个独立物体的终结吗?”
赵会长这个提问,让坐在棺材盖上的鹧鸪哨不知所措起来。
最终都混乱了,怎么还不是终结?
赵会长道,“我给你讲一个有趣的实验,这个实验很出名,是国外一个科学家提出的,叫做庞加莱实验。”
“实验的初衷是,庞加莱以为熵增定律就是从五十四张扑克牌从有序变成无顺序的一场不可逆转的原理的推反!”
“庞加莱以为熵增定律虽然存在,但是混沌终究还会变回有序,从有序到无序再到有序是一个熵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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