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怖的场景令陈雅萱傻眼了。
她痴痴看着那个站在屋子中央嘴角带笑的少年,已然不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苏早。
红毛带来的小弟全都死在了这间屋子里。
包括红毛本人。
此时也都被削成了条腥红色的棍子......
苏早抬起白色的运动鞋,朝着陈雅萱的位置一步步走去。
干净的鞋边被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
待到苏早走到陈雅萱身前时。
他将身子蹲了下来,细细望着这个刚刚被人欺负的姐姐......
用手轻擦掉陈雅萱脸上的血迹。
苏早此刻仿佛站在阳光里,温暖将陈雅萱整个人都给包裹起来。
“现在还疼吗?”
陈雅萱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
她哇的一声哭出把苏早大力的抱住。
眼泪混杂着脑袋上的血弄得苏早满身都是,只不过后者并未有任何嫌弃的意思。
“呜...苏早......”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了。”
“刚刚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
苏早用手轻抚着陈雅萱的脑袋。
就像是宠溺摸一只跳入自己怀里的小动物。
他低了低头,靠近陈雅萱的耳朵边:“没事了,他们都不会再做什么了。”
啜泣声在苏早耳旁徘徊。
陈雅萱如小猫般的身体也在细微抖动......
对比于眼前恐怖的场景。
之前那些家伙丑陋的嘴脸才让她感觉到害怕。
即便亲自见到苏早刚才那诡异无比的能力,可她却对其没有任何防备。
因为她知道。
苏早是目前能在她身旁,最能信任的一个人......
她相信苏早。
相信在苏早怀里那些许温暖的安全。
两人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就这样呈抱坐的姿势待了好久......
许久等到陈雅萱缓过来后,她才认真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有些不一样的苏早。
她感觉到他好像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仿佛是在那一瞬间长大了般。
脸还是那张脸。
身子也还是那个身子。
可陈雅萱能很明显感受到,苏早和之前并不一样......
“苏早,你刚才......?”
带着疑惑,陈雅萱问出了问题。
“没什么,你只用知道以后没人可以欺负你就行了。”苏早避开了正面回答,他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可下一刻神色却忽然改变。
“怎么了?”
陈雅萱见苏早有些不对劲,她试探性的发问。
对此。
苏早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对着外面的世界凝望了许久才开口说话。
“有老朋友来找我了。”
“老朋友?”陈雅萱不明所以。
“嗯,一个很老的朋友。”苏早停顿片刻,转身对着陈雅萱解释道:“本来我应该招呼他的,但现在我不想见到他,我们重新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
...
不起眼的黑色车辆在不断行驶。
穿梭于街道的各个角落,以一种较高的速度疾驰而行。
透过窗外。
能看见一排排种好的绿植不断从视野中滑过。
后排座位上。
安仅正拿着一份份文件翻阅......
随着一篇篇资料过目,他的眉头也开始深皱了起来。
“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副驾驶上的慵懒女人透过反光镜,望见了安仅的神态。
安仅闻言叹了口气。
将手里刚好看完的文件给合上放在了座椅的旁边。
“能怎么好看......我是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苏早竟然能够徒步跑那么远。”
“你说他的天赋到底是什么?”
用手肘衬在车窗沿边的江歌没有说话。
她只是默默看着窗外,仿佛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当然安仅没有在意这些。
毕竟他知道江歌没有说话的原因,完全只是因为江歌对苏早的天赋也毫无头绪。
“从监狱里逃出那会儿,能够不费劲的将所有东西砍成几截,就算是十公分厚的大铁门也能削成两半。”
“还弄得跟个熔炼工厂的差不多,不仅没有毛边,切面甚至光滑得反光......”
安仅枕在座椅上,嘴里自顾自的喃喃道。
“一开始以为是某种类似于刀有切割能力的天赋。”
“结果呢......后面还直接踩着空气上天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呢?”
“难不成还是修仙吗?”
“不用任何交通工具到这里,走恐怕都得走上半个月吧,他到底是怎么样做到那么快就过来的?”
“啧,想不通......”
安仅思索无果。
用手苦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实在不明白苏早的天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完成这一系列如此诡异的事情。
在不清楚对方手段的时候。
他们这样贸然前去,先不说抓不抓得到苏早,光是自己的生命就有些不太安全。
搞不好还会被反杀......
座位前方的江歌好心朝苦恼的安仅递了一瓶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抓不到就只能先观察,一切都是以稳妥为主。”
“稳妥?那家伙脑子不正常的,监狱那边的报告相信你也看了吧?能搞出这样的事情,我认为他就算是屠了一座城市我都不觉得奇怪。”
安仅吐槽了一句。
“可也没办法啊,你抓不到总不能跪下来求他跟你回去吧......对啊,他脑子不是不正常嘛,你可以试试这招,要是有用我绝对不会跟其他人说你给人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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