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后吧,塞壬仍旧没有找到仪器。实际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任何线索,要找到那么小的东西,本来也是大海捞针的事,因而塞壬一直都在等待着可以联系上仪器客服的时候。因为时代已经变得不那么久远了,这已经并不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在闲下来的空当,塞壬除了到处乱转,最喜欢的就是找张悦聊天了。也就是在一个晚上,在去找张悦聊天的时候,塞壬忽然发现,张悦家居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那男人留着长发,长得过分漂亮,穿着很居家的衣服,一副要在张悦的家中常住的样子。
“悦悦,你不是一个人住了呀?”见到张悦家很忽然地多出了一个人,塞壬随口问道,猜测着他们是不是亲戚。这时候,听到了塞壬的话,那男人的表情瞬间带上了些压抑的惊讶和迟疑。然后,他很快就很有礼地向她打了招呼。塞壬忙回应了一下,却觉得他有点奇怪。只是陌生人之间的一个招呼罢了,他却向她微微屈身,动作和言辞之间都有一种远古时期特有的优雅感,让塞壬很想把同样生在远古时代的连晟拉过来看看,看他是不是也和她有同样的感觉。
“啊?啊,不是了。”听了塞壬的问题,张悦也有一瞬的惊讶,却又很快摆出了一副很坦然的样子,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花想容。”
“……诶?”塞壬有些惊讶,不知道张悦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一个男朋友。张悦以前可从来没有提过这回事。
然而,其实,尽管现在装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实际上,张悦可比塞壬还要惊讶得多了。
事情还要从这天的早上说起。这天早上,头一次地,花想容没有放任张悦睡到自然醒,而是摇着她的肩膀,早早把她叫醒,一脸过分惊喜的样子。
是的,他是把她摇醒的……他能碰到她了!
连花想容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天,他像过去一样蓄力操纵锅铲,打算准备早饭。也就是这时候,他碰到了身边的桌子,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过它……自死后开始,这是他头一次真正地碰到实质的东西。很难相信地摸着屋里的东西,花想容竟生出了自己好像还活着似的错觉。惊喜之下,他第一次打扰张悦的安眠,控制不住地碰触她,想要将这事告诉她。
后来,又试验了几次之后,他发现自己其实仍是灵体,只是在蓄力想要操纵物体的时候就真的可以实质性地碰到东西了。
见花想容可以碰到东西了,比起他的感慨,张悦的喜悦则显得更加目的单纯得多。她很果断地抱住了花想容,把他按到了沙发上,然后给了他一个很长的吻,顺便按揉起她很久很久都没有再碰到过的身体。他们真的很久都没有相互碰触了,让原本就禁不起逗的花想容似乎更加敏感了许多。他被压在沙发上,仰着脖子任由张悦的动作,手指紧紧攒着张悦的衣服,白净的脸通红通红的,一直红到了脖子上。
张悦舔着花想容的嘴唇,看着他通红的脖颈,愉悦地回想着,这还不是他最可爱的时候。如果让他再激动,再激动一点,那么他就浑身都能泛出淡红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染上颜色的,那时候的他才是真的可爱呢。
压在花想容的身上,张悦本以为她可以轻松把他拿下的,就在当年一样。当年,花想容本来也不愿碰她的,因为不愿污了她的名节。然而,他最终却还是没能抵得过她不断的逗弄,根本就无法拒绝她的身体。
然而,这一次却不太一样。尽管很快就将花想容很快逗得浑身泛红,张悦却怎么都没能得逞。在察觉到她的意图时,花想容立刻咬着嘴唇翻了身,用力抓住沙发,将脸埋在臂弯下面,而后就努力僵着身子,怎么都不再看她了。
“想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迂腐。”见花想容态度坚决,张悦趴在他的身上,有些不满道。同时,她用手指轻轻在花想容触感偏软的臀上戳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惹得他咬着嘴唇,连臀带腿都僵硬了起来,将头埋得更深了。
“并不是……迂腐……”听了她的话,花想容开口道,声音里还带着欲望的沙哑。然而,他说出的话却与暧昧的沙哑截然不同,满带着痛意,“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害你一次了,绝不会。”说着,他喘息了两口,努力地将情|欲压下去,而后继续道:“阿云,你想想,就是能碰到东西了,我也还是鬼……既然是鬼,又怎么能与你做那些事,万一害了你……我若是只图自个儿一时之快,又害你一次,那就真的是死也不足惜了。”
“什么是‘又害’?当时怎么能算是你害我,分明是我害了你。”张悦忙反驳道,心里却也冷静了下来。说来也是,一人一鬼,怎么也不该轻率地做这种事的,是她一时太开心,就什么都不愿多想了。
不情不愿地从花想容的身上爬下来,张悦就去找出了爸爸的居家服,然后亲手扯光了花想容的衣服,给他换了上去。尽管身体恢复了,他的衣服上却仍一直都沾着血,她早就想把他的衣服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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