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在房间中响起才苍老声音,萧炎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先前那刚刚冲进屋内的老者,缓缓的倒退着出来,而此时,在他的脖子之处,一只看上去略微有些苍老的手掌,正犹如鹰爪一般,牢牢的锁住前者的咽喉。
哈朗脸色有些骇然的望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淡漠老者,虽说自己被制,有着措不及防的原因,不过当那人的手掌锁住自己喉咙之时,哈朗惊恐的发现,原本自己体内急速流淌的斗气,竟然是犹如受到了辖制一般,变得龟爬了起来,任由他如何拼了命的催动,可那斗气依然软趴趴的没有半点力气。
到得此时,即使哈朗再如何蠢,也明白了面前的老者,根本不是他自己认为那样,只比他高一点点实力而已…
以对方这有些恐怖的一手来看,这实力,至少远远超过他哈朗两阶之上。
“天啊,这老家伙明明实力已经达到了斗气化翼的地步,为什么还要来乘坐这种速度并不算快捷的飞行兽?”心中凄然的哀嚎了一声,哈朗艰难的蠕动了一下喉咙,声音嘶哑的道:“大人…我们并未冒犯您的意思,只是想保证一下我们的安全而已…”
药老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右手微扬,一只胭脂玉瓶出现在了手中,在那略微有些透明的瓶身之中,还能模糊的看见一枚龙眼大小的血色丹药调皮的滚动着。
“你们是想要它吧?”扬了扬手中的玉瓶,药老淡淡的笑道。
望着那被药老轻易制服得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哈朗,另外三位中年人,脸色也是一片惊骇,脚步惊恐的退后了几步,然后心中开始忐忑了起来,在贪婪逐渐从脑子里面退出去之后,他们这才明白此次的举动,究竟有多么的愚蠢。
“呵…呵呵,大人您说笑了,我们怎敢打您的主意,若不是我们害怕先前的那阵能量波动会对飞行路线造成一些阻碍的话,我们一定不会来打扰您的。”哈朗咽了一口唾沫,眼珠转了转,干笑道。
“你先前可不是这么说哦…”萧炎来到房门旁,靠着木壁,森然的斜瞥了一眼哈朗,戏谑道。
“呵呵…先前,先前是开玩笑。”哈朗干涩的笑了笑,微微垂头,眼眸中闪过一抹怨毒,袖袍微微垂下,一小包黑色粉末,从袖袍中滑进了掌心之内。
“本不想杀人,不过你自己找死,那也就算了吧…”就在哈朗手中粉末即将挥洒而出时,药老微微叹息着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那抓着后者脖子的手掌之上,森白的火焰猛然涌出。
“啊!”
森白火焰刚刚接触到哈朗的皮肤,剧烈的疼痛便是让得他眼瞳骤然睁大,身体紧绷得犹如弹簧一般,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身体,只是短短几秒时间,竟然便是被森白火焰完全的吞噬其中。
“嘶…”
望着那只是眨眼时间,便变成一堆漆黑灰烬的哈朗,在场的几人,包括萧炎,都是忍不住的轻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异火的威力么?”
有些震撼的望着这一幕,萧炎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虽然当初在乌坦城,药老曾经用异火杀过一次人,不过当时的柳席,实力不过才是一名斗者而已,所以萧炎的感触倒不是极为的深刻,可现在,面前那仅仅只是在异火中坚持了几秒时间的人,可是一名真正的大斗师啊!
“异火啊…难怪会让得那么多人拼了命的想要得到它,这种力量…啧啧,实在是让诱人了。”叹息着摇了摇头,萧炎不得不承认,在见识到异火的力量之后,自己心头那想要得到它的期盼,现在变得更加浓郁了。
淡漠的瞟了一眼地上的灰烬,药老袖袍轻挥,一阵轻风刮过,将之刮得干干净净,将手中的玉瓶丢向萧炎,然后轻拍了拍手。
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枚装着血莲丹的玉瓶,萧炎将之轻放进纳戒之中,微松了一口气,抬起头,不怀好意的瞥向那三位脸色惨白的中年人,微笑着问道:“老师,他们怎么处理?”
“既然他们能有抢药杀人的决心,那么自然也知道失败后,自己应当付出何种的代价。”药老淡淡的道,抬眼瞟了瞟三人,手掌一翻,森白色火焰再次腾烧而起:“自己跳下去?”
听着药老这平淡的话语,三人顿时身体一颤,满脸恐惧的低头望了一眼那起码距离上千米的地面,脚跟不断的打着哆嗦。
萧炎抱着膀子,冷冷的望着陷入恐惧与绝望中的三人,心中并未有多少同情之心,他知道,若是将双方现在的处境换一个位置的话,那么这几人绝对会毫不怜悯的将自己两人击杀,既然别人都未曾抱什么怜悯之心,那萧炎也能在将这些情感暂时抹杀之后,来面对他们!
没有抬头看三人的恐惧神色,药老手指缓缓的弹动着,一缕缕淡白火焰,在掌心中不断的升腾,消散…
沉闷的气氛,持续了片刻时间,那名仅仅是一品炼药师的中年人,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气氛的压迫,随着一声压抑的咆哮,斗气迅速的笼罩身体,然后凶光毕露的对着萧炎冲杀而来,看来他也并未完全失去理智,还知道要选择最软的柿子来捏。
在这名中年人采取了进攻反抗之后,另外一名二品炼药师,也是忽然从纳戒中取出一把长剑,然后一声历喝,满脸凶狠的对着萧炎围杀而去,他心中知道,只要将萧炎活捉,然后以他为人质,自己今天的这条命,就一定能够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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