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如今的维多利亚时代, 骑士阶层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所以亚瑟的这一身打扮,在这个时代的人们,看来, 是非常复古的。
时钟塔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从他周身的气场来看, 想来也不是什么默默无名的小人物,单是身为被召唤的从者这一点, 就已经让他们够忌惮的了。
“真亚!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已经决定好要跟时钟塔为敌了吗??”
被亚瑟拦住去路, 时钟塔的魔术师们提高声线这么说着, 实际上慌得不行。
通俗一点讲,就是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
原泽真觉得他们真是越来越好笑了,这么看来,他们不是把“真亚”当成傻白甜,就是当成了智障, 哦, 好像也没差不是?
总之他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觉得时钟塔还没有完全跟他为敌的, 加上城堡的那次, 这可是已经袭击了有两次了, 算上现在这一次, 那就是三次。
原泽真能够从时钟塔的袭击中活下来靠的完全是他自己跟他的从者, 还有南丁格尔护着, 而若是原本的“真亚”,猝不及防的被认为是自己人的时钟塔这么突袭,搞不好已经凉了。
这个世界上可是还有“杀人未遂”这么一个罪名的,不可能因为事情没有造成伤害就当做是没有发生过。
“现在连敬语都不用了吗?”
原泽真道。
“这一位,要不要给你们介绍一下?”
想一想这些魔术师被吓得脸色发白的样子他就觉得很有意思。
诶,他是不是过于恶趣味了?
“master……”亚瑟有些无奈。
他本身也是不想放过这些魔术师的,他的心胸宽阔不代表他是个什么都能够原谅的人,贞德也一样,也许天草四郎可以,可那只是在对象是他自己的情况下,早在这些魔术师产生想要加害原泽真的念头起,他们在从者们的心中就已经无法被赦免了。
他们这些属性为[善]的表面上尚且平和,换做那些属性为[恶]的,恐怕连怎么上酷刑都想好了。
‘为什么?’杰克的声音里是纯粹的疑惑,‘不能杀掉吗?’
直接肢解掉,把“温暖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
在他看来,这是这些人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了。
‘肢解太暴力了。’
原泽真道。
他也不是那种喜好血腥的人,虽然说不会放过这些人,但也不会随便就杀人。
尸体要这么放着的话,被人发现了又会引起骚动,而要处理尸体的话也很麻烦。
“那就,”原泽真想了一下,看向了时钟塔的魔术师们,“将魔术回路都废掉吧。”
魔术回路,是魔术师与生俱来的魔力源泉,是他们体内持有的模拟神经,同时也是身为魔术师的资质。
将生命力变换为魔力,与基盘跟大魔术式紧连的道路。
没有魔术回路也就无法生成魔力,相当于是把道路直接切断了,魔术回路被破坏了的魔术师,虽然看起来只是变回了普通人,也没有缺胳膊少腿,但在他们看来,那就是直接废掉了。
只要是魔术师,那就都会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抵达“根源”。
梦想破灭的感受,自己成为了废人的感觉,那种绝望可比死亡一瞬间的痛苦的代价重。
至于“根源”,原泽真在向00号询问之后,00号是这么给他解释的。
所谓“根源”,即根源之涡,是一切初始之因,也可以理解为究极知识之源,是世界以及一切所诞生的地方,可能是一个点,也可能仅仅是一种抽象的概念。
如果一个人真的可以达到“根源”,那他便可以获得全部的知识,世界运转之理,生命存在之理。但全知在这一刻也便等同于无知,也便可以看做没有意义。
利用“根源”的力量,对世界进行改变、创造、毁灭都轻而易举。
总之是很厉害的东西就对了,原泽真对于这种概念性的事物一向不怎么能理解,反正也跟他没有关系。
“看得出那名从者是谁吗?”
有时钟塔的魔术师低声向同伴询问道。
人类不可能打得赢从者,可现在他们就算是不想要战斗也必须要战斗,原泽真说要毁了他们的魔术回路,那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他们只能尽力挣扎。
如果能够看出从者的身份的话,就也许可以找到对方的弱点。
就像是阿喀琉斯的弱点是脚后跟一样。
而他的同伴额上都是冷汗,摇头。
只凭借外表就想要看出一名从者的身份实在是太难了,除非那名从者身上有着非常明显的,能够代表身份的标志。
比如特定的服装,或者特定的武器,装饰之类的,但这种从者终究还是少数。
“想知道?”原泽真道,“那就给你们介绍一下呀?”
在从者之间的战斗中,从者的身份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情报,可他向来都不怎么在意,现在的话就只是想看他们震惊的脸而已。
“亚瑟潘德拉贡,认识吗?”
当然是认识的,不可能不认识。
拔出石中剑而成为天选之王的,不列颠的骑士王在整个世界都非常出名,何况时钟塔的人。
“亚瑟潘德拉贡?”他们的话语里满是不可置信,“那名骑士王?”
完了,连侥幸心理也彻底消失了。
完全没有胜算啊。
亚瑟依旧是那副对原泽真感到些许无奈的样子,他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眼前的魔术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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