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奇来到数院大楼,孙二雄的办公室。
没人。
今天是礼拜天,休息日。
沈奇给孙二雄打电话:“孙教授早啊,我在你办公室门口,什么,你在跑步锻炼?”
“您老跑的动吗,是跑步还是散步……不不不,我的意思,生命在于运动,我也特别喜欢跑步,改天切磋。”
“对了,说正事儿,36题我已完成解答,请孙教授审阅。”
“哦,放你桌面上,好的。”
孙二雄说他在晨练,让沈奇将36题放在他的办公室,稍后他回数院大楼审核。
保险起见以防丢失,沈奇将36题原稿和附页复印了一份,孙二雄的办公室有复印机。
原稿+附页一共208页,比高代的教材薄不了多少。
“48小时内完成这个壮举,真的好有意义。”
回头想想,近乎极限的挑战,沈奇觉得挺刺激的。
沈奇带走了复印件,这是他的手稿复印件,留个纪念吧,再给他48个小时,他不见得能完成同样的壮举。
这种事情一看心情,二看缘分。
吃过早饭,沈奇回寝室补觉。
10点多的时候,孙二雄晃悠到数院办公室,同来的还有同事鲁国珍。
孙二雄和鲁国珍两人作为数院的教授,都有各自的研究课题,他俩也带本院本科生的基础课,孙二雄教高代,鲁国珍教数分。
高代和数分是数院学生最基础的专业课程,分别拥有10个学分和15个学分。解析几何少点,5个学分。
孙二雄、鲁国珍都挺喜欢跟大一的学生打交道,学数学的学生有没有天赋,老辣的教授们第一年便可瞧出端倪。
即将给沈奇的高代36题评分,孙二雄喊上了鲁国珍,两人一起阅卷。
沈奇过与不过,孙二雄跟院方皆有个交代,这不是我一个人定的,两位教授同时打分,跟高考阅卷模式接轨。
鲁国珍欣然接受孙二雄的邀请,他对沈奇的印象非常深刻。沈奇前不久用2.5块黑板的篇幅,当堂证明了鲁教授出的一道高难度数分题。
孙二雄先快速翻阅一遍36题:“可以啊这小子,居然全部做完了,还提前交卷。这样吧老鲁,你先审1到18题,我审后面的18题,审完后交换。”
“没问题。”
鲁国珍递给孙二雄一根中南海,自己也点上一根,阅卷工作开始。
办公室里只听见沙沙沙的纸页翻阅声,两位教授皆不言语。
时不时的,孙二雄和鲁国珍还拿笔算算,推导一番,因为目测无法精确判断沈奇的解答过程是否正确、严谨。
阅卷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4点,两位教授叫了外卖,在办公室解决午餐。
终于,鲁国珍开口说话了:“沈奇这10个学分拿的也忒辛苦了,老孙,你是要整死他还是咋地,至于吗?话说提前修满学分,是这么个操作吗?”
“新规则,新操作。”孙二雄说到,“要是把高代上下册的期末考试试卷提前给沈奇做,那这10个学分未免送的太轻松了,对沈奇来说毫无挑战可言。”
“这样啊,新规则?那沈奇提前修我的15个数分学分,也这么操作?”鲁国珍问到。
“你看着办。”孙二雄说到,又问:“所以老鲁你的意见是?沈奇对了几题?”
“全对,满分,这小子厉害了,两天干完这36题?没找帮手?”鲁国珍有些疑惑,想我老鲁当年18岁的时候,别说36题,可能连18题都做不出来。数学这门学科,思路逻辑决定一切,不会就是不会,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也不会。当然了,这话不能跟孙二雄讲。
“以沈奇的性格,他不会找帮手的。”孙二雄很肯定的说到,“老鲁你看第23题,解题风格很沈奇,这种证法带有强烈的个人性格色彩,以及风格明显的逻辑思路。”
“文如其人,我刚想说第23题呢,没错,这种证法是沈奇自己发明的吧?”鲁教授说到,说着说着笑了起来:“沈奇的解题风格就是,能复杂化的问题,他绝不简单化。能用2.5块黑板解决的数学题,他绝不用1.5块。”
“老鲁,你这是表扬他还是批评他?”
“当然是表扬,伟大的数学家往往具备这种气质,就是我写的东西你看不懂就对了。”
“是这个理儿,喂,老鲁,你证过第23题了吗?”
“我刚才简单证了证,用经典证法,5页纸之内应该可以搞定。而沈奇整整用了18页纸,其中16页纸都是在证明他的新证法逻辑成立,然后用2页纸证明题设等式成立。喂,老孙,沈奇对于第23题的证明,整理成论文格式,完全可以投期刊了,题目就叫《两个非零拟四元数证明的新方法》,诸如此类吧,打个比方。”
“人才。”孙二雄点点头。
“人才。”鲁国珍收好沈奇的208页手写稿,装订成册,爱惜的轻抚,他摸人民币都没这么深情。
“老鲁你干嘛?”孙二雄警惕问到。
“沈奇的手稿我拿走了,可以作为范本,供下届、下下届的新生学习观摩。”
“搞事情是吧老鲁?这份高代测试卷是我出的!沈奇的手写原稿留下,复印一份带走,别逼我发飙。”
胖老孙两百多斤,威武雄壮的一个男人,发起飙来很有震慑力,瘦老鲁认怂了,他复印一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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