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奇花费10分钟做完第二道题,回头看看第一题,真特么难,难的是思路和逻辑。
第一题钻牛角尖就死定了,好在沈奇及时切换了另一种思路逻辑,迎刃而解。
如果第一题的八桥问题是难题,沈奇认为第二题简直就是送分题。
第二题是道代数题,卷面上罗列了一堆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希腊文符号,让答题者找出规律并证明之。
沈奇想都没想,草稿都不打,提笔直接在考卷上答题,康托尔的集合论,简单的一逼,白送7分爽歪歪。
“14分到手,最后一题。”
沈奇开始解答最后一题,他还有1小时40分钟的时间,充裕。
最后一题的几何题理论上来说是压轴题,这题耗费了沈奇半个小时的时间,破之。
按难度排序,最难的是第一题,其次是第三题,最简单的是第二题。
“没毛病,交卷。”
检查了三遍,沈奇提前40分钟交卷,离开了101教室。
出了考场,沈奇发现他并不是第一个交卷的人。
考场外聚着几拨人,他们神态轻松,有说有笑,似乎不是来参加全国数学联赛,而是来旅游的。
这副画面让沈奇心脏一抖、菊花一缩,高手,这么多高手!
统一穿白衬衣的这群学生来自湘南省数竞队,数数,一二三四五六,他们队的六位队员全部提前交卷,比沈奇交的更早。
穿白色短袖的这群学生来自浙东省数竞队,数数,也是一二三四五六,他们队的六位队员全部提前交卷。
最吊的是鄂北省数竞队,他们的六位队员不仅全部提前交卷,而且两人一组玩起了游戏。
“车八进三。”
“炮二平一。”
鄂北省数竞队队员们玩的游戏是象棋,但没有棋盘棋子,他们就闭着眼睛喊,下盲棋。
“强,真特么强,中原五白不是吹的,他们的数学整体实力确实超强,不服不行。”沈奇非常紧张,他东张西望翘首以盼,期待自己的五位猪队友能爆一次种。
然而结果令沈奇失望,五位猪队友一个都没出来,他们估计正在考场里垂死挣扎。
“哎,废逑了,我再牛逼又能如何,这是现实不是游戏,还以为我真能一个打五个?”沈奇失落的靠着一棵树,孤独,寂寞。人家鄂北队有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而我呢,我只有几个猪队友,人比人气死人。
沈奇望向二教,话说猪队友们还在坚持吗?
“看,那家伙在偷窥我们。”不远处,鄂北队的一位队员发现了沈奇。
“看他短袖上的字样是……南粤省数竞队,这家伙还不错,也就比我们晚交卷十来分钟。”鄂北队另一位队员说到。
“南粤队并不是强队。”
“他有可能交了白卷。”
“管他呢,无关痛痒的一支队伍,来,我们继续,马四进三。”
“帅五平六……”
沈奇听见了鄂北省队员之间的谈话,算了忍忍吧,我方人少,猥琐发育别浪。
这时,陆续有学生从二教大楼里走出。3个小时的答卷时间已到,大家都交卷了。
“第一题超级难,我瞎猜的,说不存在一笔画的路径能连接八桥,证明过程都是乱写,全靠YY。第二题简单一点,第三题又难了。这份国预考卷我可能拿不到10分,沈奇要是打我,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呀!”南粤省数竞队的齐剑鸿边走边说,满脸紧张兮兮的样子。
“他敢?”另一位队员罗明稍微有底气一些。
“罗明,你做对了几题?”齐剑鸿小心翼翼的问到。
“至少两题。”罗明显的遗憾,“再给我10分钟,只要10分钟就够了,我应该能拿满分。可惜,非常可惜,时间不够了。”
“呵呵呵呵。”一阵诡异的笑声响起,沈奇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五位队友的身后。
“尼玛?”
“什么鬼?”
“沈奇!”
“你特么又提前交卷?”
五位队友受到惊吓,抬头看看天空,原本骄阳似火,此刻阴云密布。
“呵呵呵呵。”沈奇的笑容难以揣摩,“憋说话,回宿舍再说。”
“呵呵你妹。”几位队友骂咧着,跟在沈奇身后向宿舍走去。
田老师已在宿舍等候,他手中有6份国预考卷,以及6份标准答案。
临时充当烟灰缸的纸杯中塞满烟头,田老师掐掉正在抽的一支烟,关了空调,门窗洞开。
“唔,好大的烟味。”齐剑鸿捏住鼻子,皱了皱眉头。
“田老师,你抽了这么多烟,这可是我们的宿舍啊……”罗明抱怨到。
“不好意思,忍不住,以后注意。”田老师抱歉说到,他的压力很大。
沈奇搬把椅子坐在窗边,眺望远方,不说话。
“我刚从组委会那边拿到国预考卷和标准答案,你们对对答案,估算一下自己的分数,好让我心中有数。”田老师开始分发考卷和答案。
齐剑鸿等5人拿到考卷和答案后,立即对答案。
刚考完国预,所以他们能清晰的记住自己的答题内容。
对答案的心情是紧张、忐忑却又期待的,如同开彩票。
“第一题的八桥问题,果然是不存在一笔画路径,我蒙对了!不给我7分,怎么着也得给两分吧?”
“第二题又对!”
“第三题,哎,算错了,但前面90%的推导都对,就是错了最后一步。”
“我估摸着能拿个10分、11分,十二三分?”齐剑鸿能接受这个结果,比他预想的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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