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是我道门哪个道友的弟子?老夫为何要助你?”萧华淡淡的开口问道。
“小生不是道门弟子。”朱公子深吸一口气,说道,“小生乃是徐州婺源县朱家子弟,名曰朱骧。家父名讳澄。我朱家乃是大儒朱熹之后,盖因为外界谣传家祖朱熹意外得到天书真解,才被儒修世家所逼迫。如今我朱家已经家道中落,算不得什么世家了,可铜柱国国君依旧对我朱家的天书真解念念不忘,家父还有我朱家的子弟就是被他们擒入前玉山,如今生死不明!”
“天书真解?”萧华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了,追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小生不知!”朱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小生从来没听家父说过此事!估计我朱家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天书真解。这应该都是家祖的仇家所编造!”
“这样啊……”萧华微微点头,他心里明白,这所谓的天书真解怕真是一种谣传,若是这世间存在真解,出身儒修世家的新新怎么可能不知?这五气朝元的真谛怎么可能会失传?
不过,对于萧华来说,有没有天书真解都无所谓,这朱骧既然是朱熹之后,是朱家之人,萧华怎么可能不出手相助?想到镜泊城的朱氏一家四口,他们身上的咒符,还有萧华自己空间内朱老太太送的那个书卷,萧华就不能袖手旁观。
“快去将朱澄老爷子请出来!”萧华淡淡的吩咐道。
“这个……”那黑甲将军略加犹豫,不过,旋即他就是醒悟,急忙叫道,“快,快将朱老爷子还有他的家人送出来!”
不过多时,一个五十来岁的儒生还有十数个略微年轻的书生都被搀扶了出来,这些儒生比之黎想更加的凄惨,有的断臂,有的断腿,更多的是周身没有一块好肉,血肉模糊。
头前那五十来岁的儒生甚至半睁着眼睛,脸上肿得比寻常人大了一圈,走都无法走动。
“爹爹……”朱骧再也忍不住,急忙要从链桥之上跑过来,这时候他的身后已经来了几个家将,连忙将他拉住,急道,“公子莫急,这链桥你过不去,还是我等将老爷请出来再说。”
“好……好吧!”朱骧很是听话,停了下来,又是对朱澄叫道,“爹爹,这半空中是江国的国师萧真人,是他老人家将您老救出来的。”
朱澄勉强抬头看看半空中的萧华,艰难的拱手道:“老朽……多谢萧真人!”
“不客气!”萧华点头,“老夫跟朱家有些渊源,救你是应该的。”
“哦?”朱澄一愣,眼珠微微一转,又是开口道,“萧真人的修为……可有元力五品?”
萧华眉头一皱,不解朱澄为何如此之问,略加思忖,点头道:“嗯,大概是吧,你问这个作甚?”
朱澄咬咬牙,一探手,从旁边的黑甲军身上抽出腰刀,那黑甲军大惊,急忙想要躲避,可黑甲军一闪,朱澄又是站立不稳,就要摔倒。
萧华将手一挥,扶住朱澄笑道:“朱老爷子,何必跟兵丁一般见识?”
“噗……”朱澄并不回答,反手一撩,腰刀的刀尖正是刺入自己的小腿之上,“刷”再一用力,整个小腿被剖开,鲜血长流。
“你这是作甚?”萧华大惊了,旁人也是疑惑。
“爹爹……”朱骧更是大叫了,想扑过去。
朱澄深吸一口气,将腰刀扔了,探出两个手指在小腿的肉中摸索几下,夹出一个比指头肚还要小的东西,颤抖的胳膊伸出,极是虚弱的叫道:“萧真人救老夫一命,老夫无以为报,这是老夫祖上传下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老夫也不知道,今日老夫就将此物献给真人……”
不等朱澄将话说完,朱澄脑袋一歪,昏厥了过去,那沾着鲜血的小东西还是紧紧的攥在他的手中,举在萧华的眼前。
萧华一瞬间就明白了朱澄的意思,他微微摇头,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若说朱澄是祸水东引之举,朱澄也问过自己的修为,实力达到了元力五品,那在道门中就是分神修士啊,端是有实力持有这朱家的传承;若说朱澄仅仅是报恩之举,朱澄没来由在这么多人面前将此物献出啊!他明显就是想把这将朱家连累的败落的传承丢出去嘛!再说了,萧华乃是道门修士,朱澄这朱家的传承乃是儒修所用,朱澄也没见到萧华的飞剑,自然不知道萧华有儒修修为,萧华拿着何用?
“罢了……”萧华略加思忖,也不推辞,索性也顺水推舟,将手一招,那沾着血水的东西落在他的手中,仔细的看过,收入空间,然后,对着前玉山所有人,冷冷说道,“你等都看到了,老夫拿了此物,若是谁敢泄露了风声?老夫必会回转前玉山……见一个杀一个!”
“真人……”那前玉山的将军苦笑道,“若是国君问起……末将不知如何禀报?而且朱澄将东西都给了真人……”
虽然这将军的两句话都不曾说的完整,可萧华听得明白,略加一想,也是啊,若是这些人都不敢泄露,谁人知道这东西在自己手中,人家要找岂不是还要去寻朱家晦气?自己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先前的警告更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啊!
“哼,你据实禀报就是!”萧华冷冷道,“不过,您还要有句话带给你家国主,莫要再多想,老夫虽然不喜杀人,可若是再有什么纠缠,老夫绝不容情,再不会有今日湛如水生还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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