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马景向张小花解释道:“这山庄的月钱并不是每月都发放的,都是存在山庄的账房,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账房支取,不用的话,就一直在账房放着,直到你哪天离开了山庄,再一并结算。当然,你也可以每月都去账房支取,然后像我这样自己存在柜子里。”
张小花想了想,这第一个月的月钱还是先支取了,到平阳城买点什么自己喜欢的东西,剩余的就拿给二哥张小虎,自己在山庄用不到银钱,也许二哥能用到呢,如果二哥也不用,就让他先留着吧,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给家里人带回去。
想到这里,张小花又问马景:“马哥,你知道不知道,这银子有什么办法能给我远在鲁镇的家里带过去?”
马景笑着说:“这个好办,如果有你相识的人回鲁镇,你可以托他把你写的书信,连带着银两,一同带回去。若没有,则可以到车马行,让他们代为,不过,车马行做这样的事情,是要收钱的,具体收多少,那就要看鲁镇离这里有多远了,他们都有价格的,你去那里问问就知道了,不过,听说收费很不规范,也挺贵的,你说着官府怎么就不好好的整顿一下,这乱收费不是扰乱社会的秩序嘛。”
“对了,”等马景说完话,又补充一句:“你真的不打算攒钱去醉香楼?那里我可是很熟识的,能给你介绍几个相好的。”
等张小花拿桩站定,马景已经收拾了一应事物,走出小屋,张小花晃晃被马景说晕的脑袋,赶紧追出门去。
接着,张小花跟着马景到账房领钱,账房是在庄子里另外的地方,走过去也是花了不少的时间,账房的先生是一个年老的学究,看到马景过来,明显地紧皱眉头,说:“马屁精,你怎么又来账房,这月的月钱不是早领过了?难不成又是来赊欠?”
“马屁精?”张小花听了就想笑,这个名字还真配得上马景,这马景的名字念起来也神似,再想想马景平日的作为,还真有点马屁精的潜质,不过,自己来这么久,怎么没听别人叫过?
马屁精这名字以前是被人常叫的,后来这庄中的小厮换过一茬,知晓的人也少了,叫的自然不多,平日马景来账房,这账房的先生这么叫,还觉得亲切,如今后面跟着个新来的小弟,这马景的脸上就有些红了,连忙上前说:“看童先生说的,我马景虽然不才,也不至于总是三番五次的来账房赊欠吧,能来赊欠的都是生活上有困难的,小子这才来是带新来的兄弟支取月钱罢了,你老人家就不要老盯着我了。”
童老先生嘟囔着说:“说的没错,三番五次是没有,每年总也得来上七八次。”
然后,转眼看向张小花,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这次来账房是要全部支取,还是支取一部分?”
张小花赶紧上前,恭敬的说:“童老先生,我叫张小花,我刚来一个月,月钱也不多,就全部支取出来吧。”
童老先生看着张小花,不放心的说:“全部给你没关系,本就是你的钱,不过,你小子要注意,不要瞎胡花钱。”说完,眼神瞟向马景。
那马景似乎是注意到了童老先生的目光,立时抬头望向账房的房顶,研究起房顶上绘制的那朵大牡丹花。
张小花低眉顺眼说:“您放心,童老先生,我想先把钱交给我二哥,看他是否有使用,然后让二哥想法子给家中的爹娘捎回去。”
童老先生一听,很高兴,说:“你很好,是好孩子,不像一些人,老拿了自己辛苦挣的钱,学别人风花雪月,结果,附庸风雅没得半分,却落了一身的毛病。”
马景的脸更红了,也更加聚精会神的研究了。
支取的手续其实很简单,就是对照名册,画个押或按个指印,因为张小花是第一次来,还得留下一个指印,不多时张小花就办好了,小心的把自己生平赚的第一笔银子小心的揣在怀中,张小花才告辞童老先生,童老先生倒是很喜欢张小花的样子,没少跟他说这儿说那儿的,就像是跟自己的孙子般亲切,看到张小花出来,马景的研究大计也告一段落,拉起张小花一溜烟的走了,留下童老先生张张嘴,没说出的话又咽下肚子。
不过,等童老先生转身,却突然又停下身来,嘴里说:“不对呀,张小花的月钱怎么会比马屁精的多?刚才怎么没注意到?不会是管事写错了吧。”
随后,童老先生又恢复了正常,慢慢的踱步走进屋里,心里说:“管事写错了,也不干我的事,反正我是按照写的给张小花支取的,这孩子看起来听不错,多领了就多领了,谁让你们写错呢?”
这些自然是张小花和马景所不知道的,他们正往山庄外走。
张小花上次进庄,是坐的马车,从一个很大的偏门进来的,而这账房却不是在那条路上,马景带他走的路,他是不知道的,其实就是还是从原来的路出去,估计张小花也是不明白的,这账房离偏门却是不远,两人不多时就走到了门前,这偏门依然有护卫把守着,估计是马景走的多了,那护卫也不刁难,虽然马景很想跟人家套套近乎,可人家生人勿近的样子,也让他明白自己还是远远的好,张小花虽然是第一次出庄子,不过,他在庄子的名册上已经有了记录,所以自然有另外的一套手续,也是很快就办妥,两人各领一个腰牌,两个腰牌有细微的区别,只不过,马景没有去注意,张小花就更不知道了,两人把腰牌揣在怀中,妥善的藏好,这才出了偏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