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海外的投行经历让袁敬忍不了上市之前企业的20倍市盈率和不堪入目的成长性,也可能是大规模全民化的PE投资刺激到袁敬投资者的直觉,总之创业板开板之后郑德反而逐渐降低了PE投资的比例。
结果证监会2012年底因为市场低迷停止一切IPO,那些创业板开板之后蜂拥进场的新PE们,挖空心思拉关系投项目,经历了三年的等待,果实终于成熟了,只能烂在地里。
王家朋之所以把袁敬看作欧皇,正是因为他神奇的躲开了天朝本土创投们最惨烈的一幕,然而后面也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发挥,基金规模一直在一百多亿不到两百亿里波动,说明前面的神奇都是欧气作祟。
而且,他也没有合理的利用自身的优势和时代赋予的激情在2010年前后多募点钱。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普遍由LP们决定投资所以袁敬没有找这种钱导致的。
但是2014年以后,不但大A股重启一波牛市,创业板陆续扩容,整个国内的创业氛围都变得非常燥热。新兴的经济模式在O2O为主力的带动之下狂飙突进,美团、头条系、滴滴等等头部势力强势崛起。可郑德一个大牛都没捞着过,手游公司疯狂吸金,结果投了几个扑街的,至于特别吸睛的教育行业……
想到此处,王家朋也没脸吐糟袁敬了,都像他这么霉,神来了也投不出成果来。
他当年是通过郑德投资委的袁流董事拉上的线,因此创业失败不但愧对袁敬,也愧对袁流老先生,没想到袁老不计前嫌,仍然愿意接纳他,现在就看袁敬的了。
此时袁敬问他想要做什么业务,其实就是问他如果进入郑德,肯定是主导某个领域的投资,但是不想再做教育的话,还有什么想做的,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强项。
这个问题王家朋当然是早就想过很多遍了,“我想做的是投平台,所有类型的平台。平台的调研和估值都离不开建模,建立模型是我最擅长的,而平台又是发展潜力比较大的,性价比非常之高。现在这个‘后互联网红利时代’,我个人的看法是有雄心的创业者都会考虑平台创业模式。”
袁敬倒吸一口气,因为这个目标太宽泛了,没法用普通的标准去界定,平台跟平台不一样,能做这类平台的人不见得能做那一类。所以在投行中并没有这个品类,每个平台的创业都会归属到那个平台所处的赛道中。
但是确实诚如王家朋所说,在红利见顶之后,做平台确实看起来很有魅力,它不像做APP提供服务一样直接薅互联网的红利,而是通过特殊的打法。
当然,需要的费用也高,平台没有可能白手起家,不适合草根创业。
只听王家朋说:“做平台,如果找对了行业和时机,简直太性感了。当年必安的创始人赵鹏进币圈之后没有沉迷于发空气币,而是切入禁区做了交易平台,半年时间从一介码农挣到20亿$的个人财富。”
袁敬心说必安的例子有举出来的必要吗?那是不可能复制的,这个平台火爆的时候每天交易手续费能收2000万¥,我大A股两市所有板块加起来一天的手续费才多少钱啊?你举举B站,甚至举举Taptap都可以啊。
只听王家朋说:“这个例子其实可以归纳为,处于野蛮生长状态下的宽阔赛道,适合平台创业。我相信5G来临的时候,这样的机会仍然会出现。”
袁敬保持思考的姿势,在王家朋说完之后至少停顿了20秒钟没说话。王家朋静静的等着,直到袁敬问:“你想得到什么?”
王家朋心中一喜,这样基本就是表示赞成了吧?
“我想要的是这样的……”
在他们谈条件的时候,城市的另一端,看一眼集团的总部内,耿斌正在安抚雷思云。
主要是自从新闻联播之后,区块链被重新定调,然后很多币圈韭菜纷纷大喊着风口来了风口来了,发微博庆祝的当场被打脸,冲出去喊单就被国家狠狠的制裁。关键是高级别的整治行动突然增多了,不只是做做样子,力度极大,这让稍微知道一点点耿斌计划的雷思云如坐针毡。
火烧屁股的感觉在最近达到高潮,年内因为涉足虚拟货币诈骗的,至少抓了500人,涉案金额超过200亿¥。
“没事没事啊呀呀,我都不慌你慌什么?”耿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咱们是友军,人设是批判币圈乱象的KOL,吃官方红利的,你有什么可怕的啊?”
雷思云有一句老糟不知道该不该吐,您要真是友军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啊?问题是那不科学啊!除非您的理想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否则我眼不瞎!
虽然不知道耿斌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一定肯定而且确定不可能是什么好药。雷思云现在是真有点怕了,特别是新闻联播之后耿斌大动作频频,包括和境外的一些资金通道,有些并不需要经过他。而币圈里这么一周多里已经有好几拨人被逮捕了,该关的关,该抓的抓。
这种情势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多考虑考虑。“您……我不是怕,我是……我是想您给我透点风,您到底是要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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