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时候傅何歆和那位李离的公子喝酒, 当时喝的不多,不过可能因为宁泰夜色太好, 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回去之后他又让人送了几坛酒来,喝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醉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还躺在一堆或空、或半空的酒坛中间,衣服黏湿, 酒气满身, 他自己闻着都觉得受不了,立刻皱起眉头,把店小二叫上来, 另外开了一间房, 洗澡换衣服, 又趴床上睡了一会儿, 一直到下午身体依旧不舒服。
心里不禁感叹, 真的是年纪大了。
刚穿越时候, 他喝得可比现在多多了,只需要睡上一觉, 第二天该做什么做什么,绝对不耽误事。哪里想现在,已经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不仅仅是头疼, 肚子也不舒服, 偏偏他一会儿还有事,哀叹了一声后,还是揉着闷得发疼的脑袋慢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又让小二送上热水,一番洗漱后,他坐到房间内的铜镜前开始化妆。
今天晚上他需要扮演的依旧是一个女人,不过和昨天那位武林第一美人不同,苏想想出名更多还是因为她那张脸,论武学造诣江湖上但凡有点名气的女人都比她强。而今天这位,则是某魔教妖女林岚,因为手段残忍狠辣,性事上又玩得很开,但凡她看得上眼的都会绑到床上,待她玩腻后就杀掉,所以江湖上更愿意称她为毒母狼。
不过这都是几年前的消息了,毒母狼已经有快五年没露面了。有人说她遇到了她命定之人相夫教子去了。也有人说,她绑人的时候踢到了铁板,反被人给绑了起来,早就死得灰都不剩了。
实际是什么情况,傅何歆没有任何兴趣。他只知道,几个月之前有个人找上他,让他扮演毒母狼去赴一个宴会。毒母狼名声在外,仇人和被她绑上床的人一样多,傅何歆原本是没打算要接的,可是在和那个人交谈中他意外发现,这一次宴会是原剧情里一次一笔带过但是对剧情影响极大的存在,他已经计划好绑一个会去参加宴会的人,假装成他的身份出席宴会。现在有人花钱请他赴宴,比他自己计划绑一个人轻松多了,斟酌了几天后,他接下了这一单生意。
再过半月就是这个宴会召开的时候,他的雇主前几天找上门,让他提前装扮成毒母狼的样子和他们接个头,而今天晚上就定好接头的日子。定金已经收了,为了他的招牌,身体再不舒服他也得去。
弄好脸上的妆容后,傅何歆把自己行李拿了出来,找出他提前做好的用作女人胸脯的道具,往常他都会到需要扮演的人身边“卧底”一段时间,弄清目标的身材、观察目标的神态、学习目标的性格......胸脯大小这种事,虽然不能尽善尽美到和目标一模一样,不过七八成相似总是有的,可是这一次他需要扮演的毒母狼在五年前就消失了,他也就见过她那么一次,人高体重包括□□都有他雇主把关完善,到了更细致的部分只能他自己来脑补。也好在据说能和毒母狼亲密接触过的人都被她给杀了,傅何歆没纠结太久,就将就把昨天扮演苏想想时候用的胸脯裹自己胸上,然后穿上了毒母狼未消失时候最常穿的衣服,提起一条长鞭等天色完全暗下来后,从窗户离开了客栈。
“千......小岚?”
他到约好的地方,等了没多一会儿,他雇主声音从身后传来。
傅何歆转过身,用毒母狼的声音敬业地应了他一句,“顾先生,是我。”
顾清徐这才晃过神来,叹一句,“你不是说你只见过她一面,怎么......”他话没说完。
傅何歆却明白他是在质疑,自己为什么会清楚毒母狼握武器的习惯。毒母狼是个左撇子,可是她却喜欢右手执鞭,见过她的人都以为她武器就是鞭子,傅何歆见她那一次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看见她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他才知道毒母狼真正擅长是剑法,而且这女人不仅在剑上喂毒,还在身上藏了不少暗器,她的手镯、耳环、包括头饰都可以作为暗器,并且也都淬了毒,这也是她毒母狼,毒字的由来。在她和别人打斗时候,右手鞭子打不过换左手,左手不行就换剑,要是剑依旧不行就暗器偷袭,总能给人带来重重惊喜感,稍一分心就会丧命,所以活下来的极少数要么武功远胜过毒母狼,要么就是毒母狼的熟人。
傅何歆今天的装扮,不仅按照顾清徐的吩咐拿上毒母狼常用的鞭子、系上软剑,毒母狼常用的那一套暗器他也准备了一套,只不过毒母狼用的毒有些少见,临时准备来不及,他就找了份气味差不多的,用得上用不上是一回事,表面看起来必须像。
顾清徐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以为他是毒母狼。
因为顾清徐也没告诉他,毒母狼除了毒剑外还用毒暗器,更没把毒母狼常用的毒给他,
傅何歆淡定解释,“你以为那么多人会易容,我千面的名声是怎么打出来的?”
细节决定成败。
尤其对上五感比一般要敏感得多的武林人士,该有的哪怕是气味也一律不能少。
顾清徐勉强接受他这个解释,不过对于他之前说过的那句,他只见过毒母狼一次的话就抱怀疑态度了。只是,他早就不是才出江湖的愣头小子,不会觉得千面收了他的钱,就必须对他说真话。毕竟千面和那么多人做过交易,在这么多武功或出色或平庸的人中周旋,总要有一套他自己的处事方式,于是也没太计较,把宴会请帖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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