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多变,欲壑难填,所以人族永远有战火,永远有无数的欲望在不断横行,阶级压迫不消失,斗阵便不会停止。
人道雷劫消失,唯有一朵混沌不清的花瓣在空中漂浮,虚空中点点神光在不断蔓延。
人道雷劫虽然威能无边,但在场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张百仁绝不会轻易就这般死了。
至少,其锋锐无匹足以斩灭世间万物的神剑尚未动用。
虚空扭曲
鸟兽虫鱼日月山河的气机,不断向着那洁白的花瓣汇聚,然后转眼间世界气机混沌,造化成了张百仁的身躯。
“果然霸道!既厌恶我,却又不许我斩断人道因果,这是将我张百仁当成了牛马,即想要叫我做牛做马,却又要不断的鞭笞我!”张百仁眼中满是冷笑:“若非本座谋划到了关键时刻,岂会叫你逞威?”
张百仁眼中满是冷笑,一双眼睛看向虚空中的人道之力,再看看周身更强了三分的压制,眼中满是嘲弄之色,一双眼睛看向溺水大阵中的诸位道门高真,手中玉萧缓缓放在唇边:“该结束了,送尔等上路!”
“都督,不可啊!这些人背景、来头不小,一但杀了必然大祸临头,只怕都督到时候未必能承担得起”张衡眼中满是凝重。
“不劳阁下费心,如今天地大变就在眼前,别人骑在了我头上,我又岂能不出手?”张百仁眼中满是杀机:“不管是谁,若想寻我报仇,我尽管一力担下就是了。”
说着话张百仁手指轻轻一按,碧萧缓缓吹奏,黄河开始不断波动。
“张百仁,尓敢杀我?我王家与你没完!”王家老祖的眼中满是凝重,周身衣衫阵阵作响,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
对于威胁,张百仁默不作声,只是继续不紧不慢的吹奏着手中玉萧。
“张百仁,你莫非疯了不成?我乃是灵宝三代祖师,你若杀了我,必然会有人替我复仇!”邓显怒视着张百仁。
“邓隐我杀得,难道你我杀不得?”张百仁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声音是张百仁神祗法身发出来的,此时神祗法身附身于张百仁肉身,唯有先天神祗,借助先天水神的本源,方才可出手感应勾动这上谷大阵,激起上古大阵的威能。
溺水大阵封锁了周边虚空,溺水是一种很奇怪的真水,莫说是鸿雁难渡,就算是无形无相的阳神,也绝难度过这溺水大阵。
而且这可不是简单的溺水大阵,张百仁既然出手,又岂能不做万全把握?
虚空中杀机汇聚,张百仁手指轻巧的按动玉萧,下一刻只见虚空荡漾起层层涟漪,黄河刹那间远去,似乎与众人处于另外一方时空,此时先天大阵激活出一部分威能,但却已经叫人侧目。
“张百仁!”邓显眼中杀机流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我纵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话只见邓隐转身看向众位道门高真:“诸位,我等既然已经困在溺水大阵中,若想脱困而出就莫要藏着掖着,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想要脱困而出,求得唯一的生机,只有这大地胎膜,我等若能将大地胎膜斩出来,凭借大地胎膜的庇佑,度过三千里溺水绝对不难”王家老祖转身看向与地脉勾连在一起的大地胎膜。
“诸位,老夫一旦身死,便是灰飞烟灭的绝局面,与尔等法身不同,我绝没重来的机会!仙路将近,我又岂能坐视错过这等时机?”王家老祖面色严肃:“老夫不想死,一旦葬身此地,便永世不得超生,成为溺水中的冤魂,我不想死!所有罪孽都叫老夫背了,只希望诸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此言大善!”
众道人闻言自然是没有反对的道理,此时罗浮溺水大阵当前,唯一的生机便是眼前大地胎膜。
之前大家顾忌黄河地脉翻滚,惹得滔天大祸,方才不敢随意出手。此时面临着生死存亡,谁还顾忌的那多么?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说因果业力,等到度过眼前这一劫日后再说。
张百仁眼中杀机流转,手指轻轻按动玉萧,此时黄河反复一片浑浊,先天大阵遮掩了此地的天机:
“你等太天真,若单纯想要斩杀尔等,我又何必浪费这般手脚呢?”
张百仁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一边张衡等人干着急,但却无法击穿先天大阵,干涉张百仁手段。
“大都督,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世尊此时也忍不住开口。
“我放其一条生路,难道这群人就不会恨我了吗?就会感激我了吗?”张百仁眼中露出一抹杀意:“除恶务尽!”
“大都督,众人虽有私心,但却一心共抗水患,还请都督开开慈悲,饶了他们这一回吧”李世民也跟着求情。
张百仁默不作声,不予理会。
此时黄河内已经变故发生,那溺水大阵内生杀机流转,众位道人正要不顾一切的去展开大地胎膜与黄河的联系,却见此时大地胎膜忽然张开,自动断绝了地脉之力的加持。
“咦,果然是天助我也!天助我等!定然是黄河水脉平定,大地胎膜与黄河之间的联系终结,果然是天不绝我等!有此大地胎膜等重宝,普天之下谁又是自己的对手?”王家老祖正要动手,此时瞧见大地胎膜自动脱离了地脉,顺势一把将大地胎膜攥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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