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很迷茫,不知自己前路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三魂七魄尽数没入神胎中,神胎内却也不知蕴含何等变化,自家体内三魂七魄不在,任凭自己有玄功妙法,接下来的修炼也少不了魂魄啊。
而如今神胎上的纹路在逐渐散去,待到神胎上的纹路散尽,自己还如何领悟那玄机妙法?岂不是将自己的魂魄给关起来了?画地为牢?自己作死?
张百仁坐在观自在对面,眼中闪过一抹淡淡无奈,随即摇摇头:“罢了,至少我还有五尊神祗法身,还有不灭神性,我若不想死,谁能杀得了我?”
“听人说一元泉眼乃天地间的无上妙品,其内孕育天下间各种真水,你瞧我这紫竹林,正需要真水滋润灌溉,才能更进一步……”观自在一双眼睛盯着张百仁。
张百仁伸出手:“拿容器来?”
观自在愣了愣,张百仁随手拿起身边的水瓢,塞入右手的袖子里。
然后便见到一瓢波光粼粼,五光十色的真水递于观自在眼前:“如何?够不够?”
观自在呆呆的点了点头,张百仁将那一瓢真水倒入池塘内,方才慢慢站起身:“在此地呆的够久了,本都督还要去洛阳走一遭,不知朝堂中这些老家伙如何参本都督呢,再不回去……怕要出大事!”
“大隋气数已尽,你又何必在乎区区一个气数将近的王朝,反倒是李家兄弟,我看不简单,在其身上附着着上古意志,你须小心谨慎一些”观自看着眼前池水。
张百仁步履从容,缓缓走出小榭,向远处走去:“我早有计较!”
瞧着张百仁远去的背影,观自在眉头微微一簇:“谋求天下难啊!”
上京城
朝堂之上
此时李渊面色阴沉道:“陛下,臣要参大都督张百仁一本!”
杨广闻言一愣,低头看向李渊:“何事?”
“陛下,臣参大都督三宗罪!”李渊恭敬道。
“讲!”杨广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第一宗罪,乱杀无辜!这些年大都督在江湖上卷起腥风血雨,动辄灭人满门,造下作数罪孽,为我朝廷脸上抹黑,陛下也颜面无光。”
“第二宗罪,大都督欺君罔上,十五年前明明将空空儿放了,却偏偏欺骗陛下说空空儿已死,此罪当诛九族!”
“其三,大都督指使空空儿疯狂盗取天下富豪人家的宝物,囤聚于涿郡,怕是图谋不轨,还请陛下明察!”
为了将张百仁拉下马,李渊不惜亲自上阵。
而且经过皇莆议那件事后,朝廷大臣俱都有所警觉,生怕被李家给做了弃子。
“哦!”杨广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还有吗?”
“没了!”李渊愣了愣,貌似和自己设想的场景有些不对劲啊。杨广听了自家的奏折理应雷霆大怒,然后派人将张百仁拿下,怎么似乎没什么反应?以杨广的暴脾气,能忍受有人欺骗?
“此事你理应去皇后娘娘哪里告状,当年先帝在世之时,将军机秘府交托于皇后手中,朕也是无奈啊!大都督不归朕管,爱卿退下吧!”杨广面无表情道。
李渊懵了,有些不解。
杨广将自己老子都给弄死了,难道还真会遵循狗屁的先帝遗训?
偏袒!
赤裸裸的偏袒,毫不遮掩的偏袒。
李渊还能说什么?
你要告状,就去皇后哪里。只是如今皇后永安宫大门紧闭,根本就不是群臣能进去的,除了极少数皇后嫡系外,普通大臣根本就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李渊自然也进不去,去了也是吃闭门羹。
活了这么多年,李渊要是听不出天子想要偏袒张百仁,他也不必再活了。
对于李渊与张百仁的事情,杨广实在不想多问,二人之间狗屁倒灶的事情太多,梁子早就结下来了。
上京城
当张百仁来到上京城时,朝会此时已经散去。
“陛下,张百仁求见!”亲宫外传来内侍的声音。
“宣!”
杨广闭合地图,坐在龙椅上不语。
张百仁缓步走在洛阳城中,与去年相比,洛阳城萧条凄凉了许多,大隋气运金龙外强中干,缩水了五分之一。
径直来到皇宫,略作等候,便听到杨广的通传。
“见过陛下!”张百仁走入大殿,双手抱拳行了一礼。
“爱卿坐下吧!”杨广轻轻一叹。
张百仁坐在杨广对面,手中拿出一卷兽皮,递给了内侍。
内侍端着兽皮,递到杨广身前。
杨广拿起兽皮,疑惑的道:“这是何物?”
“陛下,大隋秘库已经修建完成,这地图便是大隋秘库所在!只是如今秘库内不曾置放宝物,在等候陛下旨意!”张百仁抱着袖子,面色淡漠道。
杨广闻言看着兽皮,看的很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过了一会,杨广将兽皮收起,小心翼翼的塞入一边盒子里,看向张百仁:“有劳爱卿!”
“愿为陛下分忧!”张百仁面色沉着。
“爱卿可知命数?”杨广不去问宝库的事情,反而问命数二字。
“天时也!因果也!”张百仁看着杨广:“陛下何故发问?”
杨广沉吟,过了一会才道:“朕已然知道自己的命数,知道大隋的命数。”
张百仁一愣。
其实杨广是不自信的,不然也不会派人修建府库。
“朕若成,则平定天下乱党,我大隋江山万世永存,朕长生不老!”杨广话语里带有一抹疯狂:“朕失败,则大隋江山到此而终,二代而亡,与当年始皇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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