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生脸上满是笑容,恭敬的对着张百仁一礼:“大都督风采更胜往昔!”
“你这老小子跑哪去了?本以为我闭关的时间就够长了,没想到你这厮一失踪就将近二十年,你这二十年跑哪去了?任凭我如何打探你的消息,却没有半点鳞爪”张百仁一掌拍在宋老生的肩膀上,随即眉头一皱:“根基亏损的很厉害,二十多年你不见长进,怎么根基反而亏损了?”
听着张百仁的话,宋老生苦笑:“去了一个隐秘之地,师傅吩咐我办一些事情,不曾想一转眼便是将近二十年。”
瞧着宋老生,张百仁轻轻一叹,耽误二十年的时间,宋老生已经错过了最佳修炼时间。
“随我入内”张百仁拉着宋老生,二人来到屋子内,张百仁令人炖上羊肉,然后道:“去将前些日子姜云芠赠我的高丽血参拿出来,给我用细火炖了。”
仆役下去传递命令,张百仁一头看向宋老生:“你已经错过最佳武道时机,想要追上可谓难上加难,宇文成都已经见神不坏,你说你该如何是好?若非耽误十五年,只怕你最次也是易骨大成境界,至道也有希望。”
宋老生苦笑:“师傅的命令,我如何敢推辞?”
张百仁闻言无语,心中暗道鱼俱罗不靠谱,嘴上却道:“你替大将军办什么事了?居然需要十五年?”
宋老生苦笑着摇摇头:“都督练就至道阳神,便可知我去处。”
“哦?”张百仁露出诧异之色。
宋老生摇头不语,只是悄悄道:“说不得!”
“这么神秘?”
张百仁一愣。
故人重逢,张百仁与宋老生一夜畅饮,直至过了大半日,才见宋老生醉醺醺摇头晃脑告辞离去。
宋老生走了,张百仁面带沉思的坐在案几前,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十五年来毫无踪迹,任凭天听与军机秘府探查,宋老生仿佛失踪了一般,这世界越来越有趣了!”张百仁眼睛微微眯起。
不知何时张百仁睡去,第二日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噌”
“噌”
“噌”
一阵紧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就见张丽华快步推门走入屋子,瞧着迷迷糊糊的张百仁,压低嗓子道:“张大叔昨夜走了!”
“走了?”张百仁不解:“去了哪里?”
“离开了涿郡”张丽华道。
张百仁动作僵住,残存的醉意瞬间散去,然后猛然站起身:“离开涿郡去哪里?为何离去?”
说完后张百仁站起身:“那个方向?”
“去了关外,此时应该即将出关,你去追还来得及”张丽华道。
张百仁点点头,一路缩地成寸出了城外,瞧着那苍茫的塞外,无际野草,铺天盖地的鬼怪自张百仁周身飞出。
“在哪里!”
张百仁瞧着在荒凉塞外独步的人影,顿时面露喜色。
将近二十年过去,虽然锦衣玉食,但张大叔却已经五十多岁,脸上布满了老态,挺拔的身子佝偻了下去。
“张大叔!”张百仁一步迈出,挡在了张大叔身前。
此时张大叔一袭破旧衣衫,看起来颇为眼熟,正是当初在塞外贫寒时期制作的粗糙皮衣。
“百忍!”张大叔动作顿住,一双眼睛看着挡在前方的张百仁,不由自主低下头。
“张大叔为何不辞而别?叫小侄好生伤心,可是有招待不周之处?”张百仁瞧着张大叔。
张大叔摇摇头,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对不起你,自然没脸在张家呆下去。”
“你是你,小草是小草,当年将小草送走,也是我的主意!”张百仁轻轻一叹。
他知道张大叔的心思,自家母亲神仙一般的人,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爱慕的。张大叔守护自家母亲二十多年,直至如今岁月变迁,张大叔已经显露老态,而张母却美丽依旧,似乎时间不曾在其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可惜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母乃精灵一般的人,张大叔却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糙汉子,一双脸上满是风霜,如何被张母看在眼中?
前些年张母与张斐合好,到如今张母为情所伤坐了死关。如今张大叔已经五十,知天命之年,自家身体越加垂垂老矣,如何配得上张母?
本就心若死灰暗自伤神,不曾想又出了张小草这一档子事情,张大叔自然生出离去之意。
“你待我极好!我当年相助你和你母亲五年,你供了我二十年锦衣玉食,所有恩情已经尽数还完,咱们各不相欠!”张大叔深沉一叹,来到张百仁身前:“你回去吧,城里的生活不适合我,我还是在深山老林中独自终老的好。你若真当我是你大叔,你就应该成全我,而不是阻拦我的去路。”
北风呼啸,张百仁面色沉默。
活命之恩还的完吗?
自己虽然闭关十五年,但张大叔的努力他都看在眼中。
艰难的去识字,去学习琴棋书画,可惜依旧与张母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张百仁心中无语,只道自家母亲有眼无珠,偏偏喜欢风度翩翩讨人喜欢的张斐,张大叔这般老实汉子却只能黯然离去,活该其为情所伤。
瞧着张大叔身上的兽皮衣衫,虽然然破破烂烂,但却被其穿在身上。这兽皮衣衫母亲当年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过了十五年锦衣玉食的生活,没想到还被其保存至今。
张百仁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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