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仁笑语盈盈的看着那老大,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等候时间。不开口没关系,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
手指敲击着棺木,时间点点流逝,那老大忽然觉得一阵晕眩,知道事情不妙,极力对抗昏昏沉沉的睡意,但却无可奈何,在昏沉中失去了意识。
“这三头六臂卷的另外一半在什么地方?”张百仁看着眼前的老大。
老大身子轻轻一阵抽搐,迟迟不肯开口,显然三头六臂是其心中最大的隐秘。
过了一会,才听老大道:“当年我们兄弟进入遗迹,只获得了这三头六臂的上半卷,若有下半卷我兄弟早就天下无敌了。”
张百仁闻言苦笑,开什么玩笑?没有下半卷?这怎么行?
手指敲击着棺木,张百仁面色略带难看:“当真没有下半卷?”
“没有!”老大咬着牙齿。
“遗迹在什么地方?”张百仁继续发问。
“遗迹早就坍塌了”老大无奈道。
“哐当!”棺木闭合,张百仁面色难看的站起身,一双眼睛看向远方,过了一会才道:“这件事怕是麻烦了,三头六臂只有半卷,下半卷去哪里寻找?”
将众人埋入地下,张百仁起身走出院子,瞧见萧家兄弟、左丘无忌在外面等候。
“大人,李宝兄弟?”骁虎问了一声。
“再也出不来了”张百仁面色沉重道:“可惜了他的资质,日后后院万万进不得!”
听闻此言,萧家兄弟与左丘无忌齐齐打了个冷颤,你看我我看你,面带畏惧之色的看了后院大门一眼。
“铜模之事调查的如何了?”张百仁向着大厅走去。
“事情麻烦了!这件事牵扯太广,想要捋出头绪怕是难啊!”骁龙在旁边叹了一声。
“哦?”张百仁坐下。
“大人,法家一位弟子似乎发现了一些线索,正要禀告上来”左丘无忌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了一句。
“法家弟子?何在?”张百仁动作一顿。
诸子百家鱼龙混杂,实在难辨的很,有的人心向大隋,有的人相助门阀世家,诸子百家各各学说也不是一条心,内部矛盾重重。
“大人稍后!”左丘无忌起身去了外面,不多时就见其领着一位容妆朴素,身穿麻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三十多岁,行走一板一眼,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一种规矩、法度的味道。
“见过都督!”法家弟子恭敬一礼。
“起来吧,听说你知道关于铜模失窃的消息?”张百仁双目炯炯的看着法家弟子。
“回禀都督,就在皇城内便有一家作坊,作坊内暗自铸造铜钱。大人虽然抄了马家钱庄,但这作坊却依旧在运转。”
“你如何得知?”张百仁问了一声。
“说来也是巧,学生那日在皇城外的酒楼里与人论道,可以遥遥的看到皇城,那日见到几辆大车经过,却听得那车轮辘轳压地声音不堪重负,普通的蚕丝怎么会压得那马车车轴出现异响?于是学生起了心思,暗中监视,果如我所料,每日都会有三两大车路过,这三辆大车内都是铸造好的铜疙瘩,只要入了作坊熔炼浇注,便可化作铜钱”法家弟子恭敬道。
张百仁闻言点点头:“将此事写了详细文书呈递上来。”
“学生早就备好了”法家弟子自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
“你叫什么名字?”张百仁接过文书,好奇的看着眼前法家弟子。
“学生曹蠻”法家弟子恭敬道。
“嗯,这事若能成,本都督手下正缺一位文书,你留在本官手下听用吧!”张百仁道。
“多谢大人!”法家弟子闻言恭敬的行了一记大礼,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张百仁可是杨广身前的红人,能在张百仁手下做事,自然很满意。
“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何事如此惊慌?”瞧着快步走入门的军机秘府探子,张百仁问了一声。
“大人,边关加急密报,高句丽有不轨之心,正在暗中调动兵马集结于边境”探子手中递上文书。
“嗯?”张百仁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文书,然后迅速拆开。过了一会才见张百仁将密信折好:“叫人签发两份,一份送入陛下书房,一份送入永安宫。”
侍卫闻言领命而去,张百仁打开法家弟子送来的文书,扫视一眼递给了左丘无忌:“去搜查陈家作坊,若有端倪,直接将这陈家作坊抄了!”
左丘无忌一愣,这貌似不是张百仁的风格。张百仁不素来都是讲证据,辨法理的吗?怎么凭一纸文书直接抓人?
张百仁面色不好看:“只怕有大事即将发生,此事耽搁不得!外患已经到来,没时间在内部消耗精力了。”
左丘无忌闻言楞了一下,赶紧起身去照办。
张百仁看向萧家兄弟:“本都督这里有事情需要你们亲自前往涿郡走一遭。”
萧家兄弟闻言一愣,什么事情居然值得兄弟二人一起去?
张百仁既然吩咐,兄弟二人也不敢发问,此时张百仁的脸上满是严肃,前所未有的严肃。
三言两语将众人打发出去,张百仁才心中沉思,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划过:
三征高丽!
不知为何,看到这封书信,张百仁顿时就知道,距离三征高丽不远了。
自己能不能逆改大隋命数,在风雨动荡之中保下大隋,全看此次战争。
“高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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