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阳之力就是太阳之力,此乃质的蜕变,具有玄妙无比的特性,可以随时随刻吸收着天空中的太阳之力。
张百仁周身所有光芒收缩,异象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偏偏张百仁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犹若是九天之上的高阳,浩浩荡荡泽被众生,俯视天下的感觉。
一眼看去,站在那里的不是人,而是九天之上的大日,既可以长养万物,又可以千里赤地,威泽并重,其力至高!其力无双!
“小先生醒了!”见到张百仁醒来,纳兰静小跑凑了过来,眼中满是笑容。
将头上的连衣帽褪下,此时张百仁周身所有毫光消失,但意境犹在。
“那些异族高手、中原高手什么时候到?”张百仁接过纳兰静递来的热包子,慢慢嚼嚼。
“法明和尚说,还要推迟三五日”纳兰静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为何?”张百仁眉头一皱。
“洗牌!”纳兰静喝着清水:“中原各路强者到来,侵犯的乃是各族利益,各大部族岂能容忍?而且中原高手也有着将异族踢出局的想法,所以双方在半路相互伏击,不断出手阻杀、斗法,拖延了时间。”
“两三日只是预估,阳神真人念动之间便可到达!”张百仁背负手掌,一双眼睛看着天空的星光,许久无语。
“小先生有何打算?难道咱们就在这里干等着?”纳兰静道。
张百仁躺在沙漠中,眼角微微翘起,看着天空中的北斗七星:“楼兰古国几十万人含冤而死,又经过百年的地底沉埋,这是何等恐怖的怨气?地脉都被侵蚀化为了鬼神国度,你我进去只怕麻烦不断,好处还没有。”
说完后张百仁道:“你可懂得机关之术?”
纳兰静摇摇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修行之人最忌讳杂而不精。修行尚且如此艰难,哪里还有时间去钻研别的东西。”
张百仁沉默了一会:“早知道就将澹台英带来了!楼兰古国之中必然有重重机关,你我若是贸然进去,讨不到好处。”
“睡觉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时机到来,办法自然有了!”纳兰静露出了两个大梨涡,瞧得张百仁心脏跳动都快了几分。
一夜无话,众人各自想着心事,看着大坑中黑兮兮的洞口,却迟迟没有人敢进入。
宝物就在脚下,众人却空守宝山不得门路。
“铛!”
“铛!”
“铛!”
驼铃声打破了沙漠中的沉寂,远远看去几十只骆驼在沙漠中行走,似乎经历长途跋涉一般,在阳光下蔫头耷拉脑的走着。
“是突厥人!没想到突厥人先到了!”法明和尚咕噜一下坐起身。
“你不是何突厥人一伙的吗?你紧张什么!”张百仁感觉莫名其妙。
法明苦笑:“来的是西突厥的人。”
西突厥与东突厥的关系就像是韩国与朝鲜,法明和尚不紧张才怪呢!
张百仁点点头,坐在帐篷门口,吃着糕点瞧着西突厥的一队人马走近。
一行几十人,身上全都是兽皮、各种骨头挂饰,看起来与突厥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西突厥离此地最近,而且途中没有阻碍,最先来到这里也是理所应当。
此时地上的两百多位汉子纷纷坐起身,手掌拿住腰间弯刀,面色紧张的戒备着。
领头的三人并没有骑乘骆驼,而是赤脚在沙漠中行走,滚烫的黄沙似乎不能惊扰其半点情绪。
在三位汉子之后乃是一位面容略带苍老的祭祀,手中拿着一根骨杖,端坐在骆驼上遥遥打量着众人。
在之后的骆驼上端坐着一位位突厥武士,面色严肃的看着场中众人。
祭祀一双眼睛扫视全场,将目光落在了张百仁的身上,瞧着一袭黑袍的张百仁,轻轻一笑,话语娴熟的很,字正腔圆道:“小兄弟,大白天穿黑衣服只会叫人更热。”
“是吗?”张百仁将糕点不紧不慢的塞入嘴中。
其中一位大汉便要上前,只听祭祀道:“达曼树将军,莫要惹事!”
“雾谷祭祀”达曼树闻言动作一滞,转过身看着祭祀。
祭祀摇摇头,不紧不慢道:“你们去安营扎寨,我和这位小兄弟聊聊,不知为何,见到这小先生之后本人颇感亲近。”
“祭祀大人,搭建什么营帐,直接抢了就是,有现成的不用,居然要去自己搭建……。”
“住嘴!出来之前可汗怎么说的?一切听我指挥,你们莫非都忘了不成?”雾谷祭祀冷冷的看着另外一位将军开口怒斥一声。
听闻此言,三位将军你看我我看你,面带不甘之色的转过去招呼身后突厥武士:“还不下马准备搭建营帐。”
“本人同罗达利,别人都称我为雾谷祭祀,不知小先生如何称呼?”祭祀苍老的脸上满是笑容。
“同罗达利?这可是西突厥里的大氏族!”纳兰静隔着帐篷压低嗓子道。
雾谷祭祀听到帐篷里的声音,向着帐篷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百仁!”张百仁放下手中的糕点:“我还以为你们西突厥来了之后要清场呢!”
“清场?”雾谷祭祀一愣,随即连连拊掌称赞:“这个词用得贴切,我等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此地龙蛇混杂,不单单是我西突厥,还有东突厥、中土高手、土浑等等,我等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随便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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