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副堂主,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感应不到,它就不存在!”
薛凝香口中话语不停,而在她说话的同时,那无形的烟雾,已经是触碰到了郁宽,只是这个时候,后者还没有感觉到太多异样罢了。
“替你化解剧毒的那位医脉师,感应到的也只是皮毛罢了!”
而当薛凝香这句话出口后,那些扑打在郁宽身上的烟雾,陡然之间一阵变幻,赫然是从其身前钻了进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这一幕,郁宽的脸色终于是有些变了,因为作为至圣境巅峰的强者,强行封闭了毛孔之后,哪怕是烟雾,也根本不可能进入他的身体。
可是现在,那些烟雾却是在他目光注视之下,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进了他的身体之内,这显然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实话告诉你吧,这些烟雾并不是剧毒,只是引发你体内剧毒爆发的媒介,现在,你可有感应到一些什么?”
薛凝香侃侃而谈,在她话落之时,赫然是学着某人打了个响指,恍惚中有些东西听到了这道声音,瞬间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这……这是……”
当郁宽感应到体内那有些熟悉的气息之时,终于是忍不住从椅中跳了起来,他脸色很有些苍白,甚至是有一丝恐惧。
“不可能!我所中剧毒已经尽解了,怎么可能还有?”
喃喃声从郁宽的口中传出,昭示着他内心深处的失态,可无论他如何不相信,体内升腾而起的那种气息,对他来说都熟悉之极。
当初郁宽被迫服下云笑的剧毒药丸,虽然并没有彻底爆发过,但是那种随时可能爆发的气息,让得他度日如年。
直到前日剧毒尽解,郁宽才感觉压在自己心口的大石头被搬开,哪知道这才轻松了没几天,竟然就又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煎熬。
“没什么不可能,我刚才说过了,替你解毒的那位医脉师,解的只是表面,云笑炼制的剧毒,又岂会这般简单?”
薛凝香脸上带着浓浓的冷笑,然后似乎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紧接着郁宽苍白的脸色就瞬间扭曲了起来,额头上也是冷汗直冒,似乎是忍受着极为强烈的痛苦。
“停……停下!”
约莫十数息时间过去,郁宽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那样的剧毒肆虐了,终于还是伸出手来,示意薛凝香先让他喘口气。
此刻郁宽全身的衣物都被汗水打湿,脸色也是如同死灰,到了这一刻,他已经不再去想那些侥幸了,自己体内的剧毒,根本就没有得到解除。
“老畜生,我问候你全家!”
当此一刻,郁宽最恨的居然不是云笑,而且是那个自称将他体内剧毒尽数化解的医脉师,为了化解剧毒,他几乎花费了自己一半的家当。
当日那位医脉师曾信誓旦旦地说过,郁宽体内的剧毒已然尽解,让得他不用再担心,还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还可以去找他。
事实上那位医脉师也算是大陆最为顶尖的炼脉宗师了,他也确实是没有骗郁宽,但那只是在他的感应之中消失的剧毒。
一些更深层次的剧毒,无论是那位医脉师,还是郁宽本人,都根本感应不到,必须得用一种特殊的气息,或是特殊的手法才能引动。
薛凝香不是毒脉师,因此云笑只是交给她一瓶引动剧毒爆发的气息,这样的效果简直不要太好,瞬间就让郁宽放弃了挣扎。
“郁副堂主,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先前你们在杜双影的大殿之中,谈过些什么了吗?”
薛凝香手指一动,在郁宽感觉到体内剧毒瞬间消失的同时,已是旧事重提,现在的她,对那位暗堂堂主,可是极为忌惮。
她知道杜双影和苍龙帝宫走得极近,最近新来到那位帝宫特使,似乎找得更多的也是杜双影,这是她劝说暗刺相助云笑的最大阻碍。
“这个……”
体内剧毒消失,郁宽忽然又变得有些犹豫起来,毕竟他们先前所谋之事极大,若是败露,他能不能保得住性命,都还是两说之事。
“还不说?”
见状薛凝香脸色一冷,也不多说废话,其右手小指轻轻一动,紧接着郁宽额头的汗水,便再次不要钱地滴落下来。
“停!停!我说……我说!”
感受着体内传来的极致痛苦,郁宽知道自己再嘴硬,只能是遭受更多的痛苦,因此他终于还是妥协了。
或许像郁宽这样的强者,并不怕死,一刀砍了他们的脑袋,那也人是一时之痛罢了。
可这种无穷无尽的痛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他是真的不想再承受了。
“你不用打我的主意,我身上没有解药!”
似乎是看到了郁宽眼眸深处那一闪而逝的凶光,薛凝香心头一凛,口中却是不动声色地淡然出声,瞬间就将郁宽的某些念头打消了。
这位暗刺副堂主心狠手辣,刚才他显然是想到自己至圣境后期的修为,瞬间制住薛凝香,要是能从其身上搜出解药,那便皆大欢喜。
可是郁宽不敢赌,若是这少女身上真的没有解药,而他又杀了薛凝香,那未来在面对云笑的时候,真不知道要遭受何种痛苦了,除非他有勇气提前自绝。
现在的郁宽,是真的不敢相信其他的炼脉师,能解得自己体内的剧毒了,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必须得云笑自己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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