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还是我来?”陆曼彤指了指某“宏伟处”询问道。
这实在没什么好抢的,身材再好经过一个月的水浸也不成了样子,高度腐败不说,内里各种蛆虫就够喝一壶的,闵学比了个“您请”的手势。
陆曼彤接过刀正想动作,忽觉不对,“我好像是来打下手的啊?”
职业习惯真是恐怖...
偷懒不成的闵学又泰然自若的拿回手术刀,宛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开始了工作。
看着那娴熟又精确的动作,陆曼彤真不知该作何表情。虽说已经释然,但还是不由觉得好气啊。
有一段时间,陆曼彤甚至以为是闵学为了追求自己才故意耍起“求知”的小手段。
只是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多久就宣告结束,因为丫根本就没有进一步行动好吗?
别说行动了,就连个最基本的解释都没有!
所以这厮到底是想干什么?
趁闵学专注于女尸,陆曼彤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想看清这个男人心底的想法。
然而这注定是无用功,明明可以活的无拘无束,却偏偏要将自己束缚于条框之中,这个男人就像一个谜团,不可捉摸。
“陆法医?”
就在陆曼彤胡思乱想之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男声。
陆曼彤回神望去,发现闵学已经成功将女尸胸部假体取出。
“什么?”陆曼彤不好意思的问了句,刚才想的太入神,一时间没听清闵学的话。
闵学将假体放于一旁托盘内,“没什么,我只是感叹女人呐,真能对自己下的去狠手。”
回神后的陆曼彤思维又敏捷起来,“此言差矣,现在男人整形的可也不少,何况它只是隆个胸。”
倒也是,这是个愈发逼死脸盲症的社会,好些脸都像是一个批次生产的,傻傻分不清楚。
所以那些年风格迥异却又美到骨子里的女星们才越发让人记忆深刻。
虽然现如今她们风华已去,但那些惊艳的时光已经深深印在我们每个人脑中,永不散去。
闵学端着盘子冲洗了下,打量起托盘中的假体。
emmmm...完全没看出所以然来。
不过质量好像还蛮不错的,至少从主人被谋杀到在水里浸泡月余,一点破损没有。
不懂就问嘛,闵学将托盘递向陆曼彤,后者一摆手,“对这个我也没研究,还是找个相关方面的专家咨询吧。”
微一耸肩,闵学顺手将托盘放在一边,继续下面的尸检工作,陆曼彤这次没再胡思乱想,负责的打起下手。
这让闵学的进度提升不少,尽管如此等收工时,外面依然已经天色擦黑。
好些结论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知晓,急也急不来,换下手术服的闵学主动发出邀请,“陆法医赏光吃个饭?”
对没错,又到了饭点。
让人家打了这么久下手,请吃个饭也是应有之义。
“哎呀!”
发出邀请的闵学完全没想到对面这位被邀请的女士会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快步向外走去。
一头雾水的跟出去后,发现陆曼彤小跑进了一间办公室,随后拿着手机走了出来。
“坏了坏了,这下完蛋了!”陆曼彤紧张的碎碎念着。
闵学玩笑道,“怎么,男朋友被放了鸽子?”
数个未接来电再加上陆曼彤的表情,闵学的猜测倒也不是完全不靠谱。
这可就不太好意思了,毕竟人家加班也是为了帮咱的忙。
陆曼彤白了某人一眼,紧握手机打了回去,随口回道,“她可比男朋友恐怖的多!”
打了好几个,对面都没接起。
陆曼彤紧张道,“完了完了,真生气了,你开车了吗?”
闵学自然义不容辞的送了妹子一程。
“你们约在这吃饭?”
看着车外人来人往的小吃一条街,闵学明智的打消了下车的念头。
好在陆曼彤也恰在此时接到了神秘“恐怖分子”的来电,冲闵学打了个歉意加感谢的眼神后,急匆匆下车走入人流。
一阵烤串的孜然香气在车门一开一关间涌入,刺激着人的味蕾。
麻蛋,好想吃,可是这时候下去,绝对的“有去无回”,公众人物的悲哀啊,难以享受大众最平凡普通的快乐。
正唏嘘着,闵学忽然看到那个烤串摊位忽的起了一阵骚动。
当然,和陆曼彤没有关系,因为妹子刚才下车后是往相反方向走的。
“啊~~~”
一阵尖叫声自那边传来。
闵学没急着下车,因为这些尖叫并非惊慌,而分明是惊喜。
“张XX,是张XX!”
模糊不清的叫声让闵学立刻意识到,这怕是某位“同行”吧?还做了他刚才想做而没做的事儿,买烤串。
所谓“同行”,自然不是刑警,而是某些公众人物。
闵学没立即开车,而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旁观事态发展。
大家都想吃却都吃不着,心理顿时平衡了许多有没有?
好吧有些恶趣味,就当是血腥大半天之后的心情放松?
眼见周围人都朝着发声地点围去,闵学为此“同行”默哀了三秒钟。
只不过念头还没行进到第一秒,就见一个戴着口罩压着帽子的健硕身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张浩白?”
虽然捂得挺严实,但既然能被大众认出,当然也逃不过闵学的眼睛,这位“侥幸逃出”人群的不是张大影帝又是谁?
还真没看出来,这位严于律己的影帝,也有如此贪吃的一面,瞬间好接地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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